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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柄利剑(1 / 1)

篝火上烤着肉,外面狼群闻着味已经出动,围在河谷里啸叫,但是它们在高墙的那边,只能闻着味道哀嚎。父亲和那些领主围着篝火喝酒吃肉。舞台上,僧人在演戏。千年以来,僧人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唱戏,以此来传唱历史。父亲也没有认真在听,他怀了抱着两个女人,只顾着和他们调情。母亲已经老了,以前漂亮的容颜已经不在了,年轻时候身上吸引男人的特征也随着时间消磨了。旺姆坐在我的边上,灌了几杯淡酒下肚,拿着小刀给我切肉。我看着括低站在我后面,我便招呼她过来一道坐下。括低端着盘子摇了摇头,“我不合适,您和旺姆坐着就行,我会服侍好你们的。”

旺姆看着我还看着括低,于是把我的头轻轻掰过来,让我看着戏曲。哥哥脸色不太好,坐在边上,没有坐在主座上,虽然在头发的遮掩下,还是能看得出他眼睛里的杀气。突然外围的狼嚎声音突变,变成呜咽,墙上的士兵立刻开了几枪。“是谁在开枪。”

突入起来的枪声让我一惊,“给我把他杀了。”

括低凑了过来。“少皇子你听,这狼的声音变了,大抵是非人也闻着味道来了,所以卫兵开枪。”

这时哥哥站起来,他把一个酒杯摔在地上,对着父亲的一个臣子喊了起来。“弄臣,我的杯子掉了,给我捡起来。”

那个臣子挺直腰杆对哥哥说“大皇子,我可不是弄臣,也不是您的下人,我可不作践我自己。”

哥哥于是拿起了另一个杯子,摔在了地上,那人依旧不动。哥哥又拿起了另一个杯子,摔在了他的脚下。这时候父亲发话了“你就捡起来。”

那个臣子于是跪在地上把碎瓷片捡到了袍子里。但是哥哥依旧不依不饶,对着台上带着面具表演的僧人喊“给我停下。”

台上的僧人依旧舞动,表演着父亲与妖魔混战的场景。一个僧人赶忙过来拦住哥哥“这可停不了啊大皇子,神会发怒的。”

“神在哪里?”

“这些戏剧和史诗就是神托付给我们的,戏曲史诗一旦开演是不能停下的。”

僧人的这项权力就像是上天赋予他们的一样,各个皇帝也要得到僧人的认可,由他们降下神力才能当上皇帝,所以僧人总是把他们为数不多的特权发泄在“凡人”身上。父亲有点恼怒,推开身上的女人,伸出手,哥哥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攒在手心动弹不得,随着父亲慢慢举起手,哥哥的脚尖也离开了地面。“桑吉赞普,你不要太嚣张了。你以为只有打仗才能统一天下吗?你要学会治理国家。”

哥哥艰难地从嘴里蹦出了一句话“难道听戏曲就行吗?”

母亲冷不丁地在边上说:“未见得我儿子不行。”

父亲一惊,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母亲已经抓住了父亲举着的手,眼里露出凶光。父亲只好把哥哥放下,甩了两下衣服唤来卫兵,“送大皇子回房睡觉。”

“不是,父...”我话还没说完,旺姆就拉住了我,她看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叫我别说下去了,她拖着我回了房间。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父亲他们,三三两两地醉倒在地上或者躺椅上。旺姆从床上站了起来,把我拉回房间坐下,然后她代替括低,把窗板装上。“你的哥哥真是鲁莽啊。他一直这样吗?”

