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内办了白红两事,而且同时出现这只诡异的黑猫,这不由得让我心中起疑。我微微皱眉停了下来,猫本就属阴,黑色的更是通阴之物,但最凶的一种猫,是通体发黑,但唯独耳朵和尾巴的末端是白色的。在我们阴阳行当有句话,两头乌,乃龙肉,两头洁,乃凶釉。就是说,有一种猪特别的美味,堪比龙肉,味道鲜美,鲜嫩多汁,这种猪有个特点,就是身子是白的,但尾巴和头是黑的,亦为二头乌。但两头白色的,就为大凶之物了,尤其是猫这种动物,所以,两头洁,乃凶釉。因为门头太高,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我感觉头尾隐约有两抹白色。就在这时,一旁原本嘲笑我的孙晓宇突然惊恐的说道:“又是这东西,今天早上五点就看到这东西挂在门头上,我爸不是找人取下来了吗,怎么又挂上了?”
五点?阴阳交替的时间,所谓穿山跳涧武术高,尤善轻身上树梢,夜半聚精捉害鼠,道深可把包公辩!“闹耗子了!”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韩九阴,你说什么?闹耗子了?那岂不是找点耗子药就好了?”
一旁的晶晶不屑的问道。“耗子药?呵,这耗子可不是普通老鼠,指的是你家出了害鼠,这喜事要变丧事了。”
我冷哼一声说道。“什么!”
孙晓宇神色不悦的看着我。我并不是存心要吓唬她,来报复我刚刚的屈辱,这猫在门口挂确实是这个意思,但为什么会变丧事呢?但凭借这一点,完全推算不出为什么会死人。还是经验太少,估计爷爷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孙晓宇看我不说话,生气的问道:“你又开始装神弄鬼了是不是?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就让我爹把你那破房子给你收了!”
我实在不相信,别人以为的白天鹅,竟然是这幅嘴脸,还真是年轻不懂爱情,瞎了眼了!虽然对这个所谓的校花已经极其厌恶了,但爷爷的事还是得查。于是我出口问道:“你现在告诉我,你家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孙晓宇说道:“谅你也说不出什么,告诉你也无妨,北方的习俗不是早上要炸油糕吗?油锅里莫名其妙就出现了猫的毛或者死猫的尸体,十个灶台都是这样。”
猫入锅,阴差捉。这是猫在警示他家!我马上说道:“让你爸不要办喜事了,无论如何这喜事都不能办,办了要出人命的!”
孙晓宇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晶晶,接着又看看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隐约看到她的命宫微微闪动,她有事瞒着我。接着孙晓宇出口说道:“你说不办就不办?凭什么相信你?而且我哥有点毛病,找个愿意嫁他的,也不容易,我爸怎么可能不办。”
他哥杨树林,身子的病不是什么残疾,是男人的功能不行,要不以他爹村长的身份早就结婚了,还能等到三十二岁?他不顾爷爷刚离世就办喜事,一来是那个道士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二来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这村长二王五也没有办法,大儿子死于非命,二儿子是个废人,能办喜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有人愿意嫁就不错了。我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十二点了。我得回去,因为小丫头还在村委会等我呢。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然后在门口用石头压在地上,临走时说道:“不想死的话,这事不能办。”
也不管她信不信,会不会说服那个王八蛋村长,我径直往村委会走去。凡事都是有提示的,人在遇到重大的事件时,其实都有提醒,这种提醒的方式有很多,比如做梦,反常的想法,最明显的就是,像这样明显的提示。只是很多人都注意不到罢了,就算注意到,也没有当回事。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了,我必须在十二点前阻止这场婚事,就算阻止不了,我也得把小丫头先带出来。用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再次回到办喜事的村委会门口。不在顾虑什么,直接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多的离谱,不止是本村的人,还有很多外村的。场面也是乱哄哄的,我开始在硕大的院子里开始找小丫头的踪影。就在离戏台很近的一桌,看到了正一脸天真的吃着桌子上糖果的小丫头。我正准备走过去,但在路过一桌的时候,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这不是和咱们抬棺的九阴吗?”
一把老茧的手抓住我的肩膀搂住了我,我抬头看去,正是之前抬棺的那几个八仙,他们大大咧咧的说道:“咋了,年级轻轻的记性这么不好?”
我马上说道:“你们咋在这呢?”
“你们这村长就是爱得瑟,旁边几个村子的人也叫了,我不是给你们村抬了不少棺材吗,这不就叫来了?”
几个八仙有些仇富的说道。我心理惦记着小丫头,就要离开。“别走啊你,我们都听说了,节哀啊九阴,是不是不知道和谁坐一桌?坐咱这桌呗,没亲没顾的,咱几个就是你亲人!”
之前那个大胡子热情的说道。说完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直接一把我按在了他们这桌上,常年抬棺,力道大的狠。我急忙说道:“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们聊家常,这里有问题,怕惹麻烦的话,马上离开!”
“啊?”
几个八仙微微一愣,然后出口说道:“九阴,你是不是得了你爷爷的真传了?”
看我严肃的样子,几个八仙也不在开玩笑了。一个个严肃了起来。我再次说道:“村长家有了警示,怕是可能牵连到地府的阴差了,你们还在这聊什么天!”
几个八仙也知道我大概是知道什么,马上站了起来。他们这些糙汉子还是很义气的,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问道:“你啥意思,你要自己去解决,不是哥几个不相信你,是你经验太少,我们留下,多少能帮你一下。”
我一想也是,并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摆平一切。我马上出口说道:“你们马上驱赶这里的人,这婚事不能办了!”
“这…。好!我们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