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了钱,二人来到了市公证处,门口停着几辆豪华的轿车,林国栋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他手中拿着一个档案袋,里面鼓鼓的,他斜靠在一辆老式的桑塔纳车窗前,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一边悠闲的抽着香烟一边打量着门口,当他看到了林雪儿下了车,立马将手中的香烟掐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林小姐!合同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在上面签了字,做了公正,厂子就是您的了!”林国栋客气的对着林雪儿说道。
林雪儿嫣然一笑,洁白的面颊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嗯!那就多谢了!”
说完她看向了魏明源,意思很明显该你出场了。
魏明源不情愿的从包中掏出了七捆钞票递到了林国栋的面前说道:“这是七万块钱,您数数!”
林国栋看到了钱,眼睛都开始冒绿光了,自从工厂倒闭之后,他每天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生活,没了工厂,林国栋又不愿意上班,每天靠着老婆的微薄的收入度日,这下好了,一下子就有了七万块钱,这些钱足够自己挥霍一段时间。
他接过了钱,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心满意足的笑道:“没错,是七万!”
“既然,钱你拿到了,那么,咱们就签合同吧!”魏明源有些肉疼的说道。
林国栋连连点头说道:“好啊!好啊!”
对于林国栋来说自己的破旧的厂区能卖出七万块钱,已经是很厉害了,毕竟,这样的老厂房没有人看的上,说实话,就如魏明源所说的那样,这个厂子除了地皮值点钱,其他的就算是破烂,那些砖瓦房修缮一下,还不如推倒了重新建。
接着,林国栋拿出了合同,交给了林雪儿,林雪儿匆匆的扫了一眼,递给了一旁的魏明源,毕竟,魏明源是一个经商的老人,有没有问题,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对于,做生意林雪儿还是一个小白。
魏明源拿起了合同,逐条逐条的看了一遍,然后,对着林雪儿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问题,签字吧!”
合同一式两份,二人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合同就算是生效了,因为,买卖涉及到了土地的问题,土地是不允许私底下交易的,于是,这还必须经过公证。
三人进入了公证处,宽敞的大厅里,冷气很足,跟闷热的外边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凉爽的秋季,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暑气还没有完全的消散。
大厅设置了六个窗口,林国栋找了一个没人的窗口,将资料递了进去。
里面的公证人员仔细的浏览了一遍,然后,让林雪儿和林国栋各自出事示了身份证,不一会儿,公证人员替他们办理好了土地的归属问题,林雪儿拿着经过公证的厂房心情大好,这次,有了厂房,自己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业,以后,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摆脱靠着男人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林雪儿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扬,脸上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自信,已经很久林雪儿没有感觉到那种自由的味道了。
办理完手续,魏明源载着林雪儿在商场大肆购买了一次,下午,二人在有名的西餐厅吃了一顿午餐,接着,他将满载而归的林雪儿送回了别墅,因为,最近,张凌天会时不时的来别墅,所以,魏明源并不敢在这里停留,他叮嘱了林雪儿几句,然后,驾着车回到了家中。
此时,的魏妻正面色冰冷的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电视机里播放着最近发生的新闻,可是,魏妻面无表情,对于电视机里播放的什么根本就没有印象,她脑海中全部是今天魏明源和那个狐狸精在床上的画面。
正在她想的入神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魏明源拖着疲倦的身体走了进来,他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然后,径直的朝着卧室走去,完全没有看到脸色凝重的妻子。
“去哪了?”
魏妻冷冰冰的说道。
“谈合同,还能干什么?”魏明源看都不看妻子一眼,抛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就朝着卧室继续走去。
魏明源无视自己的态度彻底的让魏妻怒了,她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茶杯朝着魏明源丢了过去。
杯子不偏不倚的正打中魏明源的后背,魏明源吃痛,哎呦!惨叫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妻子,怒不可揭的说道:“你疯了?”
“是啊!我是疯了,我不知道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了!”魏妻毫不示弱的指着魏明源的鼻子骂道。
本来,这几天因为合同的事情,他的心情就十分的不爽,面对着妻子的潵泼打混,魏明源心中的火气滕的一下蹿了上来。
“你闹够了没有!”
“那个狐狸精是谁?”妻子质问道。
面对着妻子的咄咄逼问,魏明源不打算再隐瞒了,这几年他已经和妻子貌合神离了,就算是没有林雪儿他们的婚姻恐怕也到头了。
“是啊!我外边有人了,你想怎么样?”魏明源直截了当的说道。
妻子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当即怔在了原地,沉默了片刻,压制多年的怨恨终于爆发了。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你终于承认了!”
说罢,魏妻将桌子上的东西像是子弹一般的向着魏明源丢了过去。
魏明源怒火中烧走到了妻子的跟前,扬起了胳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魏妻半张脸都高高的肿了起来。
这几年,两人虽然已经冷战,但是,还没有发展到了动手的地步,这次二人之间的矛盾就像是积压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居然打我!”魏妻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大吼了一声朝着魏明源扑了过去。
魏明源也毫不留情,举起拳头雨点一般的朝着妻子咂了下去。
瞬间,二人打成了一团。
房间里传来了二人的咒骂声,还有东西摔碎的乒乓声。
过了一会儿,兴许是打累了,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