“哥哥是聪明人,他能读书写字,能明白礼仪,能管住自己的嘴。从小时候请老师的时候就知道,他什么都能马上学会。我呢?我什么都学不会,我拼不了字,我看到字我都会昏倒,我还总是说出奇怪的话。”

“今天的他就像一个傻子。”

“你胡说什么,我爱哥哥。他一直对我很好的,他也爱我。如果我是聪明人,我能帮他解决很多问题。”

“你要是聪明的话,你哥哥就不爱你了。”

我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旺姆贴了过来给我讲起了故事。传说中,神明之间发生了大战,神明从架子上拿出武器,攻击对方。有的坐着大鸟,有的从陆地的巨兽,还有的从一望无际的水中。大战持续,暗无天日。世界的一切都化为了尘埃。你们皇帝家,带着游荡的人们,在这里安家。又在长河之源上栽下了通天树,赐予了大家念力。又用净魔石在高耸的山峦之间建立了城墙,防止居心叵测的家伙用念力对人攻击,同时带着人们抵御非人的袭扰。一切的一切奠定了国家的存在。“我知道,旺姆。”

这个故事我听了很多遍了。“所以我说你哥哥很鲁莽,他不明白皇帝的厉害。”

“就凭传唱的戏曲和史诗吗?”

我虽然是傻子,但我知道这些不过是骗人的。“你该多看看壁画的,加布。”

“僧人念得经,我都不想多听一点。”

旺姆抱着被子缩在一边,她上翘的眼角弯了下来,“你这样怎么做王呢?”

她的嘴唇嘟了起来。我躺在床上,旺姆滑溜地钻进了我的怀里,我的眼皮很沉重,今天的热闹和哥哥的闹剧,让我连连打着哈切。我连衣服都没脱我就要睡着了。“我冷啊,加布。”

我连忙说对不起,说话间眼睛就闭上了。途中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今天羊肉吃的实在是太多了,我打了个嗝,全是羊肉的膻味。我在走去厕所的途中,看见天井里父亲的亲卫带着两个披着黑袍的人,不对,其中一个应该算不上人,它佝偻着背,几乎是四脚着地在地上走,漏出来的脚和手,明显不是人类的样子,只有四只手指,又长又细。我吓的不行,瘫倒在地,喉咙哽住躺在墙角。“从天井里走过没有关系吗?”

穿着黑袍的人问。“今天是大宴,所有人喝醉了,我不想从下水道走,不然还要换一身衣服才能见到皇帝。”

亲卫说道。“如果有人看见呢?”

穿着黑袍的人说。“这种事情你还要问我?”

亲卫感到有点滑稽。“确实。砍下头颅,丢到山里,然后说是它干的。”

黑袍笑着指了指怪物。“说笑了,非人官大人。”

那个怪物居然还会说人话。我呆呆的目视着两人一怪物,走过了天井,我没有去上厕所,我跑回了房间。旺姆不在房间里,我不知道旺姆去哪了,我只能憋着尿蜷缩在角落里。到了早上,括低打开了我的房门,我立刻冲进了厕所。括低一脸茫然的在门口看着我,“怎么了少皇子?”

我回想起了昨天那个黑衣人的话,我没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躺在床上睡觉。但是我突然还是想起了黑衣人的话,父亲,他有危险。我还没洗漱就冲出房间,但是括低把我拦了下来,让我起码别蓬头垢面的出去。我甩开她的手,冲到了餐厅。父亲还在,他一如既往地像每次吃饭的时候啪叽啪叽地吃着东西。“怎么回事,加布,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父亲。”

这时候,亲卫走了进来,递上了一封加急密函。父亲没有像往日一样放在餐盘上,打开看了一眼。我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亲卫,亲卫好像被我盯得发毛。他贴近父亲的耳朵边上耳语了几句。“父皇,别听他乱说,他...”还没等我说完,父亲一拍桌子打断了我。“大人说话,你少管。”

“昨天您还说我是大人了。”

我还想说,但是父亲叫我把嘴闭上。“你就让他说吧。干什么这样。”

母亲在旁边心疼地说。“好了好了,吃饭赶紧。你先去洗漱。”

父亲挥手把我支走。过了一会,我忧心忡忡地回到了餐厅。“今天你哥哥呢?”

母亲问“他为什么还要在被窝里呆着?”

