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那个未婚夫送的吧?”
宋墨一坐下就不客气地指着那片玫瑰花海,直接问着叶美凤。叶美凤淡淡地笑了笑,笑容有点儿无奈,柔声说着:“我让他别再送了,他说除非我跟他回去,否则他还是会坚持下去的,不,他说就算我跟他回去了,他还是会天天给我送,一开始,他是让花店里的人一个小时送一束的,后来……现在是半个小时就一束了,他都成了各大花店争相拉拢的大客户了。”
一个月前的那一天,萧明涛说他肚子饿了,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心疼,便带着他上楼去,回到她租住的公寓里,亲自下厨替他做饭,他竟然狂喜,吃完了饭,直接赖着要在她的床上午休,还强搂着她不放。她气结,把他推出了公寓,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学聪明了,不管他耍什么花招,她都坚持着不再带他回公寓里,除非她改变了追求,不再追求自己喜欢的平淡生活,愿意过去以往那种日子,跟着他回龙门把他们订下的婚结了。“半个小时送一次,牛呀!我家时律怎么不会想到这般牛的法子?”
宋墨一脸羡慕的样子,马上就遭到了叶美凤轻瞪一眼,叶美凤没好气地说着:“墨墨,你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了,要是陆大少这样做,保证你会抓狂的。”
宋墨又嘻嘻地笑了起来。自己坐下后,拿起了叶美凤彻好的那壶好茶,就替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着,嘴里还不忘恭维几句:“美凤,你这里的茶就是好喝。”
“茶叶都是明涛让人给我送来的。”
她好的就是这一口,萧明涛和她算得上青梅竹马,自然知晓,她的茶叶都是最上等的那种,又怎么会不好喝呢。“美凤,其实我觉得你们还爱着彼此,为什么会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分居两地。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有什么坑是跳不过去的?趁着还年轻,还爱着彼此,何苦再这样折磨着彼此?”
或许是结了婚,成了过来人,宋墨比起婚前要成熟了很多。看着好友的境况,她有感而发。在她现在的心境来说,有什么比和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共度一生更加的重要?叶美凤苦涩地笑了笑,淡淡地说着:“志不同,道不合。”
各人追求不一样,她放弃不了她自己追求的,萧明涛又放不下龙门,或许是她过于固执兼无理了吧,萧明涛接手龙门是她父亲病危时要求的,他本就是被当成门主来培养的。又或许她气的只是他曾经答应过抛下一切要跟她过着平凡没有杀戮的日子,可他又没有做到吧。不管是什么原因,目前,她是不打算跟萧明涛回家的。宋墨没有再说什么。喝了两杯茶后,叶美凤才问着她:“墨墨,你来找我有事吗?”
宋墨放下了茶杯,冲着她眨着自己灵动的大眼,说着:“一个月前的事呀,最近忙着婚礼,忙着蜜月,我的事还没有查清楚呢。”
叶美凤笑了笑,明白她所为何事而来,看了看店里的那几个客人,便说着:“你跟我上楼去吧。”
结果,她早就查到了,只是宋墨刚好去度蜜月,她不想让任何事情打扰好友的甜蜜日子,才会没有打电话给宋墨。宋墨点点头,跟着站起来,和叶美凤一起走出了美凤书店。回到叶美凤的公寓里,叶美凤让宋墨先坐在沙发里等着,她进房里去拿检验结果。宋墨坐下后,片刻,叶美凤就拿着宋墨从她办公室里拆出来的摄像头出来了。摄像头用一只透明的胶袋装着,叶美凤一边把它递给宋墨,一边在宋墨的对面坐下,说着:“墨墨,这上面只有我们和一个陌生的指纹。”
因为她和宋墨都拿过了这个摄像头,所以在上面留下了指纹。另外一个陌生的指纹便是安装摄像头的人了。宋墨沉着脸,问着:“能确定是谁的吗?”
“我帮你向明涛求助过了,他帮我细细地查过了,这个指纹是一个叫做邓飞的男人的,这个邓飞曾经是你们公司里的电工,只不过辞职了,现在在哪里,还没有下落,如果找到了他,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宋墨的脸更沉了,果然是自家公司里的电工所为。电工不会莫名地在她的办公室里安装摄像头,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收买指使的。会是谁指使的?陆雨心吧。宋墨现在是百分之一百确定了幕后的指使人就是自己的小姑子陆雨心,偏偏现在还没有有力的证据。萧明涛都还没有办法找得到邓飞,陆时律说