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气质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配养出来的。 坐在夏建对面的秦小敏,身上确实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是高傲、还是冷漠,反正是夏建也说不清楚。只不过秦小敏身上的这种东西让他一点儿的都不反感,反而他倒有点喜欢。 “哎!听说平阳镇定的西坪村水灾特别严重,把平都市一直引以为傲的蔬菜大棚和养殖厂全给毁了,这事是真是假?”
秦小敏喝着茶,忽然间眉头一挑问了这么一句。 夏建长出也一口气说:“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情还能有假” “那倒未必,俗话说事在人为“秦小敏有点不以为然的说了这么一句。她的这话听起来简单,但细想起来,好像并不简单。 夏建想了一下,微微一笑说:“当时我就在西坪村,而且经历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所以我说的话你应该相信“ “嗯!你这样说我就相信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我只不过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下你们哪边的情况。是不是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或者是听别人胡说了些什么?“秦小敏问这话时,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 夏建给他们倒上了茶水,这才微微一笑说:“自从西坪村的第一场暴雨下起后,我就一直坚守在西坪村的村委会。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刚好睡着了,等我睡起后一看手机上竟然有几十个未接电话,我一看就一个也没有回“ “噢!这么说来是我错怪你了“秦小敏的脸上绽开了美丽的笑容。 两个人喝着茶,东一句西一句的胡乱扯着,渐渐的夏建发现,这个秦小敏并不像大家嘴里所说的一样,她看起来外表冷漠,其实内心热情。 一壶茶喝了一两个小时,秦小敏看了一眼手表说:“谢谢你能陪我喝茶,有机会我回请,不过你要给我面子“ “看你说的,我刚才忘了问。东林乡是什么情况?这次暴雨有没有影响到你们?”
夏建一看秦小敏要走,慌忙问了这么一句。 秦小敏摇了摇头说:“一滴未下,不过我听李乡长说,核桃树长势喜人,大家都在盼着丰收的这一天”秦小敏说这话时,人已经站了起来。 夏建觉得和她好像还有话没有说完,于是一着急便说:“你就这么走了?”
“嗯!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走?不会是亲你一口再走吧!”
秦小敏说着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等她的笑声停止时,人已经走出了茶楼。 夏建愣在哪里半晌了回不过味来。这个秦小敏还真是有点特别,最起码在目前为止,他夏建见过的女人中,还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 就在他正想着这个问题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夏建一看是慕容思思打过来的,便忙接通了。电话里的慕容思思笑着问道:“夏总你人哪?郭总打电话过来说你要在店内让慧敏姐给你扎针,我把床都收拾好了,就等你过来了” “呵!碰上了一个熟人,喝了壶茶,我一会儿就到”夏建说着,便挂上了电话。 西坪农贸公司,夏建有些日子没有来了,对于这里,他真是百感交集。 想当初这里可是一片繁荣景象,可如今店内空空如洗,连店员也没有一个。门口的卷匣门放下了大半,一副今天我不营业的样子。 夏建钻了进去,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梯。二楼的大厅内,依然空无一人,只有慕容思思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老远就听到两个女人在说话。 夏建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慕容思思一看是夏建来了,慌忙站了起来。她笑着说:”慧敏姐都等急了,说你恐怕不来了“ 王慧敏冲夏建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张罗着开张扎针。夏建走进了慕容思思的小卧室,非常大方的脱了上衣,便趴在了慕容思思柔软的床铺上。这张床他并不陌生,一趴上去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王慧敏话语不多,她先是在夏建的背上按摩了两下,便开始扎针。她手法熟练,不一会的时间,夏建的背上已扎满了银针。 “夏总!西坪村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思思忽然问了夏建这么一句,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尽管王慧敏一直在示意她不要说话。 夏建长出了一口气说:“西坪村立马就要建设新的蔬菜大棚了,所以这里只是暂时的停止营业,你们俩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维护一下客户,到各个镇上,看看咱们的营业点,反正工作多的是”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西坪村出了这样大的事,赵姐一直忙着处理村上的事,我也不敢问。