我们快吃完早饭了,哥哥出现了,旺姆姗姗来迟,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把那身新作的衣服也穿上了。母亲盯着她看了一会,垂下眼帘“你给我滚出去旺姆。”

她当没听见一样,坐在了我边上。餐桌上每个人都脸都很奇怪,我脸色奇怪地看着亲卫,哥哥脸色奇怪地看着我,母亲脸色奇怪地看着旺姆。唯独父亲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额。”

父亲抬了下手,“你去把地牢里的犯人换换房间,我要腾出一些地方,做一间工坊。”

“好。”

亲卫走了出去。“吃完了饭该干嘛干嘛去吧。”

父亲将密函收进了袖子。母亲把哥哥叫了去,让我自己随便出去转转。我走了出去,走到了登神阶边上,我感觉真的很无聊,坐在门口,一切的景色我都很熟悉,流淌的大河,望不到顶的神树,远处连绵不断的雪山,还有漏出一截的净魔墙。我又开始哈切连天了,于是我揉着眼睛走回房间。走回房间的路上,我这个不太好的脑子又把房间的位置忘了,于是我拉着一个下人,让他带我回了房间,这时候括低进来了。“我是谁?”

我问。“您是少皇子啊。”

她回答。“我没问你,我问我自己呢。”

说罢我沉沉地睡去了。我感觉还没躺多久,就有一双手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你快醒醒,皇帝在送客,作为主人总要去送一下吧。”

“我是谁?”

我还闭着眼睛。“你是少皇子,眼睛睁开吧。”

我听出这是旺姆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旺姆和括低都站在我身边。她们拉着我就走到了官寨门口,我连装作威严的样子还没摆出来。父亲正在送客,边上的书记员戴着水晶眼镜正在对着礼簿还礼。看到我走出大门,一个个人看见我和我身后两个漂亮女人,咿咿呀呀的说起了怪话。“皇帝家的少皇子连自己大宴都管不上啊,躲起来偷偷享福去了。”

“做一个皇帝很累的。还是做一个皇子好一点。”

父亲说。“做一个傻瓜皇子不累。”

我在边上憨憨地笑着。在场的人都笑了,父亲也笑了,走过来抚摸着我的头。这时一口棺材抬了出去,父亲漏出了悲伤的表情。“怎么了父亲?”

“我的亲卫今天死了,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去地牢的,犯人嫌太挤了,暴动。他就不明不白死在了下面。”

周围的人都摘下帽子低头默哀。定要这帮犯人血债血偿。父亲说完,父亲支开下人,转身带我走进了官寨。“你昨天晚上看见了什么?”

父亲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额,这...”我支支吾吾“没看见什么。”

“他办事那么多年,我没有想到他会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明明马上就可以告老还乡的。”

他顿了一下:“你不会说谎,就说是看见了。”

“什么意思父皇?你也觉得亲卫背叛您了?”

“既然你都看见了,我就只能告诉你了。”

父亲把我领到他的房间。“昨天你看见的,不错,那就是非人。边上的黑袍是非人官。”

“非人官?”

“简单来说,就是管理非人同时作为皇家和非人沟通的渠道。”

“我不太明白。”

我的傻瓜脑子听到这里就已经有点转不动了。“非人还能和我们有联系吗?”

“没错的,你看我们的城镇,我们只有一小部分奴隶,对吧?但是豪华的建筑和宽敞的道路是怎么来的?晚上的时候,有些地方会莫名奇妙建成。”

“和教义里一样,是非人建造的。”

“除了和教义里的一样,别的还有。有的时候摆不上台面的事情也可以交给它们。它们是非常好的工具。”

“例如呢?”

“暗杀和破坏。它们可太适合了,反正生活在地下,碰上破坏和暗杀,把罪名推到它们身上,没人会怀疑,这太合适了。”

我听着有点不寒而栗。“别的领主有吗?”

“没有,非人官是皇家的机密。”

“那哥哥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

我站了起来,“父皇,那为什么告诉我呢?为什么不告诉你聪明的大儿子。”

我急了,双手撑在桌子上。“你哥哥太安逸了,他知道尔虞我诈吗?刚刚展开羽翼,鹰爪就已经架到我的脖子上了。”

“啊?”

