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砸人的时候还觉得害怕,这次砸人却只剩下无尽厌恶。她不大利落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下来,警惕地盯着对面的男人。祁越不着寸缕坐在床上,花瓶砸到她的头上,血液顺着他精致的眉眼流下来,带来几分血腥的美感。“砸人?”
他摸了下头上被砸的地方,声音缱绻得如同在讲情话,眉眼间却染着戾气。云芷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卧室里,祁越躺在她旁边正变态地抚摸着她的脸。而她浑身燥热,四肢疲软,明显被下了药。“故意把江瑶的死讯告诉江家,引江珩回去,然后你悄悄留下来,做这种事……卑鄙!”
他的无耻程度,总是能刷新她的三观!云芷身体里异样的空虚感让她感到难受无比,她坐在地上,凉意顺着地面传到她身上,她身体舒服了些,却仍旧难受不已。祁越听着她这话,气乐了,“你是祁夫人的时候,我都不愿意碰你。离婚了,然后我给你下药,你觉得可能吗?”
这话本该说得理直气壮,可他想起之前春梦里的场景,竟罕见地有些心虚。云芷却压根没注意到他那些细微的神色变化,她咬牙看着他,只有满腔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