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对啊,马匹好像有些躁动......”左副将看着不愿意前进的马匹道。“传令下去,让众将士兵停下,恐怕是他们来了!记住之前所说好的,让众将士不要害怕,依计划行事!”
“是!”
不多时,丛林里一阵骚动,一队人马出现,他们骑着狼,身体健壮,身上穿着黑袍,而黑袍上面尽皆绣着骷髅头。而领头的男人却长得瘦瘦高高,骑着一头壮硕的白狼,狼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白狼身旁跟随着一个走着的脸上满是疤痕,头发披散的人,他目光呆滞,但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杀气。“你们的速度也太慢了!”
来人仰着头,高傲地看了太尉一眼,嫌弃道。“你!”
副将看着他们自大的态度,有些不服气,打算上前争辩几句。太尉可是这次人族的代表,是他们的头领!对太尉不尊敬就是看不起他们人族。太尉手立起来,对副将摇摇头。随后亲自下马,半跪着,拱手道。“在下莫殊劲,人族太尉,拜见离痕王子。”
“哟,这倒是个有眼力见的。怎么认出来的?”
离痕打量着莫殊劲道。“传说您周围有个厉害的毁容杀手,且您长得玉树临风。自然是一眼就能认出您了。”
莫殊劲微笑着道。“不错,倒是个有心的。但我不要你跪拜!我要他,要你这五万兵马都跪,且是双膝跪地。”
离痕指了指左副将,又指了指莫殊劲身后的千军万马道。“你!”
左副将又一次咬牙切齿,面色带着怒气。离痕身下的狼,阴狠地盯着左副将,逐渐露出了凶狠的獠牙。莫殊劲一把从马上扯下左副将。“啪”一声就是一巴掌。“太尉!”
左副将满眼难以置信,看着莫殊劲。他可是想为人族争气,人不就活一口气嘛,他们凭什么贬低人族,凭什么侮辱他们?他就是不服气。难道将军一点儿都不在乎吗?那可是五万兵马,双膝跪地啊!“闭嘴!双膝跪地,道歉!”
莫殊劲凶狠地盯着左副将,眼珠却转动给他示意了一瞬。左副将顺着太尉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只露着獠牙,长相凶狠的狼。他心神一震,冷汗紧接着流下来。他立刻双膝跪地,头伏地道:”属下知错!请王子恕罪!”
他光顾着生气了,倒是没注意到那么多。“知罪?知罪哪里够啊?我要你一只腿。”
离痕阴狠道。“王子息怒,战场之上就靠一双腿来跑,他也算我身边的左膀右臂,不若这样,我着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以示惩戒 。至于众人就半膝跪地,您看怎么样?毕竟在人族,双膝只跪父母,君王。若是现在让他们跪拜您不免造成众人不满。到时候,将士们心里不服气,也不好好打仗啊,您说是不是?这次来不就是帮您攻打精灵族嘛。还得让他们休息休息,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才是。”
莫殊劲低声对离痕道。“嗯,你这小子倒是有点儿意思。”
离痕一听他说起正事,瞬间觉得自己确实没必要因小失大。他直起身子,坐在狼身上,看着莫殊劲一声令下,被士兵粗暴拖下去,听着远处“啊!啊!啊!”
凄惨得叫声,看着这五万兵半跪着的场面,他油然而生一种兴奋。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被人崇拜,被人仰望,掌控别人的喜悦感。“好!好!好!哈哈哈哈!起来吧!大家先休息!午夜十分就是我们攻击精灵东门的时候。”
离痕说完便带着众召唤族回了召唤族营地。“遵命!......”如鼓的洪亮声音在回响。仿佛在用声音的大小来表示他们内心的忠诚。“将军!召唤族未免太嚣张了些!”
太尉身旁另一个副将道。“让他们嚣张着吧,人不能逞一时之意。笑到最后才算。”
莫殊劲背着手,沉稳道。“嗯。您说得是!”
“左副将还好吧?把他的职位降降吧!意气用事,不但容易坏事,更容易丢了自己性命!连自己都不会保护,我又怎么奢望他能保护别人?当初我看他为人憨厚,便想让他在我身边,不想位子还是给太早了!”
莫殊劲摇头道。“还好,我着人表面上打着响,他也是装着叫得很凄惨,实际上不过是举得高,落在屁股上比较轻。”
右副将道“嗯”“今天多亏您,这才保了那小子一命啊。他得感激您才是。”
右副将恭敬道。原本这太尉上来率领他们的时候,众人都是不服气的,毕竟他们之前的主子可是江太尉。且这小子是这几年突然选拔出来的,年纪才不过二十岁。但谁知这小子年纪轻轻本事可不一般。心机谋略一点不比他们原来的主子差,且胸中还有一副热血心肠和浩然正气,让人下意识就会产生臣服之心。要不是脸面不同,他都以为这人就是他们原主子江城。这不,他一个四十几岁的人,下意识对他用尊称。“你们是我手底下的人,在该保护你们的时候,我若是都不出手,又有何颜面做将军?你可有看到离痕旁边的那个满脸刀痕的人?”
莫殊劲思索道。“有!满身的杀气,但看着呆呆木木的。从皮肤看倒像是个人族。”
“我倒是觉得他有些像个人。”
“谁?”
莫殊劲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那身影逐渐于刚才那个刀疤脸重合,他不禁有些怔愣道:“我师父!”
“您师父是谁啊?一直以来好似没听您给兄弟们提起过。”
右副将好奇道。“我师父啊,他是个运筹帷幄的人。他虽然只是个人,但在我眼里,他就像个神一样。”
他回想起,方才在离痕转身时,那刀疤眼睛在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瞬间,眼里闪烁了一丝光芒,又想起之前所探听到的消息,查询到的实事,心里原本的想法就更加肯定了。他一定是师父!!!“哦?可有名讳?”
“没有。你先带人扎帐篷,做出我们要休息的样子,然后把左副安顿好,给他擦些膏药,我等会儿去看他。让众将士等暗号,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莫殊劲转移话题道。师父如今那副样子,定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那是他,既然如此,他就索性不说了。若是有机会,想必师父定会告诉我原因,现在多想无意,只要知道他还活着我已经很开心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是师父曾经反复跟他提起的话,还有一句话他叮嘱过我,便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是他的徒弟。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为何师父会那样,后来,他家里出事。而聂王选拔太尉之时,他才算明白师父的一片苦心。看来师父是早就算到了这一步吧。不论如何他都要帮师父完成愿望:守护人族,守护心中的正义,浩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