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张大胆对我笑了笑,露出了他那颗闪闪发亮的大金牙,然后整个人就钻到了水底。这是我看到张大胆最勇敢的一次,和他之前的样子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看着水面慢慢恢复了平静,手中的绳子在不断的延伸,我心里也万分的紧张起来。这一次张大胆确实是凶多吉少,但是我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的身上,这个位置河底不知道有多深。我下水之后之所以扑腾,就是因为太深了,久久落不了地,所以才会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张大胆在水中已经足足呆了五分钟。我心里有些焦急,这五分钟没露头,不会有什么事吧,开始准备拉绳索。就在这时,水纹开始有些波动,我知道张大胆快要上岸了。扑哧!张大胆将头露了出来,只不过此刻的张大胆和平常又是不太一样。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笑得很诡异。我开始有些慌,朝着他的方向吼了起来:“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当我问出这句话之后,只看到张大胆开始用手在解自己身上的绳子。“你疯了呀,快住手。”
我不停的吼叫着。可是张大胆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依旧是在慢慢的解决自己身上的绳索,那样子就好像是中邪了一样。要知道即使张大胆水性好,只要这绳索一解开,他再次潜入水底,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对于水下的未知,我还是非常敬畏,在这深深的河水之下,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和秘密,没人知晓。眼看着绳子就快被张大胆给解开了,我突然想起我帆布包里的东西。那阴阳水我不是还剩好几瓶吗?我用那瓶子里的水砸过去,要是砸到张大胆的话,或许他能够苏醒过来。我丝毫没有犹豫,从包里拿出一瓶阴阳水,对准了张大胆的方向。还好我从小就习惯了和朋友们一起去山里打鸟,手里的准星还是比较准的。我挥起双臂将阴阳水砸了过去。砰!阴阳水的瓶子正正的砸在了张大胆的脑门上。不过那一瓶子的阴阳水并没有裂幵,反而和瓶子一起掉入了水中,而张大胆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印子。不是吧,这他妈是什么材质做的,居然不会碎。我心里焦急万分,眼看着那绳索,马上就要被张大胆完全给解开了。不行,肯定是刚才我的力气太小。想到这儿我又拿出一瓶阴阳水,卯足劲,朝着张大胆的脑门再次砸了过去。这一下瓶子砸在张大胆的脑门上,发出碰撞声之后瓶子碎开来了,而同一时间张大胆的脑门也开始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那阴阳水和血液很快就把张大胆的脸给变成了红色。不过幸亏张大胆总算是恢复过来了。“哎哟小松,我这还没下水呢,你打我干嘛?"我扯着嗓子对着张大胆吼了一句:“快上来那里不能待了。这时张大胆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一大半,他急忙开始朝船只的这个方向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停了好一会,月亮再次出来。那月光照耀在水上,这河面开始泛起一层层白雾。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大胆,生怕他出什么事情,可是我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我所看到的非常诡异的一面,我坚信那不是幻觉。张大胆不停地朝船这边游走,可是他每游一段距离就会拐弯,最后又会回到原点。我尝试着用绳子拽他,可是不管我怎么拽,我也感觉他是一直朝绳子的方向游,可是就是游不到船边。这让我想起,上次在水底看到的李娃子。难道说张大胆真的要累死在这里了吗。“小松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感觉我离船的位置一直都是这么远?”
张大胆一边游着水,一边将头露了出来,对我说了一句。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鬼遮眼或者鬼打墙的话,那我刚才所使用的那一瓶药水应该能够破除才对。而且我自己在船上,我根本没有下水,如果是鬼遮眼,又怎么可能会轮得到我呢?我冷汗直冒,虽然说我看了那本《黄泉水鬼日记》,但是那本书又不是万能的,如果真是遇到什么厉害的东西,那我和张大的都得交代在这里。面对张大胆的问题,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我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开口问道:“张大胆,你快告诉我,你潜入水下到底看见了什么?”
“别提了,这水下不知道有多少尸体,我怀疑你们这条河以前从来没有捞尸人来专门处理过.”每一条河河底下多多少少都会有尸体,但是大多数都是年代久远或者已经消失了的,能够保存完整的没有多少。可张大胆却说在河底下看到了很多尸体,也就是说这条河近几年来淹死过很多人。我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四年前的一件事情:“张大胆那些尸体是不是大多数都穿着绿皮衣服带着工人的帽子?”
“对啊,就是这样的,唉,你又没下水,你是怎么知道的?’‘说这话的时候张大胆没有再游水了,因为他知道怎么游也游不到岸边,更游不到船边。只是用脚轻轻的在水里蹬着,然后把头露出来和我说这话。在四年前,我们村子里曾经来过一只考古队,本来考古队在村子里吃的是百家饭,这家吃一顿那家吃一顿,可是突然有一天考古队集体失踪了。所有人都以为是那支队伍回去了,可是现在看来那支队伍的人全都死了,而且就死在这。怪不得在这里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些也就不奇怪了,只不过现如今我们应该怎么逃出这片领域。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我努力的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现在我必须冷静下来。这叫什么事,明明我是来捞刘爷爷的尸体,却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