出院后,沈恩衣的第一份工作是去沈云衣饭店当服务生,第二份工作是和林以辰和解后,去林以辰重新找的鞋厂上班,第三份工作是离家附近的制衣厂工作!在沈云衣饭店,三姑六婆看着沈恩衣,她们都说服务员不是沈恩衣最终归宿!那么,她最终归宿是什么呢?思前想后,还是孩子!“孩子还小,你就那样丢他弃他不管他,你是罪人!”
汤婆说:“身体好了,还在你姐饭店做什么?快回家,快回来,孩子们须要你!”
林以辰三番五次,前来道欠:“对不起老婆,我承认自己做事情很过,看小孩子面上,你原谅我,看我以后表现,你老公现在是一家鞋厂主管,你来,我们一起工作,我们厂门口的小店,老板就买几瓶水,几包烟,也都能养活一家人,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老婆又不工作,你老公我现在是主管,有单独的宿舍,工厂管吃管住,四千底薪加提成,一月也有七八千,你来,再一个月四五千,我们两个加起来一月一万多,花几千,存一万,不出两年,如果我们不想打工,就回家做些小生意,过点恬意的日子算了!”
江边的日子对于沈恩衣来说,林以辰是好的,江是好,饭是好!记忆也是美而岁月静好的!仿佛之前的一切伤害不复存在,每天,林以辰吻了沈恩衣,两人绵绵长长后,林以辰才起床,因为身体和工作安排,沈恩衣不去上班!林以辰吻她后说:“老婆,你好好睡,再睡一会儿,醒了看书,散步,那边有江,有花,有山,有水,等老公下班,给你带饭!”
江边的日子短暂,仅七日,可对于沈恩衣,那是她漫长婚姻最放松,舒适的全部!之所以短暂,是因为林以辰并不坚持,他抗不了主管工作带来的烦杂苦闷与劳累!所以也才有了沈恩衣的第三份工作!老总的办公室,前台无人在。往上,左边分了单间,一排排的,平常老总就坐在那。此时,门虚掩着,从外面看,里面空无一人。“奇怪,人都到哪去了。”
沈恩衣十分孤凝的皱紧双眉,这一件本很小的事,自己得来来去去跑多少回?右边,沒有分,是一个至少摆了十几盆花的大会议室,此刻,大会议也是空的。整个老总,人事,所有当官要员的办公室都空,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新买的手机坏了,钟表不准,所以那些人到点了都还不来上班。想着,她因而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既使很刻意提脚了,鞋与地板之间依旧嗑得很响。难道老总们的办公室不仅装监控,而且还装回音了?出了老总办公楼,就是公司花园。公司很大,从花园看去,给人深不可测,层层叠叠复杂的感觉。从花园往左看,是公司高层们的固定停车场,上面有标注车牌号的,中层的车则停在正前方,沒什么东西盖,全像银贝那样给太阳金光闪闪的照着。右边,出去是正门。正门也很宽,很大,一个成年人,大概也须要横走十分钟左右。正门走进来是花园,花园里有大众皆层停车场,比如自行车,摩托车。再进依然是深不可测,给人更多层层叠叠复杂感觉的建筑。沈恩衣站久了自觉无趣,便马不停蹄别了身后老总办公楼,时间紧迫,她总须要去做点什么。比如,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公司门口拉着高薪招聘红底黄字的条幅,公园深处的生产楼外墙则挂出什么什么已通过认证的合格标号,什么什么认证?英文的,应该也很重要。至少,对公司来说是巨大成就的一次飞跃。当然,那也都是还沒进公司以前,门外汉看的。没进公司,只要符合条件,公司内部的员工,凡介绍一个人进来任职成功的,三个月后可获得公司特补每人150元的介绍费。这是不熟又肓于找工作的。不熟,不知道里面情况,凭初见印象,总感觉它太宽太大。“大厂不好,太乱,我早上起床涮个牙,回头转身,牙膏就沒了。”
这是路人猜的。熟悉的人,拿了身份证去保安那一放,大摇大摆进去,有一技之长,未入职前可以挑。挑部门,挑老大,挑职位,还可以问东问西,讨价还价。这是人与人之间,还无半毛钱关系,真入职,有了关系,说话做事也沒那么飘那么冲了,人在屋詹,还要夹尾巴做人,一步一个印子,脚踏实地的。有人说这地方搞旅游,创旅游,许多像公司那么大的厂才建不进来,所以才穷。也有人说,这厂要搬了,搞旅游嘛,容不下存在污染的工厂。有人说,搬厂?那老板新弄了许多项目来,亏了。也有人说,就是因为弄了许多新项目,厂更加值了,真搬了,老板才不亏。人人讲,人人说。可那么大的公司,真正见到老板的人,又有几个呢?沈恩衣和林以心第一次进厂,是因为以心想去做一份计时的工作,上班时间为每天八小时,每月二十六天班,底薪加全勤,伙食,住宿补贴,每月二千一。工作满三个月加至二千三。厂里有超市,食堂,吃饭充卡,住宿免费,可以说,很合适。以心最后沒去,因为她说工作太苦太累。本来是陪以心找工,结果以心不去,而沈恩衣和林以辰却去了。林以辰说:“好恩衣,你先去,我随后就来,我呀,不去则已,去的话,就选一个五千元以上每月的。”
因此,林以辰“五千元以上每月”的理想就成了她最初进入公司的美梦。她想,如果林以辰每月挣五千,自己挣三千五,两个人加起来,也有八千多,就算两个人柴米油盐用三千嘛,每月风花雪月也有几千存。希望在明天,明天会更好。生活,如果所有的美梦都一帆风顺得以实现的话,那么,以辰的话,以辰的人,在沈恩衣心中,于她的人生,都是灯。尽管她知道,计划住往赶不上变化,但她就是如此痴心绝对的认为以辰给她的都是灯。他像黑夜的织光一样引领和照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