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的名号,但前提是,你能够帮朕解决南方的疫情,再拖下去,怕是南方的那些蛮夷都该蠢蠢欲动了。”
苏筱圆眉头却越发的紧皱,齐国皇帝见状,心生不悦,觉得这妇人也就皮相长得好些,身段也不错,但贪婪的性子属实进不了眼。“莫须有的名号,草民不需要,草民只想要皇上能够答应我三件事。”
苏筱圆对于没有实权的名号并不上心,毕竟在这儿,你权势大,说话也硬气。齐国皇帝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说说看,但答不答应,就得看朕的心情了。”
慕容无情生怕苏筱圆狮子大张口说出什么让皇上生气的话来,站起身来截断苏筱圆的话头。“容皇上让我同师姐说两句话。”
齐国皇帝随手摆了摆,让慕容无情让这刁妇知晓知晓状况,一会儿要真是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要求来,他可不介意让她知晓知晓什么叫做皇权!苏筱圆依旧跪着,面对大步走来的慕容无情,丝毫不显得狼狈。“这儿可不是你家,这儿是皇宫!”
慕容无情压低了嗓音道。方才苏筱圆一进来,她就觉着不太对了,慕容无情就没从她脸上看见一丝丝的怯意。“所以呢?我可不是断肠谷的人,南方的疫症,按理来说可不关我的事。”
苏筱圆冷静的说着。慕容无情被她的话一噎,“现在也晚了,在你踏入宫中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可能跟断肠谷分的清楚,再者,你以为,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苏筱圆漫不经心的眼,在这一瞬,却倏然紧缩。“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上一次也是,突然找上门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筱圆心中一直都没有忘记,她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有什么在暗中的指引?那玉佩,自从来到了齐国后,就频繁开始有异动。或许是跟慕容无情口中所说的断肠谷有关系,还有那始祖也是神秘感十足,苏筱圆不是没有怀疑过她跟断肠谷的关系。但她打从心里不想要跟慕容无情这个女人同出一脉,要说为什么,约莫就是女人之间相同的磁场在作怪。“什么意思,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要让皇上盯上你,否则的话,就是我也救不了你,要知道断肠谷的名号一日比一日衰落,身为始祖的传人的你,可担负着振兴断肠谷名号的使命!”
慕容无情没想这么快将底露出来,可苏筱圆要是再乱来,断肠谷就真的没落了。“皇上,方才我同师姐说过了,什么三个要求都是她说笑的……”“谁说我是说笑的?”
苏筱圆倏然出声,让慕容无情心里一个咯噔,完了!“呵,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说吧,你想要什么?”
要说方才齐国皇帝对着苏筱圆心生不悦,现如今就是相当的厌恶。“第一个,能够求到民妇身上来,想必南方的疫症已经相当的严重,药材,赈灾银,乃至粮食一样都不能少,否则的话,到时候也莫要怪责民妇带着家人先逃为敬。”
苏筱圆跪的久了,腿脚有些酸软,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两下,并不看对她的话感到惊愕的几人,自顾自继续说着。“第二个,民妇放心不下家中的幼儿,还请皇上在民妇不在国都的这段时日护好民妇的家里人,以免民妇在外心中都不得安宁,毕竟陈相对着民妇可是心存不满许久;第三个,既然是要让民妇去赈灾治病,那么请皇上赐予民妇相应的权利,要知道,强龙还不敌地头蛇呢!”
苏筱圆合情合理的说出了她的三个要求来,整个议事厅当中的太监宫女都在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大胆的女子。意外的是,齐国皇帝并未有什么不满,起先,他以为苏筱圆是要趁机在他这儿讨要什么好处,却不曾想,到底是他想多了。“你的要求我应了,今日朕就会派御林军的头领去看守,你尽管放心,需要什么,让慕容谷主去安排就是。”
至于慕容无情,齐国皇帝不想看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已然将他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在离开议事厅后,慕容无情的后背已经汗湿,最后齐国皇帝的那一眼当中隐含着杀意。“苏娘子!”
齐桓赶到之时,正好撞上同慕容无情一前一后出来的苏筱圆,着急上前察看,见她完好无损这才放宽心。“宁大公子?”
苏筱圆眉梢微挑,“没想到在这儿能够见到你。”
齐桓后知后觉他的身份兴许已经早就被苏筱圆看穿了,只是不曾戳穿,今日也是太心急了。“娘子没事就好,我送娘子回去,谷主可还有事?”
齐桓现在才发现了慕容无情的存在,转头问道。慕容无情良久无语,见苏筱圆已然已经走开,一点儿都没有想要跟她说话的意思,在心中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就是苏筱圆不想要知道也已经迟了。“有劳太子了。”
慕容无情得要先回趟断肠谷拿些东西。齐桓本想着将苏筱圆送回去,却不想刚走到宫门口,御前伺候的太监急匆匆赶来叫住了齐桓,齐国皇帝有事儿找。苏筱圆见他踌躇不定,便出言让他回去,“如若真要是耽误了太子的正事,还是我的不是了。”
齐桓还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他的名号,下意识向她面上看去,平静无波的面容让他有些慌张。“我不是故意而为的,只是,怕娘子因着这事儿再同我疏离。”
齐桓解释道。“您是太子,身份同民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多谢太子并不嫌弃民妇。”
苏筱圆没有给齐桓说话的机会,钻入了来时乘坐的马车。“哟,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