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地面时,沈应星在地底里,看到了七彩的光芒闪烁,那个果冻此刻就藏在地底下。“在地底下,藏的很深。”
沈应星有些遗憾,虽然知道了他的藏身之所,但是深埋在地底下凭借他们四人,也没办法将那个果冻挖出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谢莎莎有些疑惑地询问道,今天是副本的第5天,如果按照沈应星的说法,那距离那个果冻复活之日,已经近在咫尺了。“现在只能等,等那个厉鬼复活,主动从地底钻出来,凭借我们目前的手段,没有办法消灭他。”
沈应星遗憾的摇头,今天是最好消灭他的时候,但是这个果冻实在是太狡诈了,藏身于地底,谁拿他都没有办法。“先去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上,如果我猜的不错,明天早上那个厉鬼就会复活。”
几人沿着游乐园到处寻找着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深夜所有的设备都已经关闭,游乐园内漆黑一片。他们找到了一个画室,游乐园里面出现一个画室,本来就十分的诡异。更诡异的是,远远望去这个画室散发着红色光芒,刚走到画室大门口,白炽灯应声而亮。谢莎莎被吓了一跳,她盯着玻璃门后面的那些画作,那些画作被挂在墙上,全部都是一个漆黑的背影,看上去格外的阴森恐怖。“游乐园里怎么会有一个画室呢?”
不光是谢莎莎感到奇怪,就连沈应星也觉得有一些惊奇。一个游乐园里出现了一间画室,这怎么看都觉得怎么诡异。“姐姐,要进去看看吗?”
说着话的叶天,已经悄然的推开了玻璃大门,玻璃大门被推动,发出吱呀一声。“那就进去看看。”
沈应星率先走进了画室里,里面并没有灯,只有天花板上缠绕着一圈红色的灯带,这红色光芒模糊又微弱,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画室里面很诡异,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白色的画,画作中心是一个黑色背影。随着几人走进来,画作里的背影猛然回头,转过身的脸没有五官,平面一样的脸庞对着他们。好在几人心理素质十分强大,并没有被这样的小把戏吓到。随着他们在画室逗留的时间越久,画作的那个身影好像越来越近,仿佛要从画布里面走出来一般。四人沿着画室走了一圈,沈应星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们觉不觉得这画作里的身影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她站在一个画布前面,那个画布的身影好像距离她很近,空白的五官面对着他们。“好像是有一点点近。”
这些画作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那些被封印在画布里的影子,好像是在无声的呐喊。沈应星抽出长鞭,朝着最近的那个画布抽了过去。画布被抽裂开来,猩红的鲜血将雪白的画布染红,画布里的雪白五官,出现了狰狞的人脸。沈应星又是一鞭抽了上去,画布被她抽断成了两片,一个雪白的身影从画布里面钻出来。“谢谢你解救了我。”
灵魂状态的男人虚幻又朦胧,他露出感激的神色看向了沈应星。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灵魂瞬间湮灭,彻彻底底消失在了副本里。看到这一幕,沈应星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个副本比她想象中的令人更加作呕。那个怪物不仅仅需要活人的血肉,他甚至将人类的灵魂囚禁在这里,制作成一幅幅画布供人欣赏。这里的每一个画布里面,都囚禁着一个人类的灵魂,他们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画室里,得不到解救。沈应星掌心飞出无数张符篆,嘴里念动着往生咒,她要超度这些灵魂。符篆落在了画布上,明亮的火光瞬间将这些画布点燃,顺着往生咒的召唤,无数的灵魂钻出来,被沈应星超度。画室里的灵魂全都被超度以后,墙面上的画布空空如也,沈应星也疲惫的瘫软了身体,被身后的灵洬搂进怀里。往生咒超度需要耗费不少的灵力,沈应星。此刻的灵力已然有些透支,需要好好休息,恢复一下才行。“在这里歇息一晚,我推算明天那个厉鬼就会复活,大家一定要小心,他复活的第一件事一定是一场大屠杀。”
话音刚落,沈应星就陷入了昏迷当中,谢莎莎焦急的走过去,想要看一看沈应星的情况。就在这时,身后飞来一缕漆黑的长发,缠绕在她的脖子上,一缕青烟袭来,谢莎莎的身体一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灵洬小心翼翼的将沈应星安置地面上,黑雾在他的指尖涌动,沈应星睡得更沉稳了一些。“我原本以为你会藏得更久一些,没想到你会现在选择暴露。”
灵洬冷着脸看向不远处的叶天,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仿佛一点就燃。“我也不想现在暴露,但是如果那两颗血玉珠被你吃下去,你迟早也会将我赶出去,那我还不如提前暴露阻止你得到血玉珠。”
叶天漫不经心的说道,肩头上的人偶十分乖巧,手里攥着魔法杖,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她瘦小的身躯在颤抖。灵洬身后九条狐尾张扬的摆动着,两个人一瞬间交手在了一起。叶天双手飞速结印,魔法杖褪去它的伪装,一柄锋利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里。长剑五彩缭绕,悠悠铁音,穿金裂石的声音响起,这一剑朝着灵洬的心脏而去。灵洬冷笑一声,只见他的狐尾展平,与长剑交织在一起发出金石之音。黑雾从两人的周身不断涌动,人偶趴在地面上,被两人的威势压迫的瑟瑟发抖。灵洬狐尾松开,两人再度交手在一起,周身被黑雾笼罩,在外面根本看不清两人打斗的场面。直到叶天的身影倒飞出来,这场交战才分出了胜负。长剑掉落在一边,叶天口吐鲜血,身后的血红羽翼断裂,一副伤得不轻的样子。“你一个分身还敢来挑衅我,要不是念在沈应星的份上,我现在已经让你灰飞烟灭。”
灵洬束手而立,尾巴被他收了回去,衣袂翻飞间,周身震荡着恐怖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