不过其他人我都叫她们回去,如果明年能开张,她们过来的话我这里还是优先录用”慕容思思轻声给夏建说道。 就在她们说话时,夏建忽然觉得有点恶心,他一皱眉头,王慧敏便看在了眼里,她端过了半盆凉水,然后对夏建说:“想吐就猛吐,别压着”她的话音未落,夏建一扬脖子,一口鲜血便吐到了水盆里。 半盆清水瞬间变成了红色。王慧敏看着盆子好一会儿才说:“差不多了,这次扎完就不用再扎了。看盆子里的水的颜色,你体内的毒应该是全排了出来“ 王慧敏见夏建没有说话,等她低下头看时,夏建已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对于夏建来说,他好像现在啥都不缺,缺的最多的还算这瞌睡。 王慧敏冲慕容思思嘘了一声,两个人便退了出去。等到了时辰,王慧敏便给夏建拨了向上的银针。可夏建睡得非常死,竟然毫无察觉。 王慧敏看了一眼手表说:“夏总这一觉恐怕要一两个小时才能醒,所以我先回去了,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慕容思思点了点头说:“好的!你出去时,把卷匣门放下来,别让人上来打扰到夏总睡觉。我们明天去下乡调查营业点,你等我电话就是“ 王慧敏点了点头说:“好的,那我先走了“ 幕容思思听着王慧敏的脚步远去后,等听到了卷匣门放下来的声音后。这才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并把室内的灯一起也关掉了。 回到小卧室的慕容思思,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夏建,她的小心脏不由得狂跳了起来。她毕竟是女人,慕容思思有点不好意思的关掉了房内的灯光,两把脱掉了身上并不是很多的衣服,迅速的睡到了夏建的身边。 睡梦中的夏建,感觉到一团软软的东西靠了过来,慢慢的竟然把他缠绕了起来。夏建猛的一个翻身,竟然非常巧妙的把慕容思思压在了她的身下。 男人的本能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出来,小木床便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尖叫声。这叫声时而猛烈,时而温和。 东郊林晚枫的一家农家乐的包间里,陈锋举着小酒杯,他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在他的对面,坐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此人肤色白皙,鼻梁上还架了一幅眼镜,眼镜下的一双小眼睛炯炯有神。 “哥!我是你亲弟啊!这次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这事难道就这样完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夏建打的人是我,而你的这些同僚们,借机整的可是你啊!俗话说,不蒸馒头咱们还要蒸口气,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平都市的副市长吧!“陈锋红着脸,扬着脖子,有点结巴的说道。 原来戴眼镜的这人竟然是他的亲哥哥,平都市的副市长陈江。这次在他弟弟陈锋被夏建狂揍一事,在平都市影响不小。他本想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给他弟弟找回来一点面子,没想到没有人肯给他这个面子。 从医院的医生,包括青山县的县委书记柳玉平,她们个个对他是毫不关照。陈锋被夏建揍了一顿,不让夏建担负责任也就罢了,没想到的是,陈锋刚一出院,还被抓进去弄了个聚众斗殴的罪名。 这不关了十五天才刚放了出来。一想到这事,陈江就觉得自己特没有面子。也是他时运不济,光在副市长这位子上一干就是几年,看来他这辈子的官运也就这个样子了。 陈锋给他和他哥又倒上了一杯酒,长出了一口气说:“哥!你看看你们市长王有道的弟弟王有财,人家在平都市混的咋样?有人敢欺负他吗?“ “好了!你就别再提他了。王有道人家是市长,他的弟弟当然有人关照了。你能跟他比,还是别做梦了“陈江说着,有点生气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锋有点不甘心的接着说道:“哥!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这个夏建和王有道是一个村子的,这个王有财从小就和夏建不和,而且他们两家人,好像在一个村子里斗的很凶,这两年才有所缓解“ “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陈江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陈锋呵呵一笑说:“哥!我们单独斗不过他夏建,何不把王有财拉上。就算咱们输了,有王有道的弟弟和我们在一起,你面子上也能过的去。退一万步,要下水都下水,他王有道凭什么领导你“ 陈锋的两句话,说的陈江有点动心了。这个王有财他早就听别人讲过了,此人在平都市仗着他二哥是市长的威望,可以说是混得如鱼得水,如果真像他弟陈锋所言,能和王有财联手,至少可以杀杀他夏建的威风,就算不成,他也可以把王有道也一起拖下水。 一想起王有道,陈江心里就不是滋味。年纪轻轻,从市长秘书一路走来,最后成了他的领导,这口气他确实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