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赶忙点头，“应该差不多了。”
就看金鑫现在这副要吃人的表情，他也不敢说不够。他是不想把人得罪狠了，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金鑫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要是被宋凌霜知道刘掌柜的想法，一定会狠狠把他骂醒。就因为这老头不是个好东西，才更不用对他手下留情。难不成还指望他记在心里吗？“既然刘掌柜说钱够了，你可以滚了。”
金老头重重哼了一声，来的时候有多得意，走的时候就有多憋气多生气。回去之后一贯小气的他，居然舍得砸了一套茶壶泄愤，可见气到什么程度了。金老头一走，看热闹的人也就跟着散了。刘掌柜看着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医馆，不禁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是没法开门做生意了。”
他在门口挂了休息的牌子。转过头来赶忙对宋凌霜道谢。“虽然已经见过几次面了，老朽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呢。”
“姓宋。”
“宋姑娘，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顾泽笑嘻嘻的凑了上来，“没事，她和灵善堂有缘分，帮你一点小忙没什么。”
宋凌霜无语回头，“顾公子嘴巴长我身上来了？”
“要你多嘴？”
顾泽好不容易又见到了他且高兴着呢，被骂也是一副笑脸。“好好好，你说你说，我闭嘴就是了。”
刘掌柜的笑容背后还藏着一丝担忧，宋凌霜见他欲言又止。“刘掌柜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其实，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姑娘能答应。”
宋凌霜没有立马点头，“您先说吧，什么不情之请。”
刘掌柜心里并没有什么把握，所以吞吞吐吐的。“我是希望，宋姑娘能来我们灵善堂坐镇一段时间。”
“医馆的坐诊大夫目前还没招到，老夫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宋凌霜却皱了皱眉，她家里还有两个病患要照顾，哪有时间来镇上给他们坐堂当大夫？“我没空。”
她想都不想就张口拒绝了。刘掌柜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个请求确实有些唐突了，人家会拒绝也正常。“我是真的没时间来镇上给你们当坐堂的大夫。”
“不过，若是医馆有什么疑难杂症拿不准，倒是可以来找我。”
“我看刘掌柜也是学医之人，一般的小病小痛以您的医术给百姓们诊治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掌柜心里总算安慰许多。“宋姑娘说的是，之前没招到人，一直都是老朽在看诊的。”
宋凌霜皱了皱眉，“刘掌柜，冒昧的问一句，我看灵善堂也不像是那种快要到了的医馆。”
“怎么会招不来坐堂的大夫呢？”
刘掌柜苦笑了一下，“还不是白金堂故意放出风声，说我们医馆的大夫待遇不好，加上他故意开高价收罗了镇上的大夫都去了他那儿。”
“清泉镇本来就小，有能耐的大夫也不多。”
顾泽突然插了一嘴，“你没有把这里的情况上报给你们东家知道吗？”
“灵善堂缺大夫，说出去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京都的灵善堂总部，每年都在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培养优秀的大夫。为此还特意打造了一座医学院，白千源是院长，经常亲自授业讲课，从学院毕业的大夫医术也都非常不错。就连朝廷的太医院里，也经常从白家的医学院里选拔太医，而作为白家产业之一的灵善堂，怎么可能会缺大夫呢。“顾少爷怕是有所不知。”
“以前总部倒也派过几个大夫过来，但，过不了多久这些人又会被调走。”
“大约是觉得清泉镇地方小，又穷，不想留在这里吧。”
顾泽顿了一下，倒是没再说话了。刘掌柜说的也有可能。越是有能力的人，就越不甘心留在这么个小地方待着。“刘掌柜，别灰心，人早晚会招到的。”
“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你先把刚才答应我的承诺兑现了，我好先走一步。”
刘掌柜赶忙点了点头，“好好好，不知道宋姑娘要卖什么药材？”
灵善堂虽然因为其他各种原因看起来混的不咋地，但到底背靠着白家，总的来说是不缺资源和钱财的。刘掌柜看着低调，实则医馆的营收还不错。即便有白金堂这个对手经常捣乱，可有一点却是白金堂拍马也比不上的，那就是他们医馆的药材储备。不少病患在白金堂开了药方，他们家却没有那味药材，最终抓药只能来灵善堂这边。所以就算没有坐诊的大夫，光靠抓药卖药，灵善堂也不会倒闭的。“喏，就是它了。”
宋凌霜从怀里掏出野灵芝，随手放在桌上。刘掌柜上前打开一开，顿时表情都变了，赶忙双手捧起来仔细端详。一旁的顾泽刚才还一副看好戏吊儿郎当的表情，眼睛恨不得黏在宋凌霜脸上。下一秒余光撇见刘掌柜手上的灵芝时，目光顿时被夺了过去。“百年野灵芝？”
口气震惊无比。倒是让宋凌霜有些侧目，“你还认识药材呢？”
她还以为顾泽只是个普通有钱人家的纨绔少爷，可一般人家的少爷会认识极其罕见稀少的百年野灵芝吗？这小子的身份，必定非富即贵，而且还不是一般权贵人家。顾泽发觉宋凌霜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股探究，立马傻笑一下试图掩盖过去。“以前运气好，见过一次。”
“不过上次我见到的那株，可比你这株个头小得多。”
“你这株百年野灵芝，品质堪称极品了。”
刘掌柜从刚才的爱不释手，到现在的小心翼翼，“顾少爷好眼力！”
“没错，这确实是一株极品的百年野灵芝，看年份，约有三四百年了，而且保存的极好。”
“宋姑娘。”
刘掌柜那股兴奋劲儿过去后，又开始犯难了。他平时确实很想收到一些上品的药材，但真有好东西出现了，他却没这个魄力拿下。宋凌霜等着他的下文。“这株野灵芝的价值过高，就算是把我们医馆里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也未必能买得起。”
“若是你不着急，我先上报给东家，届时上面一定会派人过来的，具体多少银子，他们会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