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灵说话一向心直口快,而且不怎么中听。胡玄宴听到后,有些不满的拉了一下胡玄灵。“三姑奶奶现在下落不明,昆仑镜除了能被明月感应到,其他人恐怕也感应不到任何东西,既然如此,她就是最好稳定动荡的存在,你说话怎么还这么难听?”
胡玄灵的话虽然难听,但她说的也是事实,因为我的确打算留在望月宫。胡玄灵被胡玄宴披头盖脸数落了一顿,脸上也挂不住,顿时和胡玄宴争论起来,他们两个人在一旁吵着,常锦容将他们两个向门外推去。“烦不烦人,要吵出去吵。”
胡玄灵和胡玄宴争论的话语,在被常锦容推出门外后,不得已停顿住了。虽然胡玄灵心中对我的存在,有些不满,但是除了我,目前并没有其他人选更适合留守在望月宫。替梵遥启动昆仑镜一事,也非同小可,不能外泄出去,所以她虽然不高兴让我留在望月宫内,但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只能选择沉默。在胡家姐弟被常锦容赶走后,殿外的那些仙家也被常锦容拦在门口。这期间有其他仙家提出要进去见望月仙尊,有事情要商议。常锦容敷衍着推脱,但仍然有几个仙家不肯离开。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倘若他们真的闯进殿中,想必说过的几句话,我就会暴露。于是我便假装没有注意到门口的骚动,向着内殿走去,想要暂时躲避一下。索性凤溪回来的很及时,在门口的仙家对着我的背影喊着,试图叫住我的时候,凤溪出现了。他在殿外不知道在和那些仙家说了什么,那些人便很快的从殿外消失了,紧接着他和常锦容,重新回到了殿内。我松了一口气,看向他们,然后说道,“虽然我可以控制昆仑镜,但是有关望月仙尊的行为习惯,我并不知道多少,倘若有其他仙家,和我进一步接触,恐怕很快就会发觉到异样。”
凤溪是知道我准备留在望月宫的,但常锦容并不知道。她听到后,满脸意外的向我证实:“你这意思是说,你要冒充望月仙尊?”
我刚要开口和她说是怎么回事,但凤溪提前对常锦容说道,“算不上冒充,她身上有梵遥的一缕神魂,她留在望月宫,更多的是为了避免结界口动荡,邪祟肆意横行。”
常锦容的表情,有些诧异,眼中闪过阵阵复杂。“怪不得你能使用昆仑镜,竟然是因为有望月仙尊的一缕神魂,在你身上。”
常锦容又向我继续问道,“对了,你是怎么从柳如风那里拿到昆仑镜的,他居然这么容易就将昆仑镜交给你了,我看他刚刚从望月宫匆匆的离开了,他没有再和你提昆仑镜的事情吗?”
“他只是说想要让我带着昆仑镜,出现在望月宫内,至于稳定结界口的动乱,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也有些奇怪,柳如风为什么在我稳定结界口之后,没有急着将昆仑镜收回。”
“算了,不管他现在在打什么算盘,反正昆仑镜在你的手中,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望月神宫内,就算柳如风想要再闹什么幺蛾子,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常锦容说。我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下,像凤溪问道:“刚刚柳如风是追着你出去的,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凤溪顿了顿,然后看向常锦容。常锦容瘪了瘪嘴说,“怎么又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怎么整这些神神秘秘的事情,我还懒得听呢。”
在常锦容的抱怨中,常锦容消失的很快。凤溪和我道:“他来找我询问时韵代替梵遥,留守望月宫的准确时间。”
“只有这件事?”
“只有这件事。”
“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吗?”
“一千五百年之前。”
一千五百年……我念着这个年份,心中不由得震撼,本来以为时韵在望月宫以望月仙尊的身份顶多几百余年,没有想到居然总有一千五百年这么久。而也意味着柳如风和时韵的师徒情,也足有一千五百年。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顿了一下。随后发觉到怪异的地方,“我记得柳如风和我说他修行了一千三百年,如果是一千五百年以前的事情,这,这时间线对不上啊?”
向柳如风这种出身世家的仙家,定然是从刚出生就算修行时长的。一千五百年的话,他很有可能都没有出生,既然如此,又怎么能当得了望月仙尊的徒弟?那么只有两个解释,柳如风在修行之前便认识了望月仙尊,还有一个解释便是柳如风的年龄,并不仅有一千三百岁。我试图向凤溪求证。凤溪告诉我,“柳如风的确是在一千五百年前就认识梵遥。”
“所以柳如风修行的时间,不仅只有一千三百年?”
“他这一世修行的时间,的确是一千三百年。”
我不停的思忖着,疑惑的问:“你是说柳如风的前世和梵遥认识,并且是梵遥的徒弟?”
凤溪坐到了我的身旁,他这回不再看我,将视线飘远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他隔了许久后,否定了我刚刚的说法。“柳如风当过梵遥二百年的徒儿,才开始修行。只不过在那之后,他所见到的望月仙尊,便不再是梵遥,而是时韵。”
我有些云里雾里,“那按照你这么说和柳如风,真正有师徒情的是时韵,并不是真的望月仙尊,那柳如风岂不是……”我的话,说到一半被我咽回了喉咙,我想说的是那柳如风岂不将他心中认定的真正的师尊给杀掉了?凤溪却并没有赞同我的说法,“虽然他当了时韵一千多年的徒弟,但是时韵并没有教过他什么东西,他修行这么多年,都是自己领悟、自己修炼。柳如风一直执着的时间线,大概是他曾经身死后,梵遥救下他,然后相处的那二百年时光。”
“身死?”
“他本是一个已经不该再存于世间之物,但却被梵遥救了下来,梵遥也因此由于逆天而行,受了很重的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