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怎么这么大的烟味?”
田梦瑶一打开车门,就像中了毒气弹一样,皱眉后退,同时小手在鼻子前狂扇。林凡耸了耸肩:“金鹏是老烟枪了,上学的时候就开始偷偷摸摸拿他爸的烟,躲去厕所里抽。”
“你怎么不叮嘱他一声?”
田梦瑶钻进驾驶室里,嫌恶地瞪了林凡一眼:“烟灰弹的到处都是,怎么这样啊,也不太自觉了。”
生气间,田梦瑶已经拿出湿巾,开始收拾起来。林凡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心说:“我帮你找工作,你帮我背黑锅,扯平了!”
“咦~”田梦瑶擦着擦着,突然停下动手,然后用两根手指,从车座上夹起了一根三十多公分的长发。“车上怎么还有女人的头发,是谁的啊?”
林凡脸色大变。肯定是江户雪的啊!“我看看。”
林凡往前凑了凑,随即一拍脑门:“我说这小子怎么非得单独出去一趟呢,还死活不让我跟着,让我等了一个多小时。”
“原来他是开我车充面子去了,这小子,现在怎么这样啊?”
林凡说话时,佯装出一副很生气样子。“算了,人之常情嘛。”
田梦瑶脑筋一转,顿时想到了金鹏死皮赖脸借车,然后在女朋友面前打肿脸充胖子的画面。一切都合情合理,完全挑不出毛病来!“真是的,就不会自己买辆车嘛?”
田梦瑶埋怨了一句,随后继续收拾起来。林凡偷偷松了口气。总算是没穿帮!田梦瑶特别爱干净,甚至在林凡眼里,已经达到了洁癖的程度。明明几下子就能收拾完的卫生,田梦瑶足足用了半个小时!“以后可别在往外借了。”
“好嘞,听你的。”
田梦瑶启动完车子后,突然问道:“对了,你中午吃饭了吗?”
“还没呢,路上买点吧。”
“也行。”
……夏家沟,夏雪家。“雪儿,你咋这么不听劝呢?”
夏向前和夏翠娥两位老人正坐在女儿面前,苦口婆心地劝说。夏翠娥握住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趁着现在还年轻,能找个好人家,再等过几年人老珠黄了,谁还要你呀?”
“妈,你就别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夏雪一脸无奈:“小凡现在除了我,还能指望谁呀,我不帮他谁帮他?”
“他还用你帮?”
夏向前哼笑一声:“林凡大汽车都开上了,你不说家里还盖了二层小楼么,到时候娶媳妇儿还不简单,等他成家了,自己过日子去了,谁还管你啊?”
“那……”夏雪低了低头,红着脸说道:“那也得等他成了家再说。”
夏翠娥晃了晃女儿的手,接着劝道:“要不,林凡呢,该处对象处对象,雪儿你呢,该相亲就相亲,两不耽误,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我不去!”
夏雪拒绝的很干脆。“你怎么这么傻啊?”
夏翠娥戳了下女儿的额头:“老林家给你下什么迷魂药了,值得你一心一意为他们家操持,林枫没了,你还得给他弟弟娶媳妇儿,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夏雪秀眉紧蹙,无奈叹道:“妈,我还没那个心思再找,您就别瞎操心了。”
“唉~”夏向前重重叹息了一声:“你呀,一辈子就是吃亏的命,改不过来了。”
“还说我?”
夏雪小声怼了一句。“你说什么?”
夏向前顿时要怒。好在夏翠娥用力推了他一把:“女儿没说错,她哪儿都不像你,就这个倔脾气,跟你是一模一样!”
“怎么还说起我来了?”
正在一家子吵吵嚷嚷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汽车行驶的声音。夏雪眼眸一亮:“小凡来了!”
她立刻站起来,匆匆向外面小跑。夏向前和夏翠娥同时愣住了。“你说,雪儿她是不是和小凡……”“别乱说话。”
夏向前直接打断了妻子的话题。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他们家可就成了村里的笑柄了。“可是……”夏翠娥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我怎么想怎么觉得雪儿和林凡两个人不对劲,要不,咱俩让雪儿留在家里,别让她回去了。”
“她能听你的?”
夏向前想来想去,出于对自己女儿的了解,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唉~”夏翠娥摊了摊手:“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闹出天大的笑话?”
“别说啦,他们来了。”
此时,院子里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和说笑声。林凡拎着大包小包,一直在问嫂子这几天过得好不好。自打夏雪嫁到林家,林凡就没与这位嫂子分开过这么久。因为林凡太热情了,所以惹得田梦瑶直翻白眼。田梦瑶嘟嘟着小嘴巴,在心里气鼓鼓地哼道:“知道的知道这是你嫂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妈呢!”
“伯父伯母好!”
进屋后,林凡先是打了声招呼,而后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到桌子上,笑呵呵地说道:“给你们买了点营养品啥的。”
“小凡你这么客气干啥啊,又不是外人。”
夏翠娥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不会伸手打笑脸人。林凡又是送钱,又是送东西的,不管怎样,起码一点挑不出毛病来。夏向前眼眸一亮,一眼就看到了大包小包中间的两瓶五粮液。这可是好东西啊!夏向前脸上的表情,夸张到,就像已经闻到了酒香一样。“一点小礼品,也不算啥,就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这些东西,是林凡路过一家中型超市买的,一共花了三千多块钱,主要是两瓶五粮液贵。大家一起聊了会儿家常,随后林凡看天色不早了,就起身示意自己要把嫂子接回去了。夏翠娥拉着女儿的手,红着眼眶说道:“雪儿,有空了就回家看看,过年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妈,我知道了,一定回来。”
夏雪虽然在家里,天天被逼着相亲,但是真的要离开时,心里还是有一万个舍不得。数年的时光,她一次都没有回过家,而这次回家又只待了几天,她怎么可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