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但是我这些年也算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战场老兵所以我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该怎么抚平一个受伤的心灵……“小林子,你睡了吗?”
这就是我的风格,干净利索,随后他也不拖泥带水的直接回应了我、“我已经失眠很长时间了,根本睡不着,再加上这伤口疼,更睡不着了,你有话就直接说吧,如果是谈工作,我欢迎如果要是想谈点什么别的那就算了吧?”
“你果然够爽快,老连长当时也是这份性格,我想说,你已经做的不错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次受伤真的只是个意外,你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吓破胆了吧?”
“我不是恐惧,比这更重的伤我也不是没受过,我想说的是我的病在心里,任何人都帮不了我,这个案子完事之后,我的病就没了!”
“复仇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要知道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团机器!你要承认自己的不完美,懂吗?”
“我给我的爱人报仇,难道都不行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任务将毫无意义!”
“一阵感情就把你变成这样,老连长要是泉下有知,可能,还要被你再气死一遍!那个人比你大姐还好吗?”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已经慌了,那个时候扔出的一大段话,只是想拖延一下世界,可是这孩子却直接给我来了个针尖对麦芒、“我不懂,我再不懂,也比你懂!你们那一代人讲究门当户对,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讲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那些东西在我这等于零,我的爱人也是我最好的战友和搭档,她,充满感性却不失理性……”“孩子,你这是谈恋爱还是找搭档?爱人之间难道不是应该多几分温润和缠绵吗?”
“你们那一代人青春献国防半生都放在了国家的边防线上,你们可曾与家里的妻子夜半话桑麻或共剪西窗烛呢?至少我和我的爱人风雨同舟,过一段最美好的岁月!”
“孩子,我不是想勾起你的回忆!我想说,能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吗?”
我知道这是一句什口之言,但是当我真正说出来时已经刹不住车了……“转眼之间,我们已经分隔半年了可是那时候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哎呀……”“你们……”“金枪,如果只是分开,我大可以直接调到她身边,可是我们现在却是天人永隔啊!”
“什么?”
我当时情急之中闪现出一丝丝惊讶,随后我主动调开了话头、“刚才真的对不起,不应该和你说这些,……”“没关系的,你也是我的长辈,想怎么问就怎么问?我想说的是这丫头是我生命中的第一道光,哪位长辈虽然对我很好,但心情真的代表不了爱情,我相信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吧?”
“你少提这些,到底是什么让你一直这么封闭自己?以你的本事想交朋友,还不是一把一把的交?”
随后我听见了几声痴痴的笑,我知道刚才的无心之言又一次打穿了他的心、“不说这些了我只想说一句,她给我的是温暖,而两位老爷爷给我的则是关爱,这是不一样的!如果不是高中毕业之后,我直接去留学,我可能会在大学和他考到一起,然后平稳的恋爱,提早的结婚,绝对不会等到现在……”“你跟她就那么亲?你别忘了给你生命的人是你爸妈,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真真正正爱你的,给你温暖的人!”
“金枪,我确实答应过我爸,这一次案子办完之后就跟他回家,可是我却没答应任何别的要求,他没有履行好一个父亲的义务,他凭什么享有一个父亲的权利?我已经成年了,他才回来认我,我有这么一个爹,跟没有有什么两样?”
“什么?大林子,能干出这种事?孩子,你把电话给我,我替你打过去,我现在让他来这,我要让他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没用的,如果陪理道歉有用,这个世界早就不需要我们的存在了,我答应跟他回香港只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体可能坚持不了太久了,要不然我断然不可能让自己半途而废……”“孩子,你也确实应该退役了!今天帮你检查伤口的时候,你知道我……”说到这一刻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长满了泪水,而迎接我的则是一段更加痛苦的话、“你别说了,金枪!我的身体我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那就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维持不了太久,这一次之后,你可能真得退役了,这些伤病是什么时候落下他给爷爷掏个心窝子行不行?你要不说我告诉那俩小的去了。”
“金枪……”“你叫我老金,以前老连长就是这么叫我的你是他孙子,别跟我客气。我跟你说诺卡不是那么好抓的?我们哥儿几个当时碰这么一个家伙,直接倒了一个……”“难道?……”“没错,当年老连长牺牲的时候,就是倒在他面前,我什么都不说了……”“这件事情,怎么?……”“不老关和你说过,只是当时你没放在心上。我今天跟你说透其实这些年,其实所有人心里偷偷憋着一股火呢!那俩老头子心里的话比你大,他们不跟你说透,是为了不想让你心里头带着火工作,我们这行以前有这么2008年一句话,那就是人这一辈子只要一带火工作那非得炸了不可。你要是,帮着他们两个倒没什么,毕竟一把年纪了,可你万一崩着自己呢,这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就剩下四个人,我们三个答应把,老连的仔仔得照顾好了,我什么都不说,我只想说一句,他们不告诉你,真是为你好,你想想,如果他们直接告诉你那还怎么工作呀?直接看你原地爆炸就得了!”
