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董事。他在东海市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产业了,就算是陆学东不继续雇佣他了,凭借陆氏集团的分红,他也能继续留在东海市吧?雨越下越大了,韩飞羽没有想下去了,收好的衣服拢在胸口跑回房里。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白天阳光灿烂就像是在盛夏,晚上突然雷鸣暴雨,乌云滚滚就像是世界末日到来。这个黑夜注定平静不了,监狱关灯平静的入睡的时候,外面电闪雷鸣照亮了早早关灯休息的监狱。巨凌躺在牢房里距离厕所最远的床铺上,因为他是因为杀人进来的。所以牢房里的舍友都不敢找他麻烦,什么好事都让巨凌先占了。巨凌也毫不客气的选了最舒适的床位,牢房严格遵守着规章制度,很早就关灯让人休息了。关灯后闲极无聊,大部分人都早早的睡下了,巨凌也闭着眼睛假寐。等到牢房里的其他人睡的差不多了,巨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望了眼铁窗外被闪电照亮白得耀眼的旷野,巨凌掰着手指头手指头数数。终于到出去的日期了。巨凌深呼吸一口气,走到监狱铁笼面前,往外望了望,看到正在牢房外打着瞌睡虫的狱警。“轰隆!”
天边传来雷电轰鸣的声音,把正在打盹的狱警吓得一激灵清醒了。听到耳边淅沥的雨声,狱警松了口气,原来是雷雨天,他居然还吓得够呛真是的。狱警回过头,正准备继续打盹,冷不丁看到了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抬起头看到穿着蓝底白色斑马纹囚服的巨凌正站在他的面前,他被吓了一跳后又自嘲的摇摇头,看来是睡懵了,都梦见犯人逃出牢狱了。睡醒了就不见了,狱警放心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这时他感觉到腰间的钥匙圈被人用蛮力拉掉了,这次他终于意识到了意外,睁开眼睛的同时立刻伸手去摸腰间的警棍,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半张脸就被人用手抓住了,他的脑袋不由自主的被人抓着狠狠往墙上撞。砰!狱警的眼睛死死地往外凸,嘴巴张大,整个身体就像抽掉了脊梁,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巨凌看了眼自己的手,他这劲道还是控制得不好。之前在隔壁市他不小心杀人了,就是因为力道控制不好,比试的时候直接把人打死了。当时他一害怕,双腿一抹油就跑了,落了个杀人犯的名号。刚才抓着狱警的脑袋往墙上撞得时候,巨凌也只是想要把狱警撞昏迷,没想到控制不住力道又把人撞死了。不过巨凌的心里也没什么负担了,杀一个人他也是死,两个人也是死。横竖都是死,他倒不如不要留手了。巨凌想通了反而释然了,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当极端犯罪者的行为,拿着钥匙往监狱其他牢房摸去。唐大海之前跟他说过,自己可能也会进来,想来很早之前唐大海就预测到自己未来的结果了。所以才这么坦然的接受了彭雨媚的逮捕,紧接着认罪被关进监狱里,但是他根本没打算在监狱里渡过余生。巨凌放下了最后的良心,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畅通无阻的找到了唐大海的牢房。假寐的唐大海看到巨凌立刻跳出来喊他,唐大海从进监狱后就等候这天很久了。在此之前每天都度日如年,在监狱里的每天都是煎熬,不过想到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唐大海知道这些苦是值得的。巨凌用钥匙打开了唐大海的牢房,唐大海很快就从牢房里走出来,终于又重获自由了。长话短说的叙叙旧,唐大海没有得意忘形,因为他知道这只是逃离牢房的第一步。接下来唐大海带着巨凌冒雨来到了监狱的仓管房里,一路上看到巨凌生猛的将遇到的狱警生猛的打倒,唐大海再次见识到了巨凌的战斗力。来到仓库,巨凌不明白为什么唐大海要带他来这里。唐大海将仓库四周看似没有规律的木块捡起来,笑着解释道,这是他之前就在监狱里做准备了。他表现良好被布置看惯仓库的职务,然后唐大海趁这个机会搜集了木块,然后看似无心的分散扔到了仓库的各个角落。巨凌看着木块迷惑的问道:“但是这些木块,又有什么用?”