“我已经老了,他就像初升的太阳,我不一定有实力抗衡。”

“我就有吗?况且我不想对哥哥下手。他那么爱我。”

我愤怒地问他。“我想啊。”

父亲大笑起来,“你想做皇帝吗?”

我只是迟疑了一瞬间,父亲便说“犹豫了,你看吧,没人不想,傻子都想当皇帝的。”

“我给你一柄利剑,送给你一个非人官。要是你最信任的人,足够忠心,而且要足够强,能一个人杀死一个部落的人。我看达郎就很好,他的能力很强,控制血液,太好了。你今天可见他最后一面,我要安排他去修炼。这就当我送给你的最好的觉醒礼物。”

“父亲...”父亲双手按着我的肩膀“关于皇位,我是看好你的。”

他年老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八颗瞳子碰撞在一起。“这事,你就不要告诉你哥哥了。你出去吧。”

瞠目结舌的我被父亲推出了房间。我的脑子还不能接受着一切的信息。我失魂落魄地走在院子里。“括低!”

我在院子中大喊。括低小跑出来,站在我边上。“什么事,少皇子。”

“唔”我轻轻地用尽全力说“叫达郎过来吧。”

我还是一样坐在登神阶上,十万个为什么突然进入了我的大脑。为什么非要让我和哥哥作对,为什么非要把达郎从我边上拉开,为什么不能让括低做我的女人...“少皇子,我来了。”

他单膝跪在我边上。“达郎。”

话到嘴边我说不出来。父亲此时应该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坐在我边上吧。”

“今天不去哪玩吗?”

他问我,他不知道他马上要去和非人打交道了,今天告别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面了。我们坐在登神阶上,就和几天前一样,地牢里的犯人被绑在柱子上,只是今天行刑的人不是哥哥,是达郎的父亲。犯人面前停着的是亲卫的棺材,他们在棺材面前哀嚎。“有一天我也会做你的行刑官的,少皇子。你会当皇帝的。”

“别叫我少皇子了,叫我加布吧。”

“我可不敢,上次背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好吧。”

我拍了一下达郎的背。达郎赶忙跳起来“少皇子,我背上的伤还没好呢。”

“达赤最近怎么样。”

“他很好啊。这样以后我是您的行刑官,他做你的亲卫怎么样,虽然他还不够格。但是以后会的。”

“但愿如此。”

“一定会的。”

他站起来,“碰拳,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们定下契约的。”

达郎的拳头和我相碰。“一定的。”

我撒谎了。很快到了晚饭的时候,我一改往日的食量,今天吃的很少。“怎么了,儿子?”

我的母亲问我。“年纪轻轻就有心事了。”

父亲在一旁附和。我看着父亲,我的心事就是他创造的。这时哥哥开口了:“什么时候也给我说一门亲事。”

“之前给你说过,你不是说对这没兴趣吗。”

母亲说。“那是之前。现在感觉挺无聊的。”

“那什么才叫有趣呢?”

旺姆在边上说。他们两个人对视起来,言语里充满了挑逗的成分。母亲吃完饭闻起了鼻烟,打了个喷嚏之后,括低走上前给母亲擦脸。“好点了吗,夫人。”

母亲看了一眼旺姆“我可不太好,眼睛不舒服。”

这时突然闯进来一个探子,“急报,万信领主的领地被非人袭击了。”

“他们被袭击了关我什么事。”

“按兵不动吗?皇帝”“等他什么时候拉下脸来求我,我再出兵。”

母亲听到这个消息赶紧把手捂着心口,好像怕自己的心掉到地上。“赶快叫僧人过来。”

僧人走了进来,牛奶和糖在官寨周围做了一圈结节。为首的僧人,含着他所谓的圣水,使劲地喷在我们身上。他说这样邪恶的非人就看不见我们了。“明天一大早,你去集结军队,等着万信领主一来,我们就开拔。”

父亲对着哥哥说。说完他的手就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领到了他的房间。他从柜子上取下一个平板,板子上有着一块黑镜。父亲摆弄了一下,黑镜居然亮了起来。他摆弄了一下,给我递了过来。“这是挖掘出来的东西,可以与很远的地方的人面对面通话。全国上下不多的。”

