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带着来南当游玩的藏族、白族等藏族地区的游客,在南当公司的井下观光。他们在玻璃罩子的隔离下,看着当年的砂丁们采矿的情景,看了现代化的采场和矿石运输;又去看了现代化的锡冶炼场景。当解说员告诉他们,这是世界上最新进的锡冶炼系统时,游客们禁不住鼓起掌来,为祖国的强大而高声喝彩。次仁的手机响了,是普秀打来的。“次仁,你什么时候带客人来我店里?我这里已经给你准备了一车游客了,他们都有点等得不耐烦了,你赶紧来把他们接走。”
次仁安慰焦躁的普秀说:“让他们稍安勿躁,我一会就来接他们。”
“好,你倒是快点呀,自从我们开始合作,你放牛放马的手艺丢生了,放人的本领见涨呀,我天天都能接到要去你你们那里旅游的电话,还指名道姓地说非你的车不坐呢。”
普秀咧着嘴,开心地笑着说。“共同致富,扎西得勒!”
看着往前走了的游客,次仁赶紧说完,关了电话,追队伍去了。普秀挂断了次仁的电话,又拨通了红口新街杨文大妹的手机。“大妹呀,一会有个20人的团队到你那里,你那里还能容得下吗?”
“有点吃力,这两天是红口气候最好的季节,不冷不热的,大家都来这里和对面的越南旅游,床位紧张,不过我尽量想办法。”
杨文大妹在电话里说。“辛苦你了,那么让他们发车了。”
普秀放下电话,一旁的林平赶忙递上水杯。“不要你屙金溺银,只要你见机生情。”
普秀满意地接过水杯,夸奖地对丈夫说。“秀呀,咱们这把年纪了,不用那么辛苦了,好吗?”
看着普秀疲倦的样子,林平心疼地说。“不苦行吗?两个小娃都还没成家呢。如果都像你那样,一天想着去大理找大理国的宝藏,那不都得去喝西北风去呀!”
普秀不满地说。“他们两个那么优秀,不用我们为他们苦房子钱。”
林平劝道。“哪个说的!他们不要,我们就不给吗?我还要为孙子苦奶粉钱,苦尿片钱呢。”
普秀听到丈夫的话,生气地说道。“得得得,随你,随你还不行吗?”
看到妻子生气了,林平赶忙服软地说道。“刚才寸宝来电话,说明天就来南当了,这次会呆得长一些了。”
林平对普秀说。“好呀,她的工作室就在二宝公司旁边,两人这下不用各东西了。今年大宝娶媳妇,明年二宝接着娶。让我们林家,不,让我们普家人丁兴旺,生意兴旺。”
普秀有点激动地说。“又是你家普家,明明是我家林家嘛。”
林平小心地嘀咕了一句。“就是我家普家!以后孙子,必须得有个跟着我姓。”
普秀听到丈夫的嘀咕,叉着腰,蛮横地说。这时,次仁带的旅游团队到了,普秀的铺子一下子人满为患,两人赶忙忙着招呼客人。次仁的车上,坐满了要去香格里拉旅游的客人。普秀招呼客人上了车后,边挥手与次仁再见边说:“次仁呀,记得把人放好呀,你的人气是越来越旺了,我们都沾你的光了!”
“普孃,我放来的这些游客,在南当玩几天后,还要乘高铁去省城南疆玩呢,你得给我招呼好了。”
次仁交待道。“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普秀笑着说。“有财一起发,共同致富嘛!扎西得勒!”
次仁笑着说完,发动车子走了。“扎西得勒!”
普秀说完,赶忙回到铺子。蔵区来的客人们,望着铺子里的水烟筒,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水烟筒,抽水烟用的。”
林平边比划边说。旅客看到色彩斑斓的锡工艺品,纷纷掏钱购买,说要带回去做纪念。
龚业这两天比较烦,主要是做的期货不太顺利,赚得少不说,偶尔还亏了。办公室里的小年轻,经常因为小小的事情挨她的训斥。大家知道,工作不顺心,龚部长心里急,都尽力把工作做好。今天周末,期货股市一开市就大跳水,出乎龚业的预料,让她的心情糟透了。她打电话给范小龙,范小龙安慰道:“天有不测风云,证券市场有旦夕祸福,只要不是伤筋动骨的情况,就不要太在意。”今年五月,许荣刚与范娇和范小龙三对,相约一起举行婚礼。许荣刚正在忙着新房的事,家具、房间布置与龚业商量时,龚业忽冷忽热的态度,让许荣刚哭笑不得。许荣刚知道她工作不顺心,只好想法逗她开心。周末下班了,许荣刚在新房里,边扫地安装灯具留下的垃圾。龚业板着脸,进屋后把包往沙发上一丢,人往沙发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许荣刚知道,龚业今天肯定又是遇上黑色星期五了,不敢招惹她,边收拾家,边打开手机播放器,放起了他最近喜欢上的《游牧时光》。许荣刚是个五音不全的工科男,本不喜欢音乐。龚业却不同。她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受家庭影响,从小喜欢音乐,有着很高的音乐素养。许荣刚爱上龚业后。受其影响,也喜欢上了音乐。 躺在沙发上的龚业,听着齐旦布那浑厚的声音和美妙的音乐,心情渐渐舒坦起来。过了一会,她问道:“你最近怎么老放这首曲子?”
“好听呀!我也想学学他,把工作上的寂寞忧伤都赶到天上。”
许荣刚边用抹布抹着家具边说。龚业一听,扑哧地笑了起来。“好你个许荣刚,原来是在逗我开心呀!好,我也学学你,把工作上的烦恼都赶到天上。”
龚业开心地说完,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夺过许荣刚手里的抹布,麻利地搞起卫生来。许荣刚看到龚业开心了,跟着手机哼了起来:“我愿把心儿放在你的歌声飞翔……”龚业也接上歌词,唱了起来:“有你相守在我身旁,一辈子又何妨……”许荣刚听到龚业改了歌词,把“我醉了又何妨”改了,心里一阵激动,走到龚业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