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输。”
李久慧说。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难怪今天我看到邵军的脸色不太好，感觉像是生病了一样，原来是昨天晚上喝酒闹的。我说：“喝了多少啊？”
“没多少，茅台喝了八瓶吧，七个人，不算多，不过那个白头毛的不厚道，会躲酒，这样的人，不能相处，对了，料子在我店里呢，麻痹的，赶紧给我处理了，你知道我从地下钱庄拿钱多少的利息啊？七千万多啊，一天不还，我就得给十几万的利息啊，我草，你下次赌石能带我吗？买明料太贵了我草。”
李久慧说着。我听着就笑了，我说：“有机会再说吧，我现在就过去帮你处理料子。”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江蕙立马兴奋起来，说：“我说吧，有生意，是不是？待会谈价钱的时候我来谈，行吧？”
我没有多说，直接拉着她上车，我说：“小江，有活了，慧姐让我们处理料子。”
小江听了很兴奋，直接跳下来上车，我们开车朝着瑞丽大道去，夜晚的瑞丽大道不输世界任何一个城市的夜场。在瑞利大厦的门口，我们的车都算不上什么好车，这里都是保时捷，法拉利之类的豪车，不过都是外地的牌。我们下车直接朝着楼上去，来到慧姐买的楼层，到了楼层，我真的是一脸的羡慕，整个楼层都是她的柜台，我看着柜台里面的货色，虽然品种都是差不多的，但是雕刻的货品还是挺多的，而且，有一大半都是空着的。李久慧走了过来，穿着一件花色的连衣裙，那一对还是挺开放的，不过慧姐不讲究身材，有点太丰满了。“赶紧把料子给我处理了，这块料子怎么做，你给我说说？”
李久慧皱着眉头说。我看着料子，这块料子是对切的，刚好两半，九叔这个人做生意还算是厚道，把生意做成了，也把那块南奇料给送了。我说：“切片，中间的取镯子，我估摸着大概能出上万镯子吧。”
“这么多镯子好卖吗？”
李久慧问我。我听着就笑了，我说：“有多少，别人买多少，这是高货，茄子紫，还有紫阳双色的，懂吗？”
“我草，我当然不懂，我要尽快处理，我可是拿的地下钱庄的钱，转账还都得好几天，限额你懂吗？”
李久慧说。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说：“那至少也得要一个星期吧，抛光得时间啊。”
李久慧着急的很，这个时候瘦猴立马说：“慧姐，你敢跟广东仔做生意吗？”
李久慧说：“靠谱就做。”
我说：“慧姐，对于翡翠行业，你可能还不清楚，咱们瑞丽跟广东是两个基地，这边是垄断源头，那边是垄断加工，两边是对头，我们这边控制源头，他们没有料子拿，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久慧摇头，说：“妈的，还有这逼事？”
我说：“当然了，别看翡翠市场上一片祥和，但是里面的厉害大着呢，珠宝协会控制整个高货，广东人要拿货怎么办？要么公盘，要么来瑞丽，但是公盘已经三年不办了，他们只能来瑞丽，可是他们嫌价高货不好，跟协会的人不对付，协会就放出来话了，谁敢私自跟他们做生意，就是跟协会过不去。”
“为什么呀，我草，这还有王法吗？”
李久慧不爽的说。听到王法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真的是难得，我说：“这是竞争，瑞丽协会是第一大翡翠协会，谁想拿货，就得听他的，他要什么价，就得给什么价，广东仔不服气，他们就像压一压他，让他没脾气，而广东人呢，有钱，团结，他们也放出来话了，谁跟他们做生意货好先订金，高市面一成的价格，但是到现在都没人敢跟他们合作。”
李久慧说：“我卖，妈的，谁他妈敢弄我，老娘劈死他，猴子，你有戏是不是？”
瘦猴点了点头，说：“之前开料子的时候，有几个潮汕人来给我套近乎，我留着联系方式呢，你要是急着用钱，我可以找他们，明料成品他们都要。”
“我卖成品，这个利润大，九叔跟我说，这笔料子成品出来，有一半的利润呢。”
李久慧说。我点了点头，我说：“是这个道理，但是成品出来，要卖很久，不过广东仔如果要拿货的话，可能要不了那么久，回头我帮你联系。”
慧姐说：“行，你赶紧帮我办。”
