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他就说了一句让我直接把行程到冰窖里的话、“我叫林枫烨,这半年你和高方都是我的学生,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们带成新的王牌,别问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你曾经是她的学生我以前听孟警官说过你是个愣头青,虽然这只是一个中性词但我希望你以后还是长点儿脑子行吗?”
我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当时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才将七将八地和他说了几句……不过说句实在话,他的能力确实很强一个人教两个一点压力都没有,我感觉他一个人当时至少可以胜任我们两个人三倍的工作,所以我对他的反感其实也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天,我们行里有这么一句话,那就是凭本事吃饭他有能耐我们为什么不服气?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那年的国庆节我和老高借着这个机会请我们的林前辈吃了顿饭,其实我们两个人当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是这次那个不近人情的家伙竟然真的一口答应了下来,我们两个人听到他老人家直接的回应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面面相觑,当时我脑海中不禁开始回想那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升起的?该不会真的从西边升起来了吧?虽然南云一向很热,但十月份的天气再怎么样也是凉飕飕的,我到现在还依稀记得当时前辈的衣着,上身是一件蓝色的尼绒衫还套着咖啡色的皮外套,下身则是一条厚实的毛绒打底裤,我们两个人当时只剩下两个字可以说那就是惊讶,原来前辈还有几套拿得出手的休闲装啊?随后我们一行三人就踏上了去下馆子的路可是还没走出多远我还有老高都觉察出了前辈的反常,不过到头来还是老高打破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那种默契……“小雪,”这样一个开场白之后,他飞快都把我揽在怀里、“你觉不觉得今天老师很奇怪?你觉得如果在平时他可能接受我们的邀约吗?”
听到这样的话,我有些无力的发出一声细微的嘲讽在那之后从我的嘴里流出了一条轻轻的耳语、“我确实对他老人家不太放心,要不然你去问问?”
这样的一句话之后,我清楚的看见老高这家伙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半年林前辈教了我们太多东西,我们也更了解了到底怎么样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执盾人另一方面我们对他的畏惧也渐渐成为了尊敬,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敢也不能去追问前辈的私事半年的点点滴滴过去之后,我才真正了解所谓的隐私,对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打定了这个心思之后,前面说出来的一段话硬生生的打破了我们两个人的窃窃私语……“你们两个人滴滴咕咕的说什么呢?”
我们听到这声音的第一反应是彻彻底底的停住了脚步,随后阴差阳错之间我还有老高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前辈的目光相撞,那一个瞬间之后,一句冷冰冰的话彻底的打破了我们接下来的所有计划、“看来这饭是吃不上了,早说晚说都得说,我也知道你们现在也是能看出来的人了,早说早好,我也争取宽大处理!”
“老师,你开什么玩笑?”
这是我半年来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直接大喊大叫,我当时真的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才敢这样做的……“我没开玩笑,我真的要走了!”
“什么、你竟然?……”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之后,我整个人的脸像被糊上了一层厚厚的胡椒面一种感觉,现实让我喘不过气来,随后便是鼻酸和流泪了、“你为什么要走?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小雪,你和小孟很像所以我愿意教你,可你终究不是她,这个世界除了关总和陈副书记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要我就私人问题给出一个解释!我要辞职下海,我打算去做生意不行吗?”
“老师,你……”这三个字出口之后,我自己的千言万语被自己的内心堵在了喉管里,老师说的没错,我算什么,我只是她的一个同事而已,他要走确实是他的自由……“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个好警察的材料再过几年就可以真正的独挡一面了,”这一刻老师的脸上带着的是笑容随后他扔给了我们两个人一个小盒子老高在半空中伸手接住了盒子打开来看发现是一对材质很好的婚戒,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被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铂金加钻石还刻上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在那个时候才知道老师的心里,其实装着我们只是我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这样的一幕之后,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祝福语、“你们两个人以后别被爱情迷了眼,你们要记住,你们首先是搭档,其次才是爱人!一定要幸福把我和你孟姐姐的那一份日子一起过下去!”
