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家会所后,邢瑶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的车座,低声道,“我……我不太舒服,能不能送我回去。”
盛远恺看她脸色异样潮红,从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只是当时还也顾不上考量。伸摸了摸她的额头,触及的皮肤一片滚烫,再看邢瑶的状态,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表情有些震惊。“你……你被下药了?谁干的?”
邢瑶呼吸急促,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知道,先送我回家,或许……或许泡一下冷水就能好些。”
那一眼,或许连邢瑶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妩媚动人,却又不造作。盛远恺喉结上下滑动,心底涌上了一股密密麻麻的感觉,让他有些微微晃神。“盛远恺?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好。”
邢瑶见他忽然没了声,目光却直愣愣看着自己,忍不住微微蹙眉,撇开了头。“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回过神来,盛远恺立刻移开视线,深深地闭了闭眼,暗自恼怒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重新整理好情绪,盛远恺正色道,“泡冷水你会受不了的,很可能还会生病,而且这也没有根据,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邢瑶默了默,点头答应了。到医院挂了两个小时的水,邢瑶总算感觉自己又正常了。她左想右想,还是觉得那个男人有问题,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一般人也不敢那么大胆在皇家里面乱来。从病床上下来,邢瑶穿好鞋道,“那个男人还在你的人手里吧,我要回去一趟,有些事我必须问他。”
“你是怀疑……他是其中一环?有人故意给你下药,安排好这一幕的?”
盛远恺何其聪明,只是邢瑶这样一说,他立刻就揣测出来。“我也不确定,所以需要去确定,当然他未必肯说实话。”
“这倒不是问题,走吧,我陪你。”
盛远恺抬脚就走,却发现邢瑶饼没有跟不上。回头,他疑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两人之间相差不过一米距离,邢瑶望着他不解的道,“盛总,你到底为什么总是帮我,对我这么好?我感觉都你好像是在做慈善。”
嘴角若有似无的翘了翘,盛远恺向她跨出一步,“你在害怕我会图谋不轨?”
有些被说穿的尴尬,邢瑶微微侧头避开他视线,“那倒也不是,只是……我应该也没什么让你图谋的吧。”
“当然有!”
盛远恺十分认真,可到邢瑶脸上惊愕表情,又缓和一些。“图谋分好和坏,你把我当成好的那类就可以,放心,我不会强人所难。”
“也会尊重你的一切,就算你不让我帮你,我还是会忍不住的,毕竟没人能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受苦。”
这已经是很隐晦的表露了,邢瑶忽然之间无所适从,脸上浮现了淡淡红晕。她低着头,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什么,“我……我虽然和顾辞深不可能,可我我对你……”“我明白,所以我会尊重你,不会给你压力,但做什么是我的抉择,别考虑这些了,走吧。”
微微扬眉示意,盛远恺看似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腌样子,先一步走出了病房。邢瑶自然不会真的以为,被拒绝心里没一点难受,可她也不好说些什么,跟着离开医院,上车往皇家而去。——皇家会所。此刻公关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女孩子们瑟缩的站在角落,偷偷看着屋里站在正中央,身形挺拔的男人。谁也没想到,顾氏集团的顾辞深会突然来到公关部,且还是找邢瑶的!不是说顾辞深十分厌恶邢瑶吗?不知情况的人,心里都十分困惑。那天黎薇薇来找麻烦,顾辞深也没有维护,反而变本加厉的羞辱,现在顾辞深居然亲自找到了公关部。“也就是说,没人知道邢瑶现在人在哪里?”
顾辞深眸光冷厉,环视一圈屋里的人,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众人皆是面露惊惧,头压得更低了,大气也不敢喘。脸上露出冷笑,顾辞深薄唇微动,“很好,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罗经理,你没什么想说的?”
罗经理顿感一股强迫的压力,腿都软了,她磕磕绊绊道。“这……这邢瑶平时也都是待在休息时,很少出去的,除非是晚上盛总来,她才会去陪一下。”
剑眉倏地蹙起,顾辞深浑身冷意更甚,虽然没有说话,可表情却足以让人心惊胆颤。“这么说,也就只有盛远恺来了,邢瑶才会出去?”
不太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罗经理还是点头。“是,基本是这样的,因为盛总特意打过招呼,除了盛总邢瑶不必接待其他人……”“呵!好得很,也就是说,邢瑶和盛远恺之间还没断联系!”
忽地,门外传来响动,是邢瑶回来了,和她一起的还有盛远恺。“邢瑶,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薄唇冷冷吐出字眼,顾辞深眯起眼,目光落在跟着她后面的盛远恺身上。微微停顿,邢瑶也没想到顾辞深会在这里,但她没有理会,选择直接忽略,径直走了进去。她将胖子一推,暴露在众人眼前,问公关部的那些人,“有没有认识他?别不承认,他可是认识你们中的一个人。”
然而没人出来承认,都一脸莫名,不知道邢瑶在搞什么鬼。惹了顾辞深不说,这会儿莫名其妙带个人回来,说她们有人认识,这不是神经病吧。无疑邢瑶这个忽略的举动,将顾辞深彻底惹恼了。薅住邢瑶手腕,顾辞深一寸寸收紧手指,“邢瑶,别试图激怒我,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放开她!”
盛远恺上前一步,就要有所动作。邢瑶见状连忙出声制止,给了他一个眼神,“盛总,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可以自己解决。”
看着他们俩之间那无形的亲密,仿佛都很为对方着想的样子,顾辞深忍不住连连冷笑。“邢瑶,你忘了我说过什么?我说让你和他断了联系!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了?”
掰了下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微微蹙眉忍着疼,邢瑶这才抬头看向他。她微微抬着下颌,表情竟有些倨傲。“把你的话当什么?我该当什么?当圣旨一样供奉吗?顾辞深,你真是糟糕透了,欺骗我、耍弄我、羞辱我这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