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率队搜山,搜了半天,警犬来到钱家福藏自行车的地方,对着前方狂叫不已。仔细查看了地上的印迹后,安然叹息道:“又让这小子跑了。”
李刚心情沉重地说:“安队副,抓不到这小蟊贼,我对不起江东父老呀。我看他应是跑回如春去了。就打他是铁的身板,他骑车,一天也就250公里左右,三天,最多600公里,我们沿途去搜,搜不到,我们就在如春等他。”
安然想了想说:“同意。你们带上贝贝,我们立即向全国发出通缉令,堵住他跑回南当的路。”
李刚与助手纳峻,带上警犬贝贝,沿钱家福逃窜方向追踪而去钱家福骑着山地越野自行车不顾一切地往吉林方向跑。他不敢走高速,只敢走那些老旧公路或者荒凉无人的小道。他估计抓捕他的通缉令恐怕已经遍及全国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了,眼见天色渐渐放亮,他骑到一片草原,看看手机显示,他已经骑了近500公里,只觉得两边胯被车子坐垫磨得疼痛难忍,腰也快直不起来了,这些都能再忍忍,但挡不住的饥渴阵阵袭来。看看不远处有座洁白的蒙古包,他迟疑了一会,向蒙古包骑行去。“大叔,大婶,我是一个骑行爱好者,已经骑行了一天两夜了,能在您们这里休息休息吗?”
来到蒙古包前,看到正在忙碌着做早餐的两位50岁左右的蒙古族夫妻,钱家福推着自行车,拐起拐起地走到这对夫妇跟前。“孩子,你从哪来?”
听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女的问钱家福。“我是南疆那边的,从南疆一路骑行来的。”
钱家福有气无力地说。“啊!南疆呀,离我们这里老远了!辛苦了,孩子。来来来,蒙古包里休息休息。”
大婶给他端上马奶和蒙古糕点。钱家福没有胃口,仅喝了点马奶,倒下去躺在羊毛毡子上睡着了。“这孩子,累成这样。”
大婶看到睡着的钱家福,给他盖了床毯子,心疼地说。中午,两口子进蒙古包休息,打开电视,边吃饭边看节目。心中有事的钱家福,迷迷糊糊听到了老俩口的谈话声音和电视的声音。突然,电视节目中断,一位身穿蒙古族服装的漂亮女播音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道:现在播报通缉令:钱家福,男,1988年出生,户籍:南疆南当临安,文化程度:大专。身高1.7米,单眼皮,体态偏瘦。该犯涉嫌盗窃国家文物和谋杀他人罪,现在逃。为及时抓获犯罪分子,消除社会隐患,现向社会公开通缉。公安机关对发现线索的举报人,协助缉捕有功的单位和个人,将给予人民币1万元的奖励。联系人及电话:翁警官 18638888818“这不是那个小伙子吗?”
大叔看着通缉令上的身份证相片,吃惊地看着背朝他们侧身躺着的钱家福,低声对大婶说。大婶惊慌地点了点头。“别怕,有我呢。”
大叔看着慌张的老伴,边起身边去外面拿了叉粪的叉子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钱家福身边,大喝一声:“起来!”
