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慎行受伤的消息,凌家不敢声张,还对外封锁消息。他住院的事情,外界无人知晓,就连霍家也不知情。凌沐芸得知自己的哥哥被姜橖打伤,在医院里嚷嚷着要替哥哥讨回公道。“爸,姜橖把我哥伤得这副模样,难道我们凌家只能认栽?”
凌峰心里憋着一股火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慎行,姜橖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你还去招惹她做什么?活该你被打成这幅模样,自作孽,不可活!”
凌慎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脑袋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看样子伤得不轻。他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她越是想要摆脱我,我就越是想要纠缠她,这辈子她都别想摆脱我的魔掌!傅太太又如何?她终究会回到我的怀抱!”
凌沐芸闻言,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哥,现在你和霍小姐订婚在即,说话要小心谨慎一些,以防隔墙有耳!”
凌慎行想到婚约一事,心里烦躁,“沐芸,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门婚事是父亲擅做主张定下的,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霍氏千金高高在上,我根本不想高攀!”
凌峰脸色陡然一沉,冷冷威胁道:“这门婚事可是关系到我们凌氏的命运,由不得你胡来!姜家小姐堪称不良少女的典范,以前你不是一直瞧不上她?现在怎么反过来追着她跑?”
凌沐芸赶紧附和,“霍小姐家境显赫,温柔漂亮,还死心塌地爱着你。她哪一点比不上姜橖了?为什么你如此抗拒这门婚事?”
凌慎行勾了勾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吗?我就是喜欢姜橖,你们就当我犯贱好了!”
凌峰怒喝一声,“胡闹!凌家和霍家的婚事已经商榷好了,哪容你胡来?姜家那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你头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凌慎行慵懒抬眸,漫不经心地说道:“成为凌家的子孙,难道就得牺牲自己的幸福成就家族利益?如果我说,我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您会不会觉得我是家族的败类?”
凌峰恼羞成怒,“逆子,你怎么可以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在家族利益面前,个人的幸福简直不值一提!姜家那丫头如今已经是傅太太了,你别再肖想了!”
以凌家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和傅家对抗。以傅以臻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又怎会允许别的男人肖想他的女人?凌慎行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爸,您攀上霍家这根高枝,无非是想利用霍家的势力和傅家对抗。这霍北冥又不是傻子,又怎会甘愿被人利用?”
凌峰眼底泛起一丝浓烈的冷意,刻意压低的嗓音说道:“以霍北冥高傲的性子,肯定不甘愿被人利用。霍氏和傅氏明争暗斗,两家的隔阂由来已久。就算没有凌家推波助澜,霍北冥也会对付傅氏。现在傅氏因为舆论危机元气大伤,这是对付傅氏的好时机,你觉得霍北冥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凌沐芸疑惑地看着她的父亲,“两家联姻,霍北冥明面上帮了凌家一个大忙,实际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凌峰点点头,“霍氏和傅氏暗地里的争斗从未停歇过。如今霍家打算我们凌家联姻,顶多是战火升级而已。”
凌慎行眉宇间写满了叛逆不羁,“爸,你是打了一手如意算盘。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婚后我惹得霍小姐伤心难过了,不仅我会遭殃,到时候连凌家也不能幸免。”
凌峰将怒气全写在脸上,“订婚后,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不用等霍北冥出手,我这个做父亲的就会大义灭亲!”
凌慎行冷冷勾唇,“为了凌家家族利益,你为了明哲保身,哪怕牺牲自己的儿子,也在所不惜?”
凌峰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逆子,“早知道我就不腆着老脸去求霍北冥了,让你死在监狱里算了!不懂感恩也就罢了,还处处跟老子作对。”
凌沐芸赶紧安抚父亲的情绪,“爸,哥哥心里憋屈,说话难免冲了一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千错万错,都是姜橖的错。若不是她勾引哥哥,哥哥又怎会受她的蛊惑?”
凌慎行冷厉的目光朝凌沐芸射去,“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凌沐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哥,这可是在帮你说话,你居然反过来指责我?!”
凌慎行薄唇抿成冷硬的弧度,语调淡漠,“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凌沐芸心里对姜橖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哥,那女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般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为了她不惜弄得众叛亲离?”
凌峰嗓音阴狠,“凌家和傅家的争端,姜橖那女孩便是罪魁祸首。慎行,倘若你还有一丝身为凌家人的自觉,以后就跟她彻底划清界限吧!”
凌慎行挑了挑叛逆不羁的眉毛,“若是我不答应呢?”
凌峰冷哼一声,“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吩咐他的属下,让他们把少爷看牢了。在凌慎行和霍琳儿订婚之前,他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变故!凌慎行一改玩世不恭的表情,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老头,你这是打算囚禁我吗?”
凌峰不予置否,“订婚之前,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医院里养伤,哪里都不准去!我会命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休想跟那个女孩藕断丝连!”
凌慎行摔掉柜台上的摆设表示抗议,碎片七零八落,满屋狼藉。“老头,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是非法拘禁!”
凌峰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他后悔小时候太过纵容他了,以至于养成他现在桀骜难驯的性格,连他这个父亲的无法管束他了。“等订婚典礼结束之后,我会撤销对你的看管。在此之前,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医院里待着!”
还不等凌慎行说话,凌峰的身影已经走出病房,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