在这一刻,老高直接冲了上去他飞快地冲到老师的身边,然后一把攥住他的肩膀随后直接喊出了一句聋子都能听见的话、“林警官你正常离职,我不反对可是今天这顿饭您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这话倒是言简意赅掷地有声,不过瞬间之后前辈就挣脱了他的控制,而且我当时根本没有看清他老人家的动作,我最初的想法果然没错,我们两个人现在只能说是合格,但离优秀实在是太远了……林警官挣脱落我们后根本不想做任何的纠缠,他当时的脚步实在太快了,我们两个人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过他当着我们的面和林警官打了起来,他们两个人整整折腾了十几分钟,一直都是有来有回,但我们两个人也看得出他们之前都留着分寸,如果真的玩命都不会超过30秒……弄到最后两个人都是筋疲力尽,老师对着我们眼前的陌生人很生硬的扔出了一句话、“大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这半年你跑哪儿去了?电话短信,微信邮件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式我都用过了,半点回音都没有……”“行了,你别说了!我现在够资格做你搭档了吧?”
“你,……”一颗林警官的语音之间第一次产生了口吃最后一段意料之中的追问在一瞬间爆炸而出、“你通过了那个东西,而且你还是第一名,对吗?”
“没错,你哥我没让你失望吧?”
“当然没有,可是我……”“我知道这是我爹的意思,你自己真的想走吗?如果你真想走,你为什么要等半年?”
……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两个人都很担心他们会真的吵起来,不过经过我们彼此之间的面面相觑之后,我和老高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写下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打起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报警……不过转眼就到了后面,前辈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开始爬上血丝,然后是可以听到的抽泣声还有深呼吸的声音……我学过读唇,当时前辈好像是想家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前辈整整当了20多年的孤儿不管是关总还是那个总是在他对话中出现的陈老都跟他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看到这里,我壮起胆子随后硬生生地走到他们两个之间说句实话,我当时甚至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关哥,林警官是我老师,他真的……”“你们这些小的,别瞎管!我弟弟决定的事谁都拦不住,强扭的瓜不甜这你们应该也知道吧!”
我当时只好陪上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不管什么时候都一致对外……既然这样,我怎么可能说的过两张嘴?随后我飞快的想转身离开,因为在我自己看来我上一秒的表现实在是太丢人了,不过这些老高随口扔出来的一句话,却彻底改变了一切……“关哥,你也不想让林哥,走对不对?你说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没说到点子!孟警官没了之后,我知道林哥一个人撑不了太久他心里边一直窝着那么件事,他受不了了很正常!她想辞职是想让那个头顶盾牌的自己跟着爱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他现在和一个快要跳楼的人有什么区别,你在这个时候和他说人生多美好人生多有意义有什么用?你现在唯一能告诉他的就是如果她现在走了,会有多少遗憾?”
这句话过后,两位前辈竟然同时落下了眼泪,不过到后来老师还是选择了离开的那条路他当时慢悠悠的站起身然后很随和的对着我们两个人说道、“看来老高的心理分终于及格了分析我没用,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变成嫌疑人,以后多琢磨琢磨案子,再见……”“小弟你要走,我陪你办手续而且所有的程序我都要陪着你走一遍,下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嗯……”随后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坐上了去省城的大巴车,我们两个人当时也不由分说的跟了上去原因很简单我们也要送老师最后一程……那天车上只有我们四个人,我和老高坐在了一起,至于前辈和关大哥应该距离也不远我们四个人上车之后,车就缓缓的开动了……车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很陌生的手机铃声,“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那段手机铃声只持续了五秒钟左右,随后我看到了关大哥低头的身影,我当时不由得发出一声本不应该由我而起的叹息,我当时真的很想对前辈再说最后一句话————如果您在离职之前还能跟自己的兄弟并肩作战一次那这将是多么美好的一次休止符……”我和老高就静静地等在一边,我默默的陪这前辈走完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步……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彻底改变了一切,那个时候关大哥在打电话的时候情急之间就鬼使神差般的喊出了三个字——什么?诺……就在这一瞬间,前辈的眼睛在这一刻就燃起了火光,这半年来他所有的陈欣加在一起也不如她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东西……那个时候我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对着关大哥追问了起来、“到底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喊这么大声,纪律何在?”
不过我的追问并没有任何用处,我得到的唯一回应就是、“加速马上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