“这些木块用处可大了。”
唐大海解释道:“监狱的高墙仅凭我们的话无法逾越的,但是这些木块和绳子拼接起来就是梯子,我们到时候通过梯子攀爬才能离开这里。”
巨凌更惊讶了,他从没有见过唐大海这么聪明的人物。好像提前预知了之后的一切,为下面所有的步骤做准备。按照唐大海的话拼接好,两人借助这个简易的木梯,攀爬过监狱的围墙,在雨夜中悄无声息的攀爬离开了监狱。这一切都没有人发觉,直到巨凌牢房里有人半夜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铁栏杆被撞出的窟窿,喊来狱警,才发现有人越狱了。看到铁杆被硬生生撞出来的窟窿,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凉气,到底是什么样的怪力,才能在牢房的栏杆上硬生生的撞出窟窿。同房的狱友更是不寒而栗,好在他们没有作死去招惹巨凌。不然以巨凌连钢铁栏杆都撞歪的力道,手撕他们还不是闹着玩的?细察之下更是毛骨悚然,一路上狱警都被毫无防备的打倒的。有的重伤,有得直接昏迷变成植物人,有得直接就没了。这样草菅人命的穷凶极恶的人,要是在社会上的话,那到底会多危险?监狱响起了一级警戒,但是为时已晚,他们看到在监狱围墙上,绳子和木块拼接而成的长梯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完蛋了。……这个雷雨交加的不详之夜,城中村也发生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夜深人静众人熟睡的时候,巨大的推土机趁着夜幕和着雨声缓缓地启动了起来。邻近坟场的居民自然不意外听到了柴油机发动的声音,一幢双层小平房正躺在床上酣睡的小夫妻。男人听到响声醒了过来,推醒了身边的妻子问道:“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女人睡眼惺忪的醒来,听了听声音说道:“雨声啊,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不是,你再仔细听听是什么声音?”
男人说道:“好像是大型机械的声音。”
女人仔细的听了听,“好像是柴油发动机的声音,怎么了?”
男人担忧的说道:“该不会是半夜有人趁我们睡觉,强拆吧?”
“怎么可能。”
女人笑着说道:“他们也不怕闹出人命,再说了,有二赖子在看着,如果真的有人强拆的话,二赖子会提醒我们的。”
“说的也是。”
男人说道。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女人趁热打铁继续劝说道:“别管了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可不是二赖子那个闲人。二赖子那个闲人才有时间半夜看着坟地,也不知道他能得什么好,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睡觉对着坟地,我想想都晦气。”
“好吧。”
经过女人劝说后,男人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虽然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闭上眼睛安心睡觉了。第二天清晨来到村口的时候,村民们都傻眼了。他们看到坟地被推土机暴力翻掘了起来,二赖子也不知所踪。坟地被人强挖了,城中村的村民们也没有心思上班上学了,都纷纷请假留下来围住了推土机,要讨要个说法。“二赖子呢,他不是看着坟地的吗?怎么地都被人拆了,他人怎么不见了?”
村民们大声呵斥道。村民们嘈杂的咒骂声中,二赖子终于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了。他从另一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容。几名身强体壮的村民看到二赖子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但是看到二赖子浑身绑着的绷带,想到之前二赖子的举动,村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二赖子躺在地上诬陷是他们推倒的。年轻小伙压着火气说道:“二赖子,你不是你看着坟地的吗,坟地怎么还是被人强拆了?”
“昨晚我朋友叫我出去喝酒了,没看着,被人挖了,这不关我的事情吧?”
二赖子满脸无所谓的说道。“你麻痹的。”
年轻小伙的火气蹭蹭的就涨上来了,“你没空看你给我们打个招呼,我们立刻有人看着了,现在家里的人尸体棺材都被推土机一起挖开了,你说你叫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
二赖子耸耸肩耍起了招牌无赖。“你!”
听到二赖子的话,有人抓着二赖子的衣领恨不得动手了。有人立刻抓着他的手肘劝说道:“冷静,打他的话,他这个无赖抓着你讹一笔怎么办,还是你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爷爷的坟都被人掘了,你叫我退一步……你让我怎么退。”
年轻小伙血气方刚,一时半会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家的也被人掘了,但是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啊。”
中年男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们叫村长,看村长怎么说。”
“村长,对啊,村长在哪?”
年轻小伙好像重新找到了主心骨,眼睛焕发神采说道。“谁叫我?”
如同一口破锣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好听在年轻小伙的耳朵里格外的亲切。但是他很快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村长从刚才二赖子走来的方向,缓步走了过来。“村长,你……”年轻小伙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昨晚是你叫二赖子出去喝酒的?”
“是我,怎么了?”
村长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时又一个声音从村长来时的方向走来,长相穿着上乘。村长看到来人的时候,脸上笑得比狗尾巴花灿烂,恭恭敬敬的喊道:“弥少。”
弥文彦点点头,露出笑容。二赖子看着弥少,脸上立刻笑得跟菊花似的。村民们再傻也看出了端倪了,二赖子和村长似乎合伙把他们挖进坑里埋着了。没错,这一切的确都是弥文彦精心算计。他在燕京弥家的时候,听到弥梅玉要在东海市做事情,早就嗅到了风向。悄悄私底下把村民中的二赖子和村长收买了,让两人带领村民干扰开发商。弥梅玉首先掉进了这个坑里,紧接着他再以一些好处交换让本来在弥梅玉手底下的二代倒戈,紧接着出现了蒙昊的那出,然后导演出了最后那场集体倒戈。弥梅玉的势力彻底瓦解,银行那边也打好了招呼,被迫无奈弥梅玉用自己的继承权作为交换,从家族里拿出那笔钱。但是这边还有弥文彦设计的二赖子和村长的坎,失去了势力和继承权的弥梅玉回天无力,最终落到悲惨的收场。弥梅玉还一直以为是韩飞羽设计的连环套把他坑死了,却万万没想到坑死他的,是他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