他指了指“你看。”

一个套着黑袍的人在屏幕那边给父亲致敬之后,对准了远方的非人军队。穿着破烂黑袍的非人顺着街道两边的水沟隐蔽快速前进,房檐上还有非人快速跃进追逐地上四散的百姓。它们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精准地跳在百姓背上一击必杀。街道拐角窜出来几个士兵,挥手用念力捏碎前面的几个非人,一个士兵掷出长枪,长枪不断穿梭,杀死了一片非人,他们看着逃跑的非人开始了追击,后排的士兵也对着撤退的非人开枪。但是在追逐的途中,突然楼上的窗子破裂,跳出几个非人撕碎了前排的士兵,士兵还没转过身子,手就已经被扯了下来,后排的士兵刚刚装上子弹举枪瞄准,暗处的窗子伸出枪管,打出了致命的几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子弹就已经穿过了他们的脖子。远处一个穿着法袍的助阵法师,举起手打算直接轰击整条街,狡猾的非人掐着几个百姓的脖子挡在身前。法师被指挥官拦下了,只好放弃了轰击。四处出击的非人使得拥有念力的士兵看似站在上风,但是他们的阵型还是不断的收缩。直到一个助阵法师,放出了强光,让暗处伺机待发的非人开始撤退。就在士兵认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四处响起了隆隆的声音,随着一声声尖啸,炮弹落在了城镇中。四处不断响起了哀嚎。“该死啊,为什么非人还会有炮啊。”

“我的腿,我的腿啊!”

“准备灭火,别在空旷的地方。”

“有埋伏!”

就在我惊讶之际,黑袍吹出了一声口哨,在城镇中埋伏的非人迅速往外撤退,虽然在黑夜之中,但是远处的火光还有天上的月光还是能看清撤退的非人部队。他们快速地进入坑道,跑回了地底下。“这柄利剑怎么样,不错吧。”

父亲从我手里拿走平板,走到书架边上,挪动了一本书。书柜从中间分开,漏出一条暗道。“和我一起过来吧。”

他从暗道的墙上拿了一个手电,走在了前面。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他走到边上的墙,按下一个机关,又打开了一个密室。里面的两个非人看见父亲,里面五体投地伏在地上。“这一次出击很不错。”

父亲拿过一个椅子坐下。“谢谢皇帝夸奖。”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非人的样子,脸上长着扭曲的犄角,甚至有的犄角由于过于扭曲嵌入了皮肉之中。身上覆盖的不是皮肤,还有鳞片。难怪教义里看一眼人的精神就会受到腐蚀。“这是少皇子,以后让他接手第二部落,我会派一个非人官给他的。”

“是今天下午送来的那个孩子吗?”

其中一个非人问。“对的。”

父亲沉思了一下,“带上来吧,让少皇子见一面。”

过了一会,穿着黑袍的达郎被带了过来。“见少皇子,今天我已经了解了,以后我会好好辅佐您的。还请您照顾好达赤。”

我走上去抚摸了他的脸“我会的。”

我伸出右拳,“我答应你。”

“明天这支部队,要被非人官处决。还请你们女王再生一批出来,最好一年就出一批新军。我和少皇子先走了。”

“好的,皇帝。要让少皇子见一下二队的女王吗?”

“过两天吧。现在不太合适。”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这脑子一下装不了那么多东西。”

回宫的路上,父亲对我说“怎么样,我送你的这份大礼。我想想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我才没有那么好的礼物。”

“还是谢谢父皇。”

我睡不着,从今天开始我对外面的黑夜有着说不出的恐惧,我觉得我的衣柜后面就埋伏了几个非人。“你在发抖,加布。”

旺姆在边上说。“对的,我怕黑。”

她哈哈地笑了起来,我把冰凉的手伸进了她的怀里。“冷啊,少皇子。”

她凑过来想亲热。“所以说你和我哥哥怎么了。”

“没怎么。”

说完她转了过去背对着我。“把我当傻子。”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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