我说着就拉着推车要走，但是江蕙突然说：“那个慧姐，加工的钱，跟上次一样，一百五十万行吗？”
慧姐看着江蕙，说：“行，但是货的质量要保证。”
“那是肯定的，还有还有，我们给你联系广东仔，都是要担风险的，一件我们提一千辛苦行吧？”
江蕙说。李久慧看着我，脸色有点不高兴，我立马拉着江蕙，我说：“慧姐，这是我保证帮你办成了，我先走了。”
我说着就拉着江蕙走，江蕙还有点不情愿，到了电梯里，江蕙说：“中介还收中介费呢，何况是联系广东仔，你是要担风险的。”
我说：“别他妈废话。”
电梯到了，我直接出去，江蕙太贪财了，这点不好，慧姐帮了我多大的忙，她是不知道，如果没有慧姐，这次光靠豁牙，不一定能那么顺利的把矮子的人干掉，所以，有时候，顺水人情还是要给的。我们到了楼下，找吊机，把料子给吊起来，然后推到车里，料子很大，如果买小车，根本就放不进去，这也是我们瑞丽人为什么要买SUV的原因了。我上车，这次小江开车，车子朝着瑞工开，我问小江：“有把握吗？”
小江说：“没事哥，放心，上次也是老张用机器雕的，你以为是他亲自雕的啊？还不是他徒弟动的手？这次都是镯子料，机器挖，不用担心的，就是镯心难处理，要不然，咱们光打镯子，把镯心让慧姐都卖给广东仔？”
我舔着嘴唇，我说：“看吧。”
我们的车子开到了瑞工协会，我们找人把料子弄下来，小江租的有仓库，里面也有机器，在瑞丽，机会家家户户都有取货的机器，都是靠这行吃饭的，唯一的区别就是谁有名而已。我们把料子吊起来，江蕙就拿着铁刷子开始刷皮了，这块料子没办法切皮，只有用铁刷或者角磨机把料子的皮壳给打掉。“姐，你傻是不是？理片了，在刷不轻松点啊？”
小江不高兴的说。江蕙把铁刷放下，说：“也对，啊呀以前跟你干习惯了，你要取货的时候，不都是先刷皮吗？”
我笑了笑，拿着木工笔在料子上画线，我要取镯子，就要先理片，就是把料子切成一片一片的。我说：我们取56，57的，这批货是去广东的，尽量把圈口弄小一点，那边人架子比较小。小江点了点头，就赶紧把料子固定在切割机上，然后动手。瘦猴在外面打电话，过了一会，瘦猴朝着我招手，我走了出去，瘦猴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哥，我联系了两个潮汕人，我跟他们说了，我有高货，但是要付定金，慧姐不就是想要先把钱庄的钱给还了吗？但是那帮潮汕人精明着呢，说要看货，而且要订货，款式样式他们定，估计这批货先不能做了。”
我听着就跟小江说：“哎，取了这件就别取了。”
小江挥挥手，我看着瘦猴，我说：“价钱报了吗？”
瘦猴点头，说：“我说有两亿的价值，多报了五千万。”
我立马惊讶的看着瘦猴，我说；“你他妈的够黑的，多报五千万？那帮人又不傻？广东人在翡翠的价格上，不比咱们瑞丽人差。”
“能宰一刀是一刀，反正咱们是高货，他们不要拉倒，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跟阿彩干完事之后聊天呢，你知道吗？缅甸又关闭了五十六家矿区，妈的，现在要高货，都得拜佛烧香。”
瘦猴说。我听着就抽出来一支烟，点着了抽起来，如果要宰广东人一笔，这件事倒是不能让慧姐知道，赚她的钱，不应该。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我拿着手机，先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吧。我接了电话，我还没说话，我就听到我舅舅骂我了，他说：“小兔崽子，你不知道规矩是不是？赶紧过来，今天晚上你压床。”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妈的心情刚好一点，就被我舅舅给骂了一顿，我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把你那两个狐朋狗友也带来，娘家陪了东西，要人抬。”
我舅舅说着就挂了，我看着瘦猴，苦笑了一下，瘦猴也摇头，说：“娘的，咱现在什么身家？给他干体力活去了？”
我摇了摇头，没办法，谁让他是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