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她的模样想不由的想到了二公主怀安。性子倒是差不多。虽有好感,但没有说话。不过他的嘴替倒是发话。嘴替王公公立在钟筱旁边,看着她和善的笑着,然后问道:“姑娘哪位大人府上的?孙大人?”
倒是听说孙大人府上有位小姐,但这个貌似大了些。怎么说呢?钟筱家出了那档子事之后,亲戚很少,一直没有体会到被催婚是种什么感受,现在大概能知道了。钟筱没有原主的记忆,这个世界是哪个朝代?皇室到底是残暴还是亲民?靠,阎王也太坑了吧。钟筱实在忍不住了爆了个粗口。实在没法了,他们都盯着她一个人,只能是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只是摇头。什么话都不敢说。皇帝看着她,眯起了眼睛。她怎么进来?“这…”王公公还以为她是害怕,才不敢说话。又安慰道:“姑娘莫怕,您是二位公主请来做客的吗?”
公主?皇家?救命啊,这都是掌管生死大权的人啊,钟筱都感觉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低着头,不敢回答,又不得不回答的感觉,真的好抓马啊。但是,事有转机,正是因为低着头,才看到自己一身的脏乱,灵光一闪,小声道:“我刚刚好像是在那边摔了一跤,然后好像昏了,等我再醒来就看到这么多桃花,然后…然后我好像就感觉我记不太清了。”
听到这回答,王公公有点傻眼了。而皇帝看着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洺意听到这话,怀疑更甚,周安私自行动?“失忆?摔跤失忆?这桃林里?姑娘,这桃林乃是平地。”
苏怀钰很明显不相信这番说辞。钟筱低着头不太好意思,这么大个个桃林居然是个平地。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坚持自己的说法,在抬起头时,脸上满是迷茫:“是吗?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看着钟筱一脸迷茫的样子,苏煊泽有一些相信了,许是哪家贵女出了点意外,又看见苏怀钰还想说些什么,就用眼神制止了。原本苏怀洲以为苏洺意会帮她说话呢,但此刻的苏洺意有点只想看戏。就在这时,孟太医过来了。“太医孟时原参见陛下。”
皇帝微微点头,让他平身。孟时原起来后,看着几位皇子,,做了个拱手礼,道:“大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
“孟太医,给那位姑娘诊断一下。”
苏煊泽点了点头后,开口道。孟时原提着医药箱开始为钟筱诊断。青迁在大皇子旁耳语几句后,大皇子朝着皇帝道:“父皇,这桃林的主人在外面候着了。”
“叫他进来吧。”
皇帝看了一眼孟时原。片刻后。“草民方与参见陛下。”
“平身。早就听煊儿说,这桃林的主人是个厉害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听说你之前还是个里正?”
“陛下谬赞,草民粗鄙不堪,承蒙大殿下施恩,以此桃林保下了我方家村十几口人家。”
方与看向大皇子满是感激。后有重重的跪了下去,道:“草民有罪!前年瑜洲大雪连了数月,草民未能察觉,通知乡里,导致方家村遭到重创,草民有愧于朝堂的信任,已辞去里正一职。”
“这…天灾人祸,怎可怪于一人?”
苏怀钰看着方与跪下请罪的模样,有些不忍,况且他也听过这位方里正的故事。“都听大哥说了,若不是你当机立断,恐怕这次灾祸还会伤及更多人的性命,听大哥说你如今还养着方家那么多人。父皇?”
在苏怀钰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之后,又看向皇帝,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不,殿下,草民有罪,当初那场雪灾来临前,曾经有人给草民提醒过,是草民过于自大,害了他们!”
“有人提醒过?占卜?竟有如此人才,你之前怎么不说?”
苏煊泽皱着眉,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居然有人提醒过。“父皇可以让方里正将那人画下来,这样的人才该留在我周国。就是方里正,着实有些奇怪,当初既有人提醒过,为什么不当即做出措施。”
苏洺意看着方与,他有些瞧不上他的行为。皇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殿下,陛下?并非草民有意隐瞒,只是说出雪灾的人不是我周国人,那位小公子是驭国的。当年他年纪较小,草民以为他只是胡诌,是草民太过自负。”
“驭国?”
苏煊泽看到皇帝看了他一眼,他便知道看来等会要去皇叔那走一趟了。苏洺意看到皇帝朝着苏煊泽使眼色,说到:“父皇,驭国之事,儿臣愿去皇叔府上瞧瞧,问问皇叔母。”
皇帝看了一眼苏洺意,说到:“你们兄弟二人决定便可。”
随后又看向方与,然后笑了,站了起来说到:“天灾人祸,本就不可避免,驭国地处偏僻,常年风雪,供奉长生天,一个孩子,能看清也正常。方里正起来吧。”
苏洺意向着苏煊泽点了点头,苏煊泽回了一个微笑后,看着钟筱那边。苏洺意也瞧着钟筱,没有再说话。而另一边的,方与却并没有直接起来,而是跪在地上,执拗的说:“多谢陛下,只是方家村如今已不存在,草民只是方与,一届园民。再不是里正了。”
皇帝笑了。苏煊泽将方与扶了起来,说到:“先生大义。”
苏洺意看着这一切撇撇嘴,微不可查的来了句:“做作。”
但是皇帝看着眼前这一幕,很满意,淡淡的笑着。不一会,方与就退了下去,钟筱听了这么久,得到的消息就是这里是周国,还有一个驭国。周朝?有驭国吗?钟筱又头疼了,我当初怎么就选了理科啊?要是小灵儿就好了。“孟太医?”
皇帝又坐下,看着捂着自己头的钟筱,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回陛下,这位姑娘的脉象弦涩倒像是摔伤。且这姑娘貌似也受了内伤。”
孟太医跪着回话。这内伤好奇怪,像快好了的样子。苏怀钰看着钟筱捂着自己的头,还是说:“孟太医,你既说这姑娘有内伤,应该是会武力的吧。”
苏怀钰看着钟筱,问道:“你该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钟筱微笑:你礼貌吗?苏洺意皱了眉,问道:“孟太医,这姑娘真受内伤了吗?会不会是别的原因导致的。”
会武功,来我这当侍女?“回殿下,这姑娘脉象确实如此。”
听着孟太医的回答,苏洺意打量着她,不会真是周安安排的刺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