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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95、萧澈的心思(1 / 1)

萧澈被裴贵妃问到这个份上,浅浅攒起眉道:“母妃既然问起,儿臣也实话实说,儿臣不想立妃一是因为儿臣眼下志在戍边,只有如此才能掌握兵权,培养出能为我效力的部队。二来于君君虽是才女,但悍名在外,儿臣不在东都,要她独守空房,这样的日子儿臣认为以她这样的脾性怕是难以忍受。“听萧澈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裴贵妃收了收原本的气恼,低下头沉思了片刻说:“可你若是娶了君君,就会得到于相的支持,边城那里于相很早就布有旧部,有了这层关系,两国交战起来,你也有人可用。”

萧澈听裴贵妃原来是动了这份心思,细细解释道:“母妃多虑了,我若是怕,就不会向父皇请命了,于相的旧部毕竟只是于相的旧部,我堂堂东洲皇子还需去看他们脸色吗?于相这个老狐狸会同意促成我和于君君的婚事,为的不就是无论我还是萧湜哪个继承大统,他日于氏就依靠于谁,倒时也未必会真心帮我们。”

裴贵妃听完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说:“好吧,今日你先陪母妃用膳,兰璃也在呢。”

萧澈听道兰璃不禁又努了努嘴:“母妃,儿臣对兰璃并非母妃所想的那样,她和儿臣从小一起练武,是比旁人亲近些,可儿臣并未想过要婚娶于她。”

“哦?可本宫这么多年,除了兰璃,未见你跟谁家的千金走得近过,除了那个叫阿霓的医女。”

裴贵妃提到阿霓,似乎感到了某种不适,微微皱起眉。萧澈见裴贵妃一副操心地表情,摇摇头说:“兰璃是师父的心头宝,留在我这做事,我可以处处照顾她,但兰璃生性小气多疑,若要娶为妃根本不能容我身边有他人在侧,就算要立侧妃,我也不会选兰璃。”

裴贵妃仔细观察着萧澈的表情,似有警惕地问道:“那么你想立谁?别是那个阿霓。”

“若是她倒也不错。”

萧澈半真半假地笑道。裴贵妃立刻怒道:“那女医虽医术不差,但来历不明,身份未知,我怎可能让你立这么一个女子为妃。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你想都别想。”

她斩钉截铁地说。萧澈正要辩解什么,就见雨荷走了进来回禀道:“娘娘,午膳已经准备好,请娘娘和殿下前往偏厅。”

雨荷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裴贵妃的话,她连忙低下头尽量掩饰心中惊恐。萧澈挥挥衣袖说:“母妃,儿臣今日还有些紧急的公务没有处理完,请容儿臣先回去处理吧,等改日儿臣空些再来陪母妃。”

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可兰璃还在等你,你不过去?”

裴贵妃见留不住萧澈故意将兰璃搬了出来。萧澈顿下脚步,回头笑道:“那还是劳烦母妃跟兰璃解释下吧。就说是本王的意思。”

裴贵妃见劝不住萧澈,一屁股坐在长凳上,生气闷气,半天才缓和过来,带着众随从去了偏厅。萧澈出了靖荷宫,脚步也轻快了不少。从小到大他身边从不乏仰慕他的大家千金,无论在何种场合,他和萧湜永远都是众人的中心。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虽表面上看起来风光,但她们私下为了吸引他注意自己的手法却总是千篇一律,就是兰璃也曾这般刻意地讨好过他。萧澈常常觉得如果自己不是皇子身份,不是有个贵妃的母亲,那些所谓的富家千金对他的态度怕是并好不了哪去。直到有一天,他见到那个为了救师父,而顶撞自己的阿霓。若是这女子只是一般市井女子的蛮与厉,他倒也是看惯的,但不同的是,这女子似乎永远都微笑地看着周围一切,那些在别人看似无法想象的任务,她却总能不急不缓地就做到了。那般淡然,又那般出人意料。她那双深邃的眼睛,无论悲喜似乎都深不见底一般。虽然他也觉得这女子呆在他身边是存有目的的,对她的真正目的自己无从而知,但却总莫名觉得她让自己有种依赖和信任感。萧澈如此想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太医院,他转过院门来到太医们待的院子。因为太医院中就阿霓一个女医,而且来的也比别人晚,所以她住的地方比别的太医都要偏些。萧澈慢慢踱道阿霓门口,这里往来的人少,加上阿霓是新入册的女医,来喊她探诊的人很少,她的院落也显得比其他地方更清净了些,萧澈站在离阿霓院门十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不在向前,就那么翘首望着院门,沉思着。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萧澈远远就看见阿霓低着头往自己的院子走来。她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萧澈看着她走到跟前了,才大声喊住了他:“阿霓。”

一连喊了三声,阿霓才听见转过身,见到萧澈微微一愣:“澈殿下!”

她诧异后,俯身施了一礼。自上次她受了伤,萧澈有几日未见她,原本以为她见了自己应该是欣喜的,可此刻他从她眼里却未看出半分欣喜来。除了诧异以外,其他的情绪都很淡,就像是看见一个久为见面的熟人一般。萧澈摸不清阿霓的心思,缓缓走上前低声问道:“怎么啦?阿霓不想见到本王吗。”

阿霓微微蹙起眉头,想到之前自己听到关于萧澈立妃的消息,想问个究竟,但话道嘴边却又止住了。她犹豫着自己此话出口,若是萧澈冷冷讽刺她“与她何干”这样的话,她真不知自己到时该如何应对。想到这些,她稍稍轻了轻嗓子低声说:“不知殿下何处此言,以殿下的身份岂是阿霓想见就见的?”

既然无力询问萧澈的婚事,那就干脆自命清高一点吧,阿霓笑笑想。阿霓声音很轻,但这些话萧澈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听阿霓的口气,本王是有什么时候怠慢过阿霓吗?”

他俯身靠近她,近到耳畔能听见她轻慢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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