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章雨平的询问,周狗峰淡淡道:“是啊,那你现在想看么?”
“现在?”
章雨平愣了愣。“狗峰哥哥,现在哪有这个功夫,咱们还是等到出去的时候吧?”
周狗峰却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此刻,星火广场却是充满了可怕的压迫氛围。荣信霸高高站在高台之上,如同一尊宣判生死的神灵。“十分钟到了,我先杀一人!”
荣信霸缓缓开口,锐利的双眼却是在所有人的眼中扫过。最后,目光一聚,竟然定格在了杨路身后的杨慈身上!“哼,明明是一个小丫头。”
“却双眼充满物质的渴望,真是利欲熏心缺乏管教。”
“如此小年纪,就这般腐朽,当真是枉活一世。”
“过来吧!”
话音落下,荣信霸双手向前一探,杨慈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吸力猛然出现!整个人竟然双脚离地,轻飘飘就飞向荣信霸!“慈儿!”
“杨慈!”
杨路和杨若华大吃一惊。虽然杨慈有时候是挺招人烦的,可那毕竟是他们的亲人啊!荣信霸伸手一探,粗糙的大手一瞬间就死死掐住了杨慈的脖颈!“咳咳咳咳!”
杨慈在荣信霸庞大身躯的衬托之下,娇小的就像是个孩子。杨慈的大腿才只有荣信霸的手腕一样粗!被这样掐住,直接就呼吸不得了。娇小的俏脸顷刻间就被憋的通红。“不,荣大师,我们已经在全力寻找神秘高手的下落了!”
“求您高抬贵手啊!”
杨路上前急声道。“荣先生,我妹妹年纪还那么小,求您饶过他啊!”
杨若华也急声说道。荣信霸冷笑一声:“我说到做到,找不到杀我师弟荣峰的凶手,你们都要死!”
这一刻,杨慈却是绝望地流下了泪水。她没想到,自己才这么大,就要死在这里。她还没有如愿找到一个年轻有为的大英雄,难道她就要这么死了么?不甘心啊。可是又能如何,她爱慕的大英雄,最终却是死在了荣峰手里。她羡慕崇拜常云,常云被荣峰一拳秒杀。她觉得刘琦的爷爷英雄,人家却在最后关头临阵逃脱!或许只有那位灭杀荣峰的神秘高手,才值得她的爱慕!可惜现在她已经危在旦夕。已经无缘再见那高手的模样了!这或许就是她的归宿吧!想到这,杨慈直接就闭上了眼睛,绝望地等死了。“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却是猛然在鸦雀无声的星火广场上响起。刷一声。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下意识就顺着出声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观众席后排,一个男青年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卧槽,这人谁啊?”
“他不要命了嘛?”
“他居然敢叫板荣信霸?”
短暂的沉默后,众人全都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狗峰!荣信霸冷冷看向周狗峰,诧异道:“一个小子?”
“你站起来,想要干什么?”
周狗峰淡淡看着荣信霸,简洁地吐出两个字。“杀你。”
轰隆!现场人在这一刻,全懵了。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小声议论!“这小子脑子肯定坏了吧?”
李黄和蓝毛看到这一幕,直接人都要吓死了。“卧槽,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你就算是想在章女神面前逞英雄,也不能跟荣信霸装逼啊!”
“这人搞不好马上就是临川市之主啦!”
“连武师境界强者都能杀,捏死你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你没看到他是怎么残忍杀害五宗师的?”
“你这个时候站起来装逼?”
李黄,蓝毛还有紫毛虽然非常瞧不起周狗峰。甚至还想叫人去收拾他,但那只是为了出章雨平这口气,他们可没想让周狗峰真的死掉。可是现在,周狗峰居然自己找死!这可怪不了他们了。“这小子是疯子,快离他远点!”
就在说话的功夫,挨着周狗峰坐的一些群众全都站起身远离周狗峰!生怕被波及!一时间,只有章雨平还呆在周狗峰的身边。“章女神,你也快从那小子的身边离开!”
“小心受到牵连啊!”
李黄大声道。可是章雨平却并不理会,她颤抖着白皙的小手拉住周狗峰。“狗峰哥哥,你干什么啊,你不要去啊!”
“那个人那么厉害,他会杀了你的啊!”
“如果你死了,雨平怎么办啊?”
周狗峰看着章雨平,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章雨平居然对自己不离不弃。周狗峰的心中也是十分感动,轻轻摸了摸章雨平的长发。“雨平,狗峰哥哥答应过你,给你表演身手。”
“就在今天吧!”
章雨平瞪大了眼睛:“狗峰哥哥,你能赢荣信霸?”
周狗峰笑着点点头:“能。”
简简单单一个能字,却被周狗峰说的铿锵有力,荡气回肠!章雨平看了看会场中心,威震临川,傲视群雄的荣信霸。又看了看面前,土里土气,无比普通的周狗峰。那差距是那么巨大。可最终,章雨平却点点头。“狗峰哥哥是不会骗我的。”
“我相信狗峰哥哥,加油!”
荣信霸冷冷看着周狗峰,表情却是无比玩味。“什么场合都不乏热血青年啊!”
“可是这样的青年,往往都是要付出性命的。”
“小子,你想杀我,那便过来吧!”
周狗峰点点头,来到了过道上!在全场瞩目之下,向着荣信霸大步而去!不知道为什么,章雨平这一刻非常相信周狗峰。即便她自己都觉得这事情很荒唐。可是她依然怔怔地看着周狗峰那远去的身影,久久失神!“嗯?怎么会是他?”
周狗峰从后排走上前来,却是被坐在前排的临川市企业家众人看到了。“这不是那个爱说大话,眼高手低的鉴宝师么?”
王华,曹瑞等人都愣愣地看向周狗峰,也是忍不住诧异了。卧槽?这不是那个爱说大话,会鉴石的农村小子么?他居然站出来送死?他疯了吧?难道是我们先前羞辱他太多,他想不开想用这种方式走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