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王府备轿来相府接刘念白进门。除去必要的吹吹打打外,显得倒是格外低调,仅仅就像是走个流程一般,没有半分王府,相府的气概。但这些都不是刘念白所在意的,毕竟只是换个地方住而已,也没有多高的要求。只是他想着昨日白庭安在准备彩礼时那丝毫不心疼钱财的样子,他倒是觉得有点惊讶。估摸着现在跟在自己轿子后面的那几个彩礼箱子,恐怕不止黄金万两了,白庭安着实是大手笔啊!把自己外孙给人送去当了上门女婿不说,还倒贴了万两黄金,刘念白着实有点想不通这老头的花花肠子。今日这大婚进行的比他预想中的似乎要顺利的多。夫妻对拜之后便顺理成章的到了同牢合卺。刘念白小酌几杯后后,又自我安慰了一番,毕竟这婚结的让他确实是有点措手不及,虽说是换个地方住,但毕竟多了个人,难免多有不习惯。平复了片刻心情后,他推开了房门,再转身小心翼翼的关上。屋内红烛摇曳,合欢香浓。见喜郡主凤冠霞帔,白皙如玉的手相叠,安安静静的放在膝上,金丝缠线的嫁衣在床榻上铺开。刘念白禁不住的感慨,果然是天生的美人骨,单看那一双手,便知那盖头底下定是天姿之色。他不紧不慢的向她走去。听到脚步声的见喜,手指微微缩回。想必内心也是极为紧张。刘念白嘴角微微扬起,果然,脾气再不好,终究也是个小女人。刘念白本想着来跟这小郡主见个面,走个流程就去偏房睡的,但此时见她这般紧张,便起了想逗一逗她的心思。“怎么,才见了一面就把本公子拐进你这王府里来,这会儿反倒紧张了?”
见喜的手缩回宽大的衣袖中,身子微微动了动,但没有说话,刘念白一笑,拿起了边上的玉如意,准备挑开她的盖头。玉如意刚碰到盖头边上,一柄软剑从见喜手中破袖而出,刘念白大惊,偏身一躲,喜服的腰带被瞬间割断,微微有血从划伤处渗出。躲过这致命一剑后,刘念白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手中的玉如意砸向榻上之人的脑袋。他不会武,面对刺杀要么智取,选择走为上计,要么就只能选择最简单直接的方式硬碰硬。经验告诉他,有时候面对刺客不需要什么花哨的招式也能进行自保甚至反杀。就比如说此刻。榻上的人对他一击不中,想要再次出手时,却被他一如意棒子,硬生生的给敲晕了过去。他刚想扯开那人的盖头看看到底是谁,却有停住了,万一要真是那个坏脾气的郡主呢?不过这样的念头也是一闪而过,不过,他在掀开盖头前又给了刺客两棒子,确保人已经晕死过去后,才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头。谢天谢地,不是她!穿着嫁衣的是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子,姿色也是上乘,不过比上见喜郡主,还是差了不少。看清楚脸后,刘念白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边上的窗帷扯下,将那女子硬生生的捆成了个粽子。这时才觉得腰间有剧烈的疼痛感传来,伸手一摸,猩红一片。而此刻真正的新娘子刘见喜,却一个人蹲在王府的库房里欢欢喜喜的数着钱。“唉,这白相爷还真是大方,一个外孙,也能值这么多钱,今天我可是赚大发了。”
怀里的小黑盒子就像个无底洞似的,刘见喜将整整一箱子金锭都扔进去了,在外看来,里面却还是漆黑一片,丝毫没有被装满的样子。“喂,小和尚,你说你能不能实体化呀,就是变成个什么东西,或者直接变成个人,不然你每次在我脑子里说话,我听得见,别人又听不见,我跟你讲话,那他们万一见到了,岂不是把我当疯子看。”
刘见喜一边不知疲倦的往盒子里扔着金锭子,一边同她的系统聊着天。“刘见喜施主,这小僧还真做不到,不过小僧想提醒施主的是,您再不回洞房,您的新郎官就快要死了,晚了您可就要守寡啦。”
“什么!快死了?”
刘见喜惊的瞪大了眼睛,等她反应过来后,抱上盒子就往她的新房这边跑。刚一开门,便看到身穿喜服的刘念白面色苍白的爬在门前,身后从床榻到门口的一条血路。“剑上有毒,解药……”刚开口没说几个字,便趴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小和尚,怎么办?快救人啊!”
刘见喜何曾遇见过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复活机会施主只有三次,施主确定要用?”
“用用用!还有什么比救人性命更要紧的嘛,三次就三次,反正我也一时半会死不了。”
“复活一次一千金,施主确定要用?”
“什么?也要一千金小和尚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嘛?”
“小僧只有取到金,才有能力救人。”
“算了算了,一千金就一千金吧。赶紧救”再怎么说,人命和人名,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一想到刚到手的用来改名的一千金就这么没了,刘见喜那叫一个心痛。一想到趴在地上的这东西,醒来之后肯定还要嘲笑自己的名字,她更是心痛。“请施主按上他的眉心。”
刘见喜伸手,按在刘念白的眉心上,只见在她指尖涌出一道白光,进入刘念白的身体。“施主,此人是个坑,还望施主远离哦。”
脑子里的系统又一次语出惊人。“坑?什么坑?”
“跟着他,施主会很穷哒。”
刘见喜冷哼一声,穷?要不是她上辈子得罪了上司,在公司处处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以她那商业奇才般的头脑,若真正运用起来,又怎会怕穷?地上趴着的刘念白缓缓转醒,看着做在桌前喝茶的刘见喜,有点懵。随即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竟是完好无损。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赶紧来到床榻前,刺杀他的女刺客依旧还是被他绑成粽子的模样,地上也是一路的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刘念白看向安稳喝茶的刘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