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轻轻挣扎了一下,就很乖顺地倚靠在他怀里。陆景深抱着她,怀中美人身段娇软,他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有些犹疑道:“你和小叔叔...是怎么回事?”
苏怜一顿,一抹冰凉的微光自眼尾闪过。“我接近他...都是因为太爱你了,你们俩长的很像,我...睹物思人。”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景深?”
看啊,她只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犯了和他一样的错罢了。苏怜双眸含水,格外惹人怜爱,陆景深瞬间因为刚才自己心头掠过的那丝怀疑感到愧疚。“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苏怜乖巧地在他怀里点点头。顶楼,陆辞身影孤寂地伫立在窗边,看着二人拥抱着像对热恋中的情侣。当看到她手上戴着的钻戒时,他的呼吸瞬间紊乱,一拳砸在面前的落地窗上,几欲将玻璃震碎。与陆景深假意温存了一下,回到房间,苏怜一进去便躺进了软绵绵的床铺,懒洋洋道:“帮我查一下陆景深的好感度到多少了?”
小绒球顿了半晌,机械音中都透着震惊:“98了???”
“主人,你对他做什么了?”
苏怜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朝小绒球勾了勾手指,小绒球屁颠屁颠地飘过去:“放风筝。”
“男人就像风筝一样,拉太紧风筝线断了,放太松你又不知道它躲到哪片云里去了。”
苏怜看向落地窗外仍然兴奋地来回走的陆景深,顿了顿继续道:“让他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又给他一点点甜头,等他上头了就再度远离他。”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越得不到就越想要的东西就像猫爪子,在心口一下一下柔软地挠。”
她说的坦然,漂亮的狐狸眼中流露出天生的媚态无情。“不过似乎还差一点啊...让我想想下一步该怎么捅他刀子。”
小绒球:...总感觉小深深要被玩烂了呢。“不过都这个点了,陆辞怎么还没回来。”
本来三个导师住三房间,陆辞却一定要在她房间蹭住,要不是他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抱着她睡觉,她估计就要把他赶出去了。苏怜低头看时间,可还没等她细想,脖颈却被突然一击,旋即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等苏怜再睁眼时,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看样子是在一座别墅里。巨大的透明落地窗外,遍野的玫瑰花正在盛放,每一朵都带刺又鲜艳。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白色的轻纱从头顶垂下,身上被人换上了一件她从未见过的白色丝绸睡裙,双手都被人用银制手铐捆绑在上方。诡异地顿了顿,苏怜召唤出小绒球:“什么情况?”
小绒球一脸的欲哭无泪:“主人,在你玩坏小深深之前,小辞辞好像已经被玩坏掉了。”
苏怜眨眨眼,只见陆辞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走过来,领口微微敞开,深色的瞳孔里被她无措的样子占据,脸上的阴翳一闪而过。苏怜稍微反应了一下,就知道他估计已经知道了。“小叔叔喜欢玩这种花样?”
女人娇笑着开口,扬了扬手腕上的手铐,漂亮澄澈的眼睛没有丝毫恐惧。屈起身子,柔软的绸缎从她修长白皙的双腿上滑过,兴许是她皮肤太过娇嫩,竟然浮现出浅浅的红痕。像极吸人魂魄的妖精。陆辞瞳孔微缩,一想到她昨天可能也是用这副姿态扑进陆景深怀里的,眼底骤然聚起猩红。“你昨晚去见他了?”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语气淡漠又危险,苏怜笑却的愈发肆意。换了病娇皮肤的陆辞吗,她喜欢。刚才还在为主人人身安全担心的小绒球:...?苏怜动了动手指,无名指上的钻戒亮的刺眼。“是啊,他说他想娶我。”
“进陆家的门嘛,跟谁结婚不都是进。”
女人笑的纯良,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说多么惊世骇俗的话。骇人的气势自陆辞周身升腾,近乎粗暴地解开她手腕处的手铐,把她手指上的戒指扯下来丢到一边。西装因此凌乱不已,男人全然无了平日的矜贵和冷漠,双眸赤红,占有欲极强地盯着身下的女人,如同在宣告她是他的猎物。被松开了手铐的苏怜松了松手腕,刚才还嚣张不已的女人抬眼看向陆辞的眸里蓦地沾上水汽,满是委屈地望着他:“小叔叔,疼~”她抬起手腕,只见上面全是斑驳的勒痕,手铐并不算紧,却依旧有点点皮肤被擦破。陆辞心上一紧,就想捧起她的双手仔细查看。但意识到他是在囚禁她时,又很快僵住,一拳砸向她身后的墙壁,用力到手背青筋鼓起,点点血珠自他冷白色的指尖滴下。“娇娇,你听话。”
他低声呢喃,嗓音沙哑的厉害。粗粝的指腹一遍又一遍揉搓过她娇嫩的唇瓣,他扣住女人的头,冰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和颈侧。似乎是想把另一个人留下的气息都掩盖,他动作并不轻柔。他爱她入骨,入肺,入心脏。他是她的裙下之臣,那她也合该回应他的忠诚。自打被陆辞囚禁到这里,苏怜就真真切切地过上了金丝雀的日子。吃着被送到软椅前的下午茶,苏怜翻看着她要求陆辞找来的小说,悠闲的小绒球快要怀疑人生。若不是苏怜脚腕上还绑着铁链,它还以为她是来度假的呢。而且就连脚腕上的铁链,也是塞了一层又一层的柔软绸布在与脚踝的间隙中,为了防止摩到她的皮肤苏怜表示,如果这样的囚禁一定要有一个期限的话,她原意是,一辈子。陆辞一进来,就看到苏怜翘着光洁的脚丫,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在午后的阳光中昏昏欲睡,手上拿着的书才看了1/3就倒扣在怀中。他为她精心定制的中世纪蕾丝轻纱睡裙近乎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体曲线,温柔的阳光星星点点洒在裙摆,她整个人宛若从油画走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