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盟主彼岸花開蔠是傷加更 ************************* 求人过问,跟人主动来过问,意义完全不同。 这说明对方对君小姐有所求,既然有求就一定会让君小姐看到诚意。 完了完了,君小姐有房契,占理,现在县老爷们又主动交好她,那这官司要打起来结果可想而知。 四周一片安静,等待着君小姐说话。 等待这么久,受了这等委屈,这一刻终于老天开眼了。 君小姐是悲愤呢还是激动?她是站起来说还是坐着说? 所有人都看着她。 君小姐却笑了笑。 “房子年久了难免塌了。”
她说道。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就这样? 说是天灾?不提人祸? 这是什么意思? 县丞老爷的管家微微一怔,旋即笑了,他没有说话再次施礼转身疾步走了。 这一幕很快就传开了。 夸张的渲染县丞老爷的管家怎么义愤的过问君小姐房子的事,而君小姐又怎么善良的没有告状。 这就是医者仁心,这就是君家九龄堂的风范。 这些话这些事严老爷听的清清楚楚也看的清清楚楚,这一次他不是通过下人的转述,而是亲眼亲耳。 他终于在家里坐不住,亲自来看了。 因为怕被人认出来,严老爷下意识的拿着折扇挡住了脸。 虽然是自己做出的举动,但也让严老爷很恼火,但来到这里看了这场面后,他就只剩下心凉。 他好歹活了半辈子了,有没有把戏,做没做假,他也是看得出来的。 而眼前的一幕一幕,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没有作假。 “这怎么可能。”
他一脸不可置信,“她难道真的有如此神技?”
他的视线落在草棚里,除了君小姐,有个少年人正拄着拐走了几步,俯身在君小姐身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那个少年是方家的少爷,是这君小姐的丈夫,是个瘸子。 “她要真是神医,为什么治不好她的丈夫?”
严老爷眼睛一亮说道。 话音才落就听得身旁有人喃喃。 “这已经够好了。”
严老爷转头看去,见是一个相貌普通的扔到人堆里都看不到的男人。 男人的口音带着明显的山西味。 他没有看严老爷,只是看着那边的草棚,视线紧紧的盯着方承宇。 “哎,你说什么够好了?”
严老爷用扇子掩着脸竖眉喝道。 男人看了他一眼。 “你见过瘫子走路吗?”
他说道。 瘫子走路还叫什么瘫子,这人有毛病吧。 严老爷皱眉要说什么,那男人却转身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莫名其妙。 严老爷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那边的草棚,眉头紧紧皱起。 这家伙要是真有神医之技,那可就麻烦了,钱和权都可以斟酌,唯有命没人舍得斟酌。 得罪谁也没人想得罪大夫,谁敢保证自己求不到人家。 你再有钱再有权,首先也得有命来享。 看到没,现在县衙的人开始动心了。 “还好胡贵没跟她提我。”
严老爷又有些庆幸的自言自语,想到曾经说过的话,不由又重复了一遍,当然这一遍跟上次说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但这一次他没那么幸运,就在他话音刚落,那边草棚里的胡贵冲着君小姐噗通就跪下来。 “君小姐,这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是严三老爷干的。”
他大声喊道。 这个小人! 严老爷面色铁青。 ………………………………………………………….. “老爷,任凭胡贵说,谁也没有证据。”
“没错,老爷,咱们可跟这没关系,那地契可是在胡贵手里。”
“对对,咱们只是说想要买地,但咱们并没有买啊,他胡贵不能血口喷人。”
跟随在严老爷的身后的下人们乱纷纷的说道。 严老爷攥着扇子黑着脸一头撞进院子,美婢们捧茶上前迎接,也被他兜头踹开。 “对你娘的头。”
他犹自气难平,回头将扇子砸在最近的下人身上,“你当谁傻子呢?要是官府有心,什么事查不出来?证据?说你有你就有,说你没有你就没有,要弄你,什么证据没有,就算不是这件事,别的事照样能下手,你们还不知道他们的手段!你们是不是傻?你们是不是傻?”
