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要不骂我一顿或者揍我一下,这么看着我不说话,我害怕”。
他不安地看着余温辞,他从小被宠着长大,在爷爷奶奶家的时候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想要什么方曼基本上都会满足他。 即便是这般纵容下,他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唯一让他害怕的,大概就是一言不发的余温辞。 这真的很吓人。 “知道错了吗?”“知道了,下一次一定早一点去上厕所”。 余温辞摇头,目光严肃地看着儿子:“不是这个”。 “啊?”
这番操作把他整懵了,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
他想了半天不明白。 他今天在学校好听话啊! 就连老师都说他很棒,还得到小红花贴贴纸了,所以还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在给你一分钟时间想一下”。 余子砚小朋友陷入沉思,歪着脑袋,手下意识放进嘴巴里。 余温辞揉了揉眉心:“手!”他立马放下手,抓了抓头发:“想不出来”。 都觉得爸爸在为难他。 除了尿裤子以外,他真想不出其他内容了。 “在回家路上妈妈是不是哄过你了?”
“嗯”。 “那你一直闷闷不乐,妈妈也会伤心难受,男孩子尿裤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什么好丢人的,因为这件事情就不开心,那你还是不是男子汉?”
“我当然是男子汉”。 “既然是男子汉就别受了什么很大打击一样,去厨房跟妈妈认个错”。 他本身也没什么错,结果现在还得认错? 这是什么奇怪走向? 不过爸爸都这么说了,他当然是遵循爸爸的意思。 他跳下沙发,屁颠屁颠地往厨房跑去。 十几分钟后,他又从里面出来,脸上多了笑容。 余温辞挑了挑眉,知道事情肯定很顺利。 “说好了?”
“好了,妈妈还开心地亲了我一下”。他指着自己被亲的脸颊,破有点炫耀的意思。 余温辞:“……” 这是亲儿子! 亲儿子不能揍。 余子砚没有继续纠结尿裤子这件事情,第二天又早早地起床高高兴兴地准备去幼儿园。 来到父母的卧室,敲了敲门,余温辞出来开门,还没看清里面的场景就被关上了。 余子砚奇怪地看着他:“爸爸,妈妈呢?妈妈不陪我一起去吗?”
余温辞淡定地拦住他。 “妈妈昨晚熬夜了,还在睡觉,别吵醒妈妈,今天爸爸送你过去”。 “哦,妈妈是不是昨晚熬夜看手机了?”
面对小朋友天真的问题,余温辞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 苏云岫上午没什么事情,托某人的福,她一觉睡到十点,直接送儿子去幼儿园的时间都没有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余温辞早就已经回来了。 踩着拖鞋去楼下,身上随便套了一件T恤,脖子上的痕迹惹人注目。 “醒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当然饿”。她眼神哀怨地看着他:“你就不能……算了,不说了”。 他要是有这个自知之明,自己就不会一觉睡到现在了。 “想说什么?”
余温辞这分明就是在明知故问。
她想说什么,明明他心里清楚。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些娇气地轻哼:“我肚子饿了,要去吃东西了”。 余温辞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 “牛排”。 “行,在这里等着”。 正好他也没有吃午饭,正好一起吃。 苏云岫翻看了一下日历,突然发现小家伙的生日快到了,正好在这一次演出的后一个星期。 以往都是一起过的,今年他上幼儿园了,时间上有点冲突,她想了一下,走过去懒散地靠在门上,眼眸微眯:“老公,儿子的生日快到了,刚好在星期五,今年准备怎么过?”“等下午放学的时候问一下儿子的想法吧,看他想在哪里过”。 苏云岫点点头,觉得也有道理。 上午没有去送小家伙,下午是她过去接的,小家伙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没有立马和妈妈牵手,反而朝身后的某个方向挥了挥手。 苏云岫顺着他刚才挥手的方向看过去,奈何这会儿人来人往比较多,完全没看清楚。 “和谁挥手呢?”
“和小雪梨”。 苏云岫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小名,立马来了兴趣,正想八卦一下,奈何这家伙遗传了余温辞的机智,聪明得很,死活也问不出什么话。 晚上的时候,苏云岫从他书包里翻出了一个小熊娃娃,这个小熊娃娃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苏云岫去他房间问清楚。 他说是小雪梨给的。 苏云岫对这个小雪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知道小雪梨长什么样。 “小雪梨很可爱很好看,是班级里最好看的小女生,今天上午她还分享了个小糖果给我”。 “这个小熊也是她给我的,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等以后长大了我要娶小雪梨当老婆”。 苏云岫被这句话给震惊到了。 惊讶得嘴巴微张,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他是认真的吗? 这严肃的小表情吓到老母亲了。 苏云岫:“你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这是个深奥的问题,余子砚想了一下:“爸爸说很爱妈妈,所以妈妈是爸爸的老婆,那我也很爱妈妈,那能不能也喊妈妈或者小雪梨老婆?”
苏云岫:“......” 她的好大儿差点把她给绕晕了。 “不行”。余温辞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进来,带了点占有欲地搂过苏云岫:“这是我老婆,你想要自己将来找一个”。 “小屁孩儿,每个人只能有一个老婆知道吗?”
余子砚似懂非懂地点头,肉肉的小脸上满是高兴:“妈妈是爸爸一个人的老婆,那我是不是可以喊小雪梨老婆?”
苏云岫深吸一口气。 差点败给他。 无奈地给了余温辞一个眼神,让他来说。 她需要冷静一下,压压惊。 余温辞:“不可以”。 “为什么?”
他有些苦恼地皱眉。
“这两个字不能随便喊,听到了没”。 “听到了,那为什么爸爸可以喊妈妈?”似乎又陷入了一个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