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翻看《隐族秘史》,仔细的分析了孟婉初的情况,他终于确定孟婉初身份不简单。如若没猜错,她就是隐族少主。黎允儿与孟婉初是孪生姐妹,倘若孟婉初是隐族少主,那便说明黎允儿也是。擎默寒甚至拿到了黎家小儿子黎子睿的毛发做了DNA鉴定。结果……黎子睿竟也不是黎富安夫妇亲生子,而他与孟婉初、黎允儿,DNA是相似的。也就是说,他们姐弟三人都非黎富安的孩子,而真是身份皆是隐族的人。黎富安夫妇养育着两个隐族的孩子,那他们的身份是什么?老沉头的身份又是什么?孟婉初父母又是否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很多问题盘旋在擎默寒脑海之中,他搜集了关于隐族的秘密,却只得到了一些不实的传说。这让擎默寒忍不住猜测,是不是隐族只是个部落,早已经没落了?他不得而知,但却没有停止调查。经过很长时间,擎默寒接受了孟婉初身份的现实,在选择与她在一起时,便已经做了打算,要护她一世周全。两人开车去了夜色公寓。上了楼,孟婉初坐在沙发上叹了一声,“原本我爸妈能同意咱俩结婚的,结果老沉头那个老东西一直反对。”
她伸手拽着一个抱枕抱在怀中,气呼呼的趴在抱枕上,“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哪一点不好,老沉头居然不喜欢你!”
好不容易找到心头挚爱,孟婉初是心甘情愿嫁给擎默寒的。只不过碍于擎默寒的身份,所以选择隐婚。如此一来,她不会在承受世俗眼光给她带来了心理压力和负担。谁知道老沉头他们居然直接‘杀’到澜城来阻止他们结婚。擎默寒给孟婉初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喝点水消消火。”
他直接坐在孟婉初身旁,手臂搂着她的脖颈,往怀中一带,“你是沉师父得意门生,他视你如亲生孩子。你的婚姻大事,他当然在意。”
孟婉初喝了一杯水,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力道有些重,啪地一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我知道他拿我当亲生孩子,可我要结婚就是在追求我自己未来的幸福。他总是阻拦,我当然生气。”
“不气,不气。”
擎默寒摁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好事多磨。”
孟婉初突然沉默了。她想着过年的时候,擎默寒回老家帮爸妈劈柴,洗碗,纡尊降贵,付出很多。或许真的是好事多磨,没准老沉头和养父母过来,跟擎默寒聊一聊之后突然接受他了呢?漫长的等待了几个小时后,孟婉初父母与老沉头抵达了澜城,擎默寒与孟婉初亲自去车站接人。随后去了一品居的包厢用餐。点餐后,几人坐在包厢内等餐。坐在擎默寒身旁的孟婉初不悦的耷拉着脸,若有所思。“伯父伯母,沉师父,你们……”寂静的包厢内,擎默寒率先开口打破了僵硬局面,奈何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见老沉头抬手示意他别说话。擎默寒秉着对老人的尊重,当即噤声。“擎少,我跟我闺女还有点话要说。你看……”杜鹃委婉的说着。“嗯,我正好想出去抽支烟。”
擎默寒起身,朝外面走去。结果刚走两步就被孟婉初一把拽住他的手,她回头对擎默寒说道:“坐下,不用出去。”
擎默寒对于孟婉初的表现有些讶异,没想到小丫头还挺护着他。他抬眸,目光扫了一眼对面的三个人,只见他们愁眉不展,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孟婉初说。“我肚子不舒服,去个卫生间。”
擎默寒说了个非常牵强,而又让孟婉初没法拒绝的理由。“你……行吧,行吧。”
孟婉初无奈的松开他手,注视着擎默寒转身离开包厢,并关上了门。门关上,包厢在再一次陷入沉寂。一脸不悦的孟婉初回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三个人,“爸、妈、老沉头。你们为什么一直阻止我跟擎默寒结婚?他是哪一点不好吗?”
“唉……”杜鹃摇头一叹,“闺女啊,擎少不是不好。相反,他是太好了。”
她两手一拍,又摊了摊手,“你说咱们穷乡僻壤走出来的,哪一点配得上他擎家?闺女啊,都说一如豪门深似海,妈是觉得会委屈了你。”
“我同意你妈说的话。擎默寒那小子虽然很有钱,可他身边美女如云,又都个个有能力,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比别人强?反过来说,你长的好看,哪儿配得上他?不是我跟你妈不同意,而是结婚不是儿戏,要讲究门当户对。不然,你嫁过去是会受欺负的呀!”
孟田华苦口婆心的劝着孟婉初。一旁的老沉头只是低头喝着茶,一言不发。直到察觉到孟婉初目光一直盯着他,他才放下杯子,清了清嗓子,“你跟他不会有未来。”
严肃的态度,笃定的话。孟婉初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老沉头,愈发觉得老沉头这一句话令人深思。哪怕他说不喜欢擎默寒,抑或是说擎默寒不靠谱,都很正常。联想之前发现老沉头的种种神秘行为,孟婉初莫名有些惴惴不安。“有没有未来,我的婚姻大事都要我自己做主。”
孟婉初态度强硬,“我喜欢他,就是想要跟他结婚。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对外公开,只想跟他隐婚。还有一点,我知道你们肯定会说这是错误的选择,但是……”她顿了顿,目光坚定,道:“结果只有两种可能,那就是……非好即坏。好坏各占一半,凭什么就一定认为是坏的结果!”
“你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孟田华喝了一口热水,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叹了一声。“爸、妈,我自小就没有忤逆过你们,也没有让你们担心过。在决定跟擎默寒结婚之前,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甚至有要放弃的打算。但是,很多事情你们不知道。在这些日子里,我经历了很多,几乎每一次遇到危险都是擎默寒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顾及自己生命危险来救我。”
孟婉初开诚布公的说着,只希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