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秦总!!”
出了门的洛川,见到秦思落走向卡宴的驾驶位,立刻就跑着追了过去,卡宴的车钥匙有两把,除了洛川手里这把,秦思落身上,同样也有一把。洛川的喊叫并没有让秦思落的动作减缓一丝一毫,她将车门拉开,一步跨进车里,发动车子就准备关门发动,这个时候,洛川终于赶了过来,见秦思落没有半点要等自己的意思,他找准机会,看准角度,纵身一跃,整个人横着身子,从秦思落和方向盘之间的空隙穿过,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副驾驶位上。这种近乎是绝技般的操作,并没能引来秦思落的任何注意,她双目凝视着前方,冷若冰霜的绝美容颜上,毫无表情,整个人散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寒意,在天外天,面对着天玑星主,都没有半点怯懦的洛川,此刻竟是感觉到心头一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车!”
秦思落的声音冷到令人窒息,洛川也不笨,这个时候如果下车了,那么情况只会继续严重下去,女人嘛,说点好听的哄哄就差不多解决了。“小落落,你今天真好看。”
“哇!你的眼睛怎么长得这么漂亮啊!”
“你的皮肤真好!”
“你今天是喷了香水吗?!好香啊!”
“你的……”洛川正在这么没皮没脸的说着,秦思落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她微微偏过头,冷眸带起一道寒光,落在洛川脸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要赶洛川下车的意思。“秦总,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见到哄不动秦思落,洛川干脆就实话实说,坦然道:“我真的是出了点烦心事,所以脾气才不太好,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闻言,秦思落不为所动,依旧冷声道:“下车!”
洛川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又道:“昨天不是说一起去云海大学么?!你忘啦?!”
“下车!”
“唉!”
洛川轻叹一声,也不再多说,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就这么下了车,在洛川关上门后,秦思落毫无波动的星眸之中,终于有了些神色,也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秒还很想将洛川赶下车的她,现在心里突然就有了种空落落的感觉,伴随而来的,是一些奇怪的想法。“他为什么就这么下车了?!难道他生气了?!”
“可他凭什么生气?!明明被凶的人是我,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
“他为什么就只愿意哄我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是他没把我放在心里,还是我太任性了点?!”
“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秦思落尝试过要让洛川上车,但话到了嘴边,怎么都开不了口,她从小到大,一直伴随而来的强烈自尊心,不允许她率先做出妥协,挣扎了片刻过后,秦思落终于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去,经过走在路边的洛川的时候,秦思落难以自控的将视线转移向了车窗外的后视镜,镜中倒映出的,是洛川脸上的烦恼与忧愁。云海大学毕业典礼,作为云海大学一年一度的,最受瞩目的一场活动,其热闹程度,向来都是人山人海,作为云海市最为顶级的大学学府,它所收到的关注,是其他大学所无法比拟的。毕业典礼往往会邀请一些在各行各业取得了一定成就的毕业生返回校园,进行演讲,疏通人脉网络的同时,也算是给应届毕业生介绍一些成功的经验。秦思落,放眼整个云海大学的校史,她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传奇人物,尚羽集团总裁,身价高达数百亿,人又长得如同话中走出来的女子一般,让人见了,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汇聚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其实,云海大学已经想秦思落发出了多次的邀请,但每一次,秦思落都会以工作繁忙,抽不出时间为由,婉言拒绝,今年,云海大学的相关负责人,也是象征性的邀请了一下秦思落,并没有对她的出席抱有什么希望,,可秦思落偏偏就答应了,要知道,今天可是工作日,往常那几年,就算是周末,也请不到秦思落。现在时间还不到九点,毕业典礼十点才开始,云海大学大礼堂内,最前排的贵宾席,就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而那个人,就是秦思落,秦思落身边的位置,桌上摆放了凌一诺的姓名牌,凌一诺虽然是一名海归,但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贵宾席的,不过若是考虑到凌一诺身后的凌家,那一切,就显得很是顺理成章了,从某种角度而言,今天的凌一诺,也算是个关系户了。秦思落身后,则是一整片宽敞的普通座位,虽然距离毕业典礼开始还早,但已经有不少学生落座了,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还鼓起勇气想上去和秦思落交谈,但看到她脸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后,都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此刻的洛川,则是窝在普通座位的一角,视线不停地在大礼堂各个角落扫动着,也是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许飞鸿的身影。“怎么回事,那家伙该不会真的不来吧?!”
毕业典礼上颁发毕业证,这一直都是云海大学的传统,四年的光阴流逝,许飞鸿没理由放弃这张意义非凡的毕业证。秦思落心里带着气,她之前就偷偷的瞄过几眼,也找到了洛川所在的位置,但见到洛川一双眼睛瞄来瞄去,就是不上来给自己道歉,这令她本就不开心的情绪,变得更加不开心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贵宾席上,也渐渐有了一些身影出现,他们见到秦思落竟然也在场,顿时一个个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想着上来和秦思落说说话,认识一下,其中不乏一些年轻的成功人士,还打着能够俘获秦思落芳心的念头。秦思落对此似乎很厌烦,索性站起身来,朝着大礼堂门外走去,洛川见状,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从礼堂后门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