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
一个身穿宝蓝色西装的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慕城恭敬道:“时总。”
眼前这个男人正是繁星娱乐公司的老总,也是席遇深的好友——时矜。
时矜点点头,指指办公室的门:“你们总裁在吗?”
慕城回道:“在,只不过……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时矜妖冶的眉眼下,一双黑眸中闪过浓浓的兴味:“不方便?难不成是藏了女人?”
慕城:“……”
这话他居然没法反驳。
见慕城木着脸不答话,时矜眸中的兴味更浓厚了。
他大步走到办公室前,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他以为会看到什么天雷勾地火的火辣场面,没想到只看到两人排排坐在桌子前吃午饭。
眼见领地被人闯入,席遇深优雅地擦擦唇角,眸中闪过不悦,道:“你该敲门。”
时矜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我忘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南湫,眸中闪过浓重的惊艳:“这位美女是谁,不介绍介绍吗?”
南湫看着眼前的妖孽男人,不着痕迹朝着席遇深那边挪了挪。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席遇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而时矜则是抽了抽嘴角。
就……莫名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席遇深看着南湫,对着时矜介绍道:“这是……能管我的人。”
时矜:“!”
南湫:“……”
这话是没错,但怎么有点怪?
时矜看着席遇深,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
他这万年不开花的铁树兄弟,今天居然要发芽了?
眼见时矜要误会,南湫赶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是席……总的营养师,只是负责管理他的饮食。”
听她叫席总,席遇深眉毛很轻地拧了一下。
时矜戏谑地看了一眼面色显然不好看的席遇深,调侃道:“哦,营养师啊。”
席遇深看着时矜,觉得这货今天尤其的不顺眼。
时矜看着桌子上被吃了不少的饭菜,有些惊讶:“你的厌食症好了?”
席遇深绷着脸:“没有。”
“那这是?”
席遇深扬了扬下巴:“我只吃她做的。”
南湫:“……”
时矜:“……”
他怎么品出了一股子骄傲的味道来呢。
时矜不由怀疑道:“有这么好吃?”
时少爷哪里知道,这不仅仅是好吃与否的问题,更重要的在于做菜的人。
席遇深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看着南湫,吐出一个字:“有。”
他说话的时候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南湫就是莫名听出了一股骄傲的意味。
时矜半信半疑,伸手准备拿一块曲奇尝尝。
但是——
席遇深截住了他的手。
时矜:“?”
席遇深冷漠道:“我的,不准。”
这是给我的,别人不准吃。
时矜:“……”
多年兄弟,一块曲奇都不给吃,席总,你可以再霸道一点,真的。
南湫倒是很大方,说:“没关系,还有很多呢。”
时矜闻言得意地瞅着席遇深,伸出手拿走了一块曲奇:“看到没有,人家都说了。”
说完,他尝了一口曲奇,下一刻,眼睛直接亮了起来。
清香满口,甜而不腻。
怪不得能把席遇深都收服了,这女孩儿的手艺果真很是不错啊。
“真不错,话说席遇深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你能来做我的营养师吗?”
席遇深凌厉的眼神扫过他,冷冷说:“没事的话现在滚。”
时矜梗了一下,悻悻道:“开个玩笑嘛,我找你有正事。”
南湫觉得自己应该回避一下:“要不,我先……”
席遇深拦住她:“没什么不能听的。”
南湫只能又坐了回去。
时矜挑眉,以他情场老手的眼光来看,这南湫对席遇深来说,显然不是一个营养师那么简单。
万年冰山动情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席遇深觉得他今天实在是碍眼,因而说道:“有话快说。”
深层意思没事快滚。
时矜:“……”
这塑料的兄弟情,真是可悲可叹。
他微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然后拿出手机,上面是一段直播的回放。
“给你看,我最近发现的一个沙雕主播,千万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看,绝对会笑喷。”
南湫扫了一眼屏幕。
她发誓,她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屏幕上戴着口罩的,被花花绿绿的弹幕淹没了的……她自己。
南湫:“……”
小丑竟是我自己。
席遇深本来并不想关注,但是他听到了直播中主播的声音,眉峰微扬,不可察觉地看了一眼南湫。
女孩儿正试图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座位下面,这一举动在他眼里简直可爱至极。
时矜一边看一边笑:“哈哈哈哈,我昨天看的时候都笑疯了,我想着,你不是厌食症犯了吗,拿给你看看,说不准心情好了,食欲也就回来了。”
南湫简直无语。
你清高你善良,丢我的脸,去逗你的兄弟。
你以为人家席总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他才不会要的。
她这样想着,就听见席遇深说:“直播间发我。”
南湫:“……”
杀了我吧。
十年女神无人问津,一朝沙雕众人皆知。
她这是什么悲惨命运啊?
她现在十分庆幸自己戴了口罩,并没有露脸,不然她真的要换个星球生活了。
席遇深给自己注册了个账号,给博主皮卡湫湫湫点了关注之后,抬眸对时矜说:“事说完了,可以走了?”
时矜:“……”
您可真无情,用完就扔。
时矜憋屈地站起来,跟南湫道别:“拜拜啦美人儿,谢谢你的饼干。”
他说完,十分不要脸地又顺走了两块饼干。
席遇深:“……”
南湫见状也要走:“那个,时间差不多了,席总,我也要走了。”
席遇深拦住她,语气很低:“你生气我没告诉你我的身份?”
南湫一愣:“没有啊。”
这是他的事情,又没有必要跟自己汇报,她为什么要生气。
席遇深看着她坦然的眸子,叹了口气。
终于是自己过于着急了。
“以后,能不能还叫名字?”
男人的声音低哑,又如酒般醇冽,落在南湫耳边的时候,像是着了火,她半边耳朵都又酥又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