他将扇子恨恨的一下下的砸过去,下人们也不敢躲任凭老爷砸出气。 “我们是傻,我们是傻。”
大家连连说道。 我才是傻。 严老爷恨恨的将扇子砸烂在地上,气的来回踱步。 可是这又怪谁,谁能想到这绝户头君家跑来的女儿这么有钱,谁想到她还不止有钱,还一手医术高超。 君老大夫什么医术汝南谁不知道,君家八辈子也跟高超医术搭不上边。 谁能想到他的孙女会医术,还这么厉害? 这不是欺负人嘛。 还有,既然已经那么有钱了,还开什么药铺,回家当你的少奶奶享福去吧,出来闹腾的啥。 可是害了我啦。 现在怎么办? 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是被胡贵两头欺瞒骗了,反正动手的是自己家的人,无凭无据的。 “三儿,三儿。”
一个老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严老爷的胡思乱想,他忙接过去。 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妇人已经被几个丫头搀扶着进来了。 “娘,你找我什么事?”
严老爷问道。 “快点,陪我去九龄堂。”
严老夫人激动的满脸放光,“你爹的老寒腿有救了。”
爹… 严老爷身子僵硬。 “还愣着干吗?你别不信,这次肯定能治好,你知道咱们家看庄子的老黄头,跟你爹一样的病,比你爹还重,已经好了,说是被九龄小姐治好了。”
严老夫人说道,一面拉住儿子,“我亲眼看过了,走动蹦跳都没问题,你爹这十几年的痛这次是真的有救了,真是谢谢菩萨。。”
真是谢谢菩萨,严老爷心里也喊道。 真是有什么别有病! “三儿,你还弄啥?”
严老夫人这才注意到儿子的异样,不解的问道,说这又笑,“你放心这次我真不是胡乱求医被人骗,这是千真万确,不止老寒腿,那九龄堂说了药到病除妙手回春,多少人都治好了,真不是骗子,你就放心吧。”
严老爷都快哭了。 “娘。”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咱们去不得。”
严老夫人不高兴了。 “咋去不得?”
她说道,“你现在翅膀硬了,不想你爹病好了起来唠叨你啦?”
严老爷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娘,我哪有那么不孝啊。”
他说道。 说到这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还真是不孝。”
两巴掌让严老夫人一头雾水。 “三儿,你不是也病了吧?”
她说道,抬手去摸严老爷的头。 正说着话,门外有人急急的跑进来。 “老爷,老爷,县衙来人请你去一趟。”
他急急说道。 县衙这些见风使舵的东西,动作可真快! 严老爷气的心里骂了声,再看几个差役也跟着走进来了。 “县老爷找你干啥?”
严老夫人说道,不待严老爷说话就抓住他的胳膊,“不管干啥都没有给你爹看病要紧。”
说着又对那几个差役摆手。 “去给县老爷说,有事过会儿再说,我儿要去九龄堂给他爹看病。”
作为当地乡绅大户,对于这些三年四年轮换的官员的确有底气。 但这一次听了她的话,差役们神情古怪,严老爷也神情复杂。 “严老夫人,我看你还是先不要去了。”
一个差役似笑非笑说道,“去了只怕也白去。”
“为啥?”
严老夫人不高兴的问道。 “老夫人,你难道不知道九龄堂的房子被人砸了?”
差役笑道。 “我知道啊。”
严老夫人瞪眼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你们来得正好,先去抓坏人,再说旁的事吧。”
差役们都笑了,也不说话只看着严老爷。 这气氛不对,严老夫人愣了愣转头看到严老爷猪肝一般的脸色,忽的想到了什么。 “三儿,我记得你说过要买个地开个药铺。”
她问道,“那黑心肝的,不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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