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时日以来,秦无恙也未曾去丞相府探望过,像是他府上从没有过柳荇这个人一般。在丞相府当中的柳荇,也未曾在下人或丫鬟的跟前提起过秦无恙之事。也就在这时,从前院跑来个家丁,他急匆匆的将一封信送到了柳荇的手中。“这是三皇子递过来的信,声称要您亲自过目。”
闻声,柳荇还真起了几分好奇,她将信拆开看了看。信上也没写什么旁的。秦无烈信中称道:若是柳荇愿意打掉孩子,他愿意娶柳荇。也就一个意思,便是打了孩子,三皇子甘愿接盘罢了。信中还说了,这是他能够做到最大的退步。柳荇只是看了两眼,也就将信重新装好。当晚,秦无恙悄悄过来,而柳荇将此事转达了去。秦无恙默默的看完信上所写,也就将其焚毁。眼看着信纸在烛火当中慢慢的化为灰烬,秦无恙回转身来告诫着柳荇,“我觉得此事不像是三皇子所为。”
“那依着你的意思?”
柳荇一手抚着腹部。不知为何,近几天来竟是隐约能够感受得到,这肚皮像是有什么东西踢动一般。想来,是腹中胎儿安好,她暂时也不必担心些什么。“二皇子。”
秦无恙落地有声。如今又是照抚柳荇一番,就起身折返。不是三皇子所为,这矛头,就该对准二皇子了。次日一早,秦无恙就约了秦无形见面。他们定的是茶楼二层,环境较为雅致、隐秘的包厢。秦无心在秦无恙面前笑着招呼了一声,也就自顾自坐下来吃起了茶水点心。似乎……他并不好奇,秦无恙为什么会约自己见面一样。秦无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就坦白问道。“先前,这咸阳城内外,曾有流言蜚语说是柳王妃怀的孩子,乃是原先海岛岛主的。”
“二皇兄,不知道你可有曾听闻此事啊……”正吃着点心的秦无形,如今是满脸的无辜之色。他眨眨眼睛,一脸茫然的回说道。“是吗,竟还会有这种事情?”
顿了顿,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秦无形开始安慰起秦无恙,“我说,十皇弟,你现在已经封了王,别再顾及这些。”
“百姓们啊,就是闲的慌,只是些许是流言蜚语,也见不得什么的……”后续,不管秦无恙如何追问,秦无形都是一脸无辜。最后,自是不了了之。会面后,两人分道扬镳。只是在当天晚上之时,秦无恙正从海味居中出来,准备回府竟是被一个宫人堵住。“你是何人?”
秦无恙冷言质问。只见那宫人一脸的愤愤不平,胸腔都跟着起伏着,气鼓鼓的样子,看着当真是有几分可爱。前提是……若他不是秦无形的下人。秦无恙一脸无语,就默默看着面前的下人作戏。“二皇子殿下也不过是才刚刚跟您见完面,过后就被陌生黑人打伤了!”
那下人欲泣又止,他道,“您怎么能够这样的狠心啊,那可是你的胞足兄弟!”
此时,还有不少的百姓来往,听到下人这样的指责秦无恙,瞬间都朝着秦无恙看去。啧,又被陷害了!待着那下人哭完、演完,秦无恙才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倒是厉害的很呢,让你那主子亲自过来质问我这话!”
“更何况,秦无形他受伤,可能够拿得出具体证据,说那黑衣人是我安派过去的吗?”
秦无恙连番的话,直接怼的那宫人没话说。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赞同秦无恙,其中不乏有刚从秦无恙的海味居吃过菜的,如今正是心满意足,见着秦无恙这样的被人诬陷,自然而然的就替着秦无恙开了口。“本来就是,人家雍王也没做错什么!”
“见过面之后,他被刺杀了,所以就怪雍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呀……”看众们纷纷指责其他工人来,宫人见状,自是毫不犹豫的扒开人群,就这样的跑了。秦无恙并未曾在意。半个时辰之后,秦无形听着宫人的回禀,更是气得不行,如今直接伸手打翻了旁边的那盏灯。天气正值干燥,他这一举动,差点引得整个宫殿起火。若非是秦帝安排的侍卫反应迅速,及时的扑灭了火,恐怕整座宫宇都要被火烧到。这件事情,自是传到了秦帝的耳朵当中。皇子间的纷争,秦帝早就见惯了的,如今哪能看不出来秦无形在背后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即,天子震怒。也不顾着御书房外还有几个等待传唤的官员,秦帝向着太监的呵斥道。“告诉他们,谁再敢闹事就滚出咸阳城,别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乱、作妖!”
太监吓得连连点头,自然是将这话柄传到了各个皇子耳中。秦无形心中明白,这是秦帝告诫他的话。是以,秦无形乖乖巧巧的收了手。但顾念着先前他让宫人到周围都是百姓的地方,将此事闹开,如今百姓间,对此颇有言谈,秦无形就刻意的让秦无恙在街头抓了几个混混,收尾此事。前提是秦无恙得配合才是。是以,在太监向着各个皇子传完话之后,秦无形直接就让宫人给秦无恙送来了些许好物件。其中,难免是有着讨好、交好之意。秦无恙眼睛微微眯起。他仔细的看了一眼秦无形宫中派来的人送来的这些物件,还真没发现什么次品、假货之类,若是兑换成银子……秦无形这回是折损不少的。秦无恙也明白,先前百姓间舆论的那孩子并非是他的,包括这次被诬陷刺杀,也都是秦无形所为。他猜对了。不过,俗话说的好,拿人家的手短,秦无恙也就见好就收。遵照着约定,秦无恙在街头抓了几个混混,替代了秦无形背锅,此事也就算是了了。当日下午,秦无恙更是格外严重的将柳荇赢回了雍王府。这等场面,自然是有不少百姓们撞见了的,难免又是一阵的议论。但这回所说,却都是往好的方向的谈论。此事暂且按下不提,秦无形暂且不敢作妖,秦无恙管筹的海运一事,又如同往常那般正常的行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