钱家福已经听到了电视里的播放的通缉令和夫妻俩的对话。他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和两个小塞子。小塞子塞住了自己的鼻孔,手帕拿在手里。听到大叔的吼声,他慢慢站了起来,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叉子,手帕在大叔鼻子跟前一抖,大叔感到天眩地转,扑通向后仰倒。大婶看到老伴摔倒,想跑出蒙古包,但哆嗦的两腿不听使唤,双手慌张地在身前晃动着,嘴巴大张却说不出一句话。钱家福走到大婶面前又一抖,大婶也扑通一声向后栽倒了。原来这帕子上有麻药,只要对着人的鼻子一挥,帕子上药就会被对方吸进鼻腔中,迅速麻翻对方。这些东西都是装在手臂上的袋子里才没有被警方搜去的。钱家福收起帕子,把鼻塞拿开,坐在小餐桌边,抓起大叔大婶的午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吃完后,又把大叔大婶家的糕点,矿泉水抓了些带上,骑上自行车继续朝吉林方向逃窜。李刚一行,也知道钱家福不会走正道,他们也沿着钱家福走过的路线一路追来。当太阳偏西时,李刚看到了绿色在大草原上,不远处孤零零的蒙古包。“一路上没有发现人烟,只有这里有一户人家。他就是铁打的,也要喝水吃饭休息呀。”
想到这里,李刚决定去这户人家问问情况。李刚纳峻才下车,纳峻牵着的贝贝嗅了嗅地下就低声叫了起来。李刚纳峻见状,赶忙拔出手枪,慢慢向蒙古包靠拢。进了蒙古包,看到大叔大婶躺倒在地上,两人慌忙扶起大叔大婶呼唤着。大叔大婶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李刚和纳峻给两位倒上奶茶。两人喝完奶茶。李刚问大叔:“是通缉令上的那人干的吧?”
大叔扶着头说:“是的,我刚想逮住他,哪知他用个帕子对我挥了挥,我就倒下了。”
“什么时候的事?”
纳峻问大叔。“就是一小时左右的时间。”
李刚一听,赶忙说:“大叔大婶,那个帕子叫迷魂帕,上面有麻醉剂,你们是被麻醉了,醒过来就没事了,多喝点奶茶就能恢复。有事立刻打通缉令上的电话。我们追捕他去。”
说完李刚冲出蒙古包,纳峻带着贝贝紧紧跟上。钱家福一阵猛蹬,车子来到了吉林境内。看到前面一条小河,小河上的桥面上来往的车辆还很多,依稀看到似乎有人在检查。钱家福不敢走桥,往小河上游走了不多时,就看到这里的河水不深,他在河边洗干净车子上的尘土,并脱下衣服把车擦得亮亮的,扛着车子过了河,直往这个叫春晖的小镇上来。“师傅,买车吗?”
钱家福找到一家修理店,对正在忙着焊接防盗笼的四十岁左右的师傅说。“什么车?”
师傅没抬头,继续工作。“永久牌YJ-1山地越野自行车,上个月才买的。”
听到是永久牌YJ-1山地越野自行车,师傅心动了,停下手中的活,推开电焊防护帽,脱下手套,走过来看着钱家福推着的车。他那在念高三的儿子,特别喜欢骑自行车旅游,他给儿子许愿:要是考上一本,他就给儿子买辆山地自行车。眼前这辆真不错。基本全新,名牌。他上网查过,永久牌YJ-1山地越野自行车,全碳纤维的,售价2.5万元。“多少钱?”
师傅认真看过后,问。看着这个十分疲倦的年轻人要卖这么名贵的车,他感觉这年青人要么是没钱了,要么这车就是偷来的。“我骑行的路上丢了钱包和手机,打算卖了它。急等钱用,你就给2万块钱吧。”
钱家福看着师傅警惕的眼神,边解释边开价。“哦,你不是东北人。”
听到钱家福的解释,师傅又听到他那带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有点相信钱家福是丢了钱包了。“是的,我是南疆人。喜欢骑行。”
钱家福挤着那双因缺少睡眠而变得干涉的眼睛说。“1万。”
师傅不怎么想买,随意狠狠砍了个价格。因为即使是一万,对于他来说,也是他三五个月的净利润了。钱家福听到对方只愿出一万,心里暗暗骂道:“妈的,东北狼真狠,一万,亏你说得出口。”
心里一万个舍不得,但一想这车已经不能再留了,好歹也能给到一万了,自己身上没钱。一咬牙,嘶哑着嗓子干吼道:“成交。”
师傅没想到一万元能成交,咧开嘴笑了。钱家福边点着钱,边开口问:“师傅,附近有服装店吗?”
接过车子的师傅,正满意地扶着车,上下欣赏着呢。听到钱家福问服装店,顺手往右边一指,“前面100米,有个小芳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