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听到这种话。“太子今日是特地陪着季侧妃回来的？”
贺永钦不笨，在燕裕说要与他下棋时，他便猜到对方有话要跟他说，如今也不过是拐着弯儿的问他，要说的究竟是什么话，他正在等着呢。燕裕勾起一抹笑意，抬起头看向他，瞧见对方一脸淡然的模样，他不由得问：“与本宫下棋倒是耽误你的时间了？”
“太子言重了，我反倒是担心我会耽误太子的时间。”
毕竟，他认为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商贾，从来都不感觉自己跟燕裕是连襟的关系。“你我怎么也算得上是连襟，何必对本宫这般客气？”
贺永钦轻笑了声，却也不敢接下他的话茬，他敢说跟洛醉是连襟，也不敢说跟燕裕是连襟呐，前者是真真将自己当成季家的姑爷，后者却未必。不过，他倒也是真的好奇燕裕此番出宫，特地来到季家又让人通知他跟季菁一块过来，目的究竟是什么。“本宫很早便听人说贺公子很有脑子，早就想与你结识，你倒也不必一直拘谨着，将本宫当成你的姐夫便好。”
燕裕就连一句“岳父”都没有称呼过，他又岂会当真将自己当成季家的姑爷，贺永钦自然不会将他当成自己的连襟。“再也没有拘谨，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让太子见笑了。”
贺永钦依旧不卑不亢，却也像是在告诉他某些事情——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燕裕的脸色微微一变，不由得问：“你以前跟皇叔聊天时，也是如此？”
“我很少有机会跟岭王殿下聊天，就算岭王殿下去茶馆也不过是喝茶亦或是跟岭王妃一块去。”
言外之意，他跟洛醉的关系也就一般，并不需要燕裕有任何的提防。燕裕略满意的点头，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试图从贺永钦的脸上铺抓到哪怕是一丝的装作做样，可他确实什么都没发现，这才算真正的满意。“本宫只知道皇叔在京都时常去你家的茶馆，还当你们关系不错。”
顿了话，他拿起一枚棋子，似不经意的问道，“皇叔没跟你一块下过棋？”
贺永钦轻笑着摇头：“只听说岭王殿下棋艺好，倒也没有机会真正的跟他下一盘棋。”
燕裕勾起唇角，一枚棋子落下，轻描淡写道：“本宫也鲜少有机会与皇叔一块下棋，皇叔棋艺了得，父皇倒是需要与他一块下棋，他也是除了岭王妃之外唯一能赢得过父皇的人。”
可是，季燃赢得过永和帝不过是因为“耍赖”亦或是撒娇着让永和帝让着她，洛醉赢过永和帝确实实实在在的本事。当然，其他人并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只是没人敢真正的赢过永和帝罢了。但他是战神岭王殿下，他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