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东街就直奔茶楼,茶楼可是一个好地方啊,小道消息都是从这些个地方流出来的,南宫靳看了看周围那些个听书的,喝茶的,南宫靳直接去了后院,见茶楼老板果真在后院喝着茶,逗着他那两只新得的鹦鹉。见南宫靳从廊间走过来了,那两只绿毛红嘴的鹦鹉嘎的一声从架子上扑了下来,两双滴溜转的圆眼睛不住的向着南宫靳凝视,一会儿把圆滑的小脑袋一歪,眼珠子一转,像想什么心事似的,忽然一只蜡黄色的长嘴上下张开了,娇声叫道:“公子万福,公子万福。”
另一只也啼叫出,“开饭,开饭!”
“哟,公子不在前院喝茶,怎么来这后院了。”
茶楼老板笑呵呵的相迎。南宫靳看了看四周,把一张纸条递给老板,随后又递给他一袋沉甸甸的银钱,“公子,您这是?”
茶楼老板颠了颠钱袋,很重,南宫靳挑挑眉说道:“我想在三日之内让全都城都人知道这张纸上的内容,能不能做得到?”
茶楼老板打开纸张,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蹙着眉头,“公子,您这可是要毁一个人的名声啊,这不会惹什么麻烦吧。”
南宫靳又从口袋里拿出两片金叶子,“我相信,老板您不怕麻烦,再说谁又嫌钱麻烦呢。”
南宫靳邪魅的冲老板一笑,老板接过那两片金叶子塞进腰间,随即会心一笑,“嘿嘿,公子放心,此事保证办好。”
“如若此事有人来问……”“公子放心,此事我一定放在肚子里,带到坟墓中。”
茶楼老板很知趣的颔首,笑意更重了些。南宫靳走出茶楼,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扇动这折扇,“接下来去哪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初冬刚至,河面上基本没什么人了,平时划去对岸赏绒花的人都等来年再赏,船都靠了岸,这个季节船夫都去做别的活计去养活家人了,南宫靳跳到一艘小船上,拉开绳子,向湖中央划去,那面湖中央的雾气最为浓厚,一时看不清来时的路,找不到去的方向。南宫靳径直往前划去,看见前方的合欢树秃着枝丫,靠岸处有一只小小的船只映入眼帘,南宫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果然在这里。”
此时,一袭白衣,悄然无息的静卧于船案之上,沉睡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清雅脱俗,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他的衣摆,看似纤柔的身躯在梦中微微颤动,他静静的站在船上向他靠近,遥望着山峦叠影。颀长的身影轻轻跳到那熟睡的人儿的船上,侧身躺下,一颗水露滴到了他的睫毛上,长长的睫毛微微晃动,不经意的用手抹去睫毛上的水滴,闭着眼睛的人儿,心想下雨了?睁开那好看的杏仁眼,天空依旧晴朗,反而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上空,侧过头往上仰了仰一看,那张妖孽般的脸映入眼帘,正在冲自己笑的魅人。陆修染微微启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的事,还有本公子不知道的?”
陆修染看他单手撑着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只感觉离自己太近了,无甚自在的坐起来,见他今日换了副装扮,跟往常不同,平时见他都是穿偏暗色的衣服,现下穿了一身白衣,反而衬出了他往常没有的秀气。陆修染扯扯嘴角,只见南宫靳从怀中拿出一包牛肉,一个飞身去自己船上,拿着两壶酒又飞过来,陆修染就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看山看水,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陆修染啧啧两声,“从未听说还有这道理。”
南宫靳递给他一壶酒,拆开牛纸包,拿起一片牛肉塞到陆修染嘴里,还一个劲儿的问:“这家牛肉好吃不,是不是还热乎着。”
“还没喝,你就醉了?”
陆修染显然没想到他会把牛肉放到自己嘴里先让自己尝尝,继而又喝了一口酒,南宫靳自顾自的喝起酒来,没过一会儿就喝完了,而陆修染的酒就只喝了两口,南宫靳悄莫的一只手顺到了陆修染的酒壶上。只见陆修染吃了一片牛肉到嘴里,就势一只手按住南宫靳的手,南宫靳两只手都上,掰开陆修染按住自己的那只手,二人对视,“就想喝你一口怎么了?”
“不行,我还没喝呢。”
二人互不相让,南宫靳原本侧卧着的身子,此时也翻身坐好,可劲儿的抓住陆修染的那只手,陆修染也不相让,知道自己力气不如他,于是就全身扑过来,像一头小老虎似的,二人在这船板上扭打起来,那只小船也随之摇晃的越发厉害,船桨在案板上也随着二人的打斗,敲得船板作响。“你又不喝,放那儿也是浪费嘛。”
二人扭打在一起,还不忘嘴上也打架,“谁说我不喝,既然你给我了,这就是我的。”
陆修染死死的掰住酒壶,不让他夺了去。夺了有那么一会儿,二人都打累了,南宫靳从他身上翻到一旁并肩躺下,二人一动不动,“我不喝了,还你,小气鬼。”
陆修染嘟着嘴,不想理他,现在只想睡觉。“哎……”南宫靳戳了戳他的胳膊,“干嘛,别睡了,说话。”
陆修染打开他的手,“你说吧,我听着。”
只见他把胳膊蒙到眼睛上,闭眼假寐。“这几日劝你少出门,即使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也不要理会。”
南宫靳揪了一撮陆修染的头发在手里把玩着,听到这句话陆修染睁开眼睛,“为什么不让出门,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就……让你少出门就少出门便是了。”
陆修染有些不满南宫靳不让出门这件事,“我才不要嘞,你不告诉我原因就让我少出门,你要闷死我啊。”
南宫靳看着他此刻一脸傲娇样,不知道明天听到留言会不会气的要打人啊。南宫靳叹了口气,“反正你明天就知道了,可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