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公开,而是先藏起来,然后又让人暗中模仿赵安的笔记,伪造了几封假的书信。九真一假,掺杂在一起,那么假的自然也就变成真的了。证据这种东西,重要的不是真假,而是有没有人愿意相信。只要有人信了,那么就算是假的,也足以定罪,否则历史上那么多诬告成功的案例是怎么来的?而这个道理,赵安岂会不知?所以他急了:“给本官拿下此獠!”
这些信,必须烧掉!然而陆宇岂能如他所愿:“太守大人这是想要毁灭证据?”
陆宇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落到地上。宴席上的宾客们听了,无不用讶异的目光看向赵安。倒不是说赵安和乌桓人偷偷做买卖的事情他们这些渔阳郡的地头蛇不知情,而是他们实在没想到赵安身为太守,居然这么愚蠢,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还被被人抓到手里了。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赵安明显急了,深知不能让陆宇再这样胡言乱语下去,否则一旦传开,他的名声可就彻底毀了。“动手!”
只见他一声令下,侍卫们拔刀就砍。也不说什么拿人问罪了,直接砍死,一了百了。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一片刀光将陆宇团团围住,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被乱刀砍死,剁成肉泥。“就凭你们,也想杀我?”
原本跪坐的陆宇,这一刻豁然起身,拳出如山崩,身影似狂龙。只听到轰的一声雷响,身穿铁甲的侍卫仿佛被炮弹击中,倒飞出去十几米外,胸口的铁板上,更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拳印。至于侍卫本人,却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瞬间的惊变,让人无法置信。就连赵安和赵范都不曾想过,在这样的绝境下,陆宇居然还敢反抗。抛飞的单刀,从半空中落下,被陆宇稳稳接在手里。此刻的他,虎目四顾,嘴角泛起让人心寒的笑容:“来吧,看看你们这群杂鱼,够不够我一个人杀的。”
他,要开无双了。一人,单刀,却如同虎入羊群,势不可挡。陆宇每踏前一步,都是在踩过一具尸体,根本没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转眼间,就有十几人被杀,浓重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大厅。慌乱中,宾客哪里还敢坐下看戏,都怕殃及池鱼,跑了个精光。唯有赵安想跑跑不掉,被陆宇给堵在大厅一脚。一群人,被一个人围堵,这场面怎么看都很滑稽。然而身在局中的人,却根本笑不出来。“赵安,你想好要怎么死了吗?”
看到陆宇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纵使身边有重重守卫,太守赵安的心中一阵莫名的不安,只敢躲在侍卫身后下令:“杀了他!赏百金!升军侯!”
“保护太守大人!”
府中侍卫,都是赵家豢养的死士,如今又得重赏,因此悍不畏死的向陆宇扑去。然而他们的反抗注定只是垂死挣扎,不过片刻,大厅再次安静下来。侍卫的血,流得满地都是,赵安脚下打滑,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倒。此时的他,哪里还有身居太守之位时的威风八面,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好不狼狈。府中五十几名侍卫,竟然真就不够陆宇一个人杀的。至于他的侄子赵范,此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赵安惊恐不已的喘息声,在不断回荡。陆宇手中的刀砍得有些钝了,便直接丟掉,又捡起一把新的,然后走到赵安面前:“太守大人,可有遗言留下?”
听到陆宇叫他,赵安这才回过神来:“你敢杀我?我是朝廷命宫,渔阳太守,你杀我形同造反!”
强调官职,是希望借助朝廷的威望来震慑陆宇。可惜陆宇哪里怕这个?大汉开国四百载,如今早已是风雨飘摇,自顾不暇。就算真造反又如何?不过造反这种事,宜迟不宜早,毕竟枪打出头鸟。陆宇将刀拿稳,目光俯视赵安:“太守大人说笑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这怎么能说是造反呢?”
说完便手起刀落,砍下赵安的人头。赵安至死都无法瞑目,他是真的没想到,陆宇居然真的敢杀他。杀完人,陆宇拎着赵安还在滴血的人头,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在太守府大门外,遇到了赶过来的杨一。杨一看到陆宇,显得非常兴奋:“大人,你还活着!?”
陆宇无语,这货还真是不会说话啊。“怎么,你很希望我死吗?”
陆宇当然只是调侃,但杨一却被吓尿了:“属下怎敢?”
“行了行了,说正事吧。”
陆宇挥挥手,让杨一跟着自己,边走边说。而从他的汇报中,陆宇也得知樊越和陈动他们已经成功控制了渔阳郡的大部分关键区域,尤其是强行接管城防和府库,暂时不用担心被人断粮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