……那一夜,我们基本上都在聊天知道我把他给哄睡着,看着他的睡颜,我缓缓的走出房间然后拨通了大林的电话、“你这个家伙玩的到够开的,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管!”
“别说这些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他这次案子办完之后就后回家,我一定能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
“你没资格领他回去,他是这个国家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其实小关后来陈都比你适合当他的爹!”
“凭什么这么说?”
随后他用更大的声音加倍的喊道、“我为了他现在……”“你可以说,湄公河这一仗我也在,顺便说一下,我就是一组的组长金枪!”
“什么您都这么大一把岁数了,还……”“那又怎么样?这么过瘾的事儿,那两个家伙敢不带我?我踹死他两个大脚趾头!”
“我没什么具体任务,我主要是负责一些外围的侦查工作,以及一生亦为目的,为其他党组提供商业掩护!”
“我等你回家,等了20年!你知道我们几把老骨头都等成什么样子了吗?你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我们三个人眼睛都快哭瞎了!”
“我想和你谈谈接下来的工作,可以吗?如果您不信任我,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相信你,你说吧!从连长那边算,你也算我们的兄弟了,我难道心不着你了?说说你的想法!”
我扔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整个人陷入了一阵迟疑之中,这完全就是在冒险而且还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你知道这次野兽出动,如果不成功会怎么样?”
“我们的对手会彻底隐藏起来,本次任务即告失败、”等了一两秒钟之后,他又缓缓的说出了另一种结果、“还有另一种结果,那就是我在任务中被识破身份,光荣殉职!最后就是胜利的结果了,自不必说了吧?”
“你知道诺卡有多难对付吗?我们三个老骨头长了才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你真确定能把它调出来?”
“其实说句实话,我没把握,但是时间越长,证据越少我们总不能等他把所有的证据都毁灭掉之后,再想着怎么办吧?我们应该主动出击,至少应该压制他们一下!”
“这样的任务必须两个小组同时同意,那三个家伙同意了吗?他们有没有反对的意见?”
“除了徐警官对我不太放心之外,我这边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好,那你抽时间来我这一趟,我要你来我这边征求意见,我们这一组的实际指挥者是烽火,不是我金枪!这个任务必须让烽火来决定如果他不同意的想法,那这件事情没有上报的必要知道了吗?”
“什么?烽火?……”“一个内地新调来的同志,一个很刻板的家伙,你见到的之后会很无奈的!”
“我相信越是刻板的人越能意识到时间的重要性,我相信他一定会同意我的想法。”
“这不是在做生意,你更不能用做生意的方式去和烽火谈,要不然我现在就可以代表他拒绝你!”
“别说这么多了,我相信成熟和关大哥,能把他派到这和你搭帮,那就一定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一幅几天后的画面,这对父子其实此时此刻都在向着对方想要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大林他已经算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压上了,这一次的赌局上这对于一个已经阔别祖国几十年的人来说,确实很不容易……随后我听到了一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对话那声音侍从小林房间那边传出来的,刚开始的时候,我看到眼前的一幕,双眼之中闪出一丝愤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样的大晚上竟然还打电话他不知道,每一个晚上的时候应该电子设备静默吗?想到这里,我直接切断了整个住处的网络和信号,可是他的话却还没有说完,那个时候我哭了,他根本没有在打电话,虽然他手机剩的那个号码我不认识,但他当时只是在听一首叫做蓝精灵的歌,然后随着歌声的伴奏说着一大堆,我听不懂的情话……后来我才知道蓝精灵原来是他爱人最爱的一首歌,也是他们之间定情的曲目之一……整整半年的时间,他却还记得那些星星点点的情话,这暗夜之下夜深风露中这就是他唯一的温暖……我在那个时候想鼓起勇气敲响她的房门都不敢,因为我怕吵醒他给自己留下的那段梦幻他能坚持到现在靠的就是当时的情感,我当时在脑海中留下了这样一番话、“小姑娘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好姑娘。如果有来生,你们一起上战场,一起杀敌立功做一对真正的鸳鸯,我还想请你梦回的时候劝劝他别再想你了,这样对他来讲太不好了……”我当时纯粹下意识的碰响了房门,随后一阵像是哭诉般的话语,从那孩子的嘴里流了出来、“放心,我没违反你的纪律!我只是在自言自语,只不过是放了一首缓存的音频罢了!”
“明天,有一个新同志要来你来负责和他进行接洽的工作,记住工作就是工作不要掺杂个人感情,他的工作由你来安排,你让他回内地,他就回内地,你让他留下来,他就会留下来,那只是一个可用的助手而已,懂了吗?”
“我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和你在谈工作了,如果你想谈工作啊,进来说两句说明天或者后天的事情,完全不着边际我也没有心情和你吵架,我要说的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