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凌慎行,他的嘴里还是那般虚伪。她上辈子是有多眼瞎,才会爱上这个满嘴谎话的人渣?她忍住撕了他的冲动,不难看出她唇角的讥讽,“听说凌公子最近借了不少高利贷,再不把钱还上,保不准会横尸街头。是不是只有手头紧的时候,你才会想到我?”
如今回想起来,姜橖真觉得从前的脑袋真是个摆设,被人当成提款机,而且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凌慎行惦记着姜橖背后的傅氏,“你现在可是傅太太,整个傅氏的钱任由你挥霍。从傅家拿点钱出来,对傅太太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他来之前已经对媒体放出风声,媒体就蹲守在暗处,等着随时抓拍一些劲爆的画面。姜橖背叛傅以臻的消息一旦爆出,傅家为了顾及颜面,就会把姜橖扫地出门。那么他答应沈薇薇的事,就算是办成了。姜橖知道她和凌慎行的一举一动都在媒体的监控之下,干脆借此机会,彻底和凌慎行划清界限,省得媒体总拿她倒追凌慎行的事大做文章。那些嚼舌根的人,也该闭嘴了!关乎傅以臻颜面的事,她都不能马虎。“让我拿傅以臻的钱养你这个小白脸,你凌慎行算什么东西?”
凌慎行的脸色顿时变了,“姜橖,你说什么?”
姜橖眼里全是轻蔑的笑意,“傅以臻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有权有颜,我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整天妄想着从女人身上搞钱,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剧情反转太快,躲在暗处的媒体都怔住了。他们是来偷拍傅家新婚太太幽会旧情人的,可眼前是什么状况?凌慎行掐住姜橖的脖颈,人渣本性暴露无遗,“你才嫁给傅以臻几天,这就打算翻脸不认人啊?”
姜橖感觉胸腔的空气被瞬间夺走,她的眼里丝毫看不到恐惧的神色,反而带着丝丝嘲弄。呵呵,这才是凌慎行的真面目!卑鄙!虚伪!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她喉咙艰难出声,“才说你几句,这么快就怒不可遏了?”
凌慎行掐紧她的脖颈,她的脖颈白皙纤细,轻轻一用力就能拧断。“你以前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才被傅以臻玩几天,这么快就变心了?”
姜橖凉凉地笑了笑,“我以前倒是爱你,可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在你眼中不过是消遣的玩物,可以随意戏耍怒骂。我不开心,你让我滚出两丈远;你不开心,我得哄着你。省吃俭用替你还清赌债,可你却只把我当成提款机!”
“哪怕是一条狗,看在足够忠诚的份上,你都应该对它好一点。何况我是人!”
满腔热血付东流,终是青春喂了狗!凌慎行倒退了两步,以前满眼都是他的女孩,现在眼里哪里还看得到他的身影?“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给移情别恋找借口?”
姜橖几乎要窒息了,“凌慎行,你永远只会在别人身上找错处,永远不懂自我反省!以后我们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别再来烦我了!”
凌慎行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姜橖,你就这么想甩掉我,好跟傅以臻相亲相爱?”
藏在暗处的保镖见凌慎行动手,本想冲上去搭救,就见傅以臻席卷风暴而来,满身戾气足以荡平周围的一切。在姜橖快要窒息的时候,就看到傅以臻的身影踏风而来,被西裤包裹的长腿一脚踹在凌慎行的腹部。视线一阵天旋地转,她落入到傅以臻的怀抱中,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气息瞬间席卷了她整个心肺。凌慎行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傅以臻踹倒在地,疼得他满地打滚,痛苦哀嚎。傅以臻一脸踩在凌慎行的脸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姓凌的,你是没长眼睛吧?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凌慎行脑袋被人踩在脚下,疯狂地挣扎,犯贱地说道:“傅以臻,你的女人我早就玩腻了,也就只有你把她当宝贝。”
姜橖拽住傅以臻西装的一角,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如纸,“以臻,你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她骨子里是矜持保守的姑娘,干净的身子是要留给丈夫的。凌慎行从未想过要娶她,她不能白白献出自己的贞操。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在凌慎行花言巧语的蛊惑下失身,身体还是干净的。傅以臻棕褐色的手工皮鞋卯足了劲,凌慎行的头骨都要被他踩变形了。他的声音裹夹着寒霜,“凌峰怎么就养了你这只畜生?尽丢凌家的脸。你在外面作奸犯科,那老头也不管管!”
媒体还躲在暗处偷拍,凌慎行慌了。倘若他以这种屈辱的姿态上娱乐版的头条,凌家的颜面可就被他丢尽了。他把目光落在姜橖身上,指望她能替他求情。“姜橖,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麻烦你跟傅少说句好话,放我一马。”
傅以臻看着劫后余生的女人,很好奇她会不会替凌慎行求情。姜橖嗤笑一声,“刚刚还想要我的命,现在指望我替你求情,这世界上再找不着比你更臭不要脸的人!”
凌慎行恨不得扑过去掐死她,懊恼自己刚刚手下留情,“你早就知道这是圈套,所以联合傅以臻让我在媒体面前出尽洋相?”
姜橖看着凌慎行狼狈的模样,根本生不出一丝丝的怜悯,“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早就知道这是圈套,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耍什么把戏。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
凌慎行思绪乱糟糟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傅以臻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保镖从暗处涌了出来。“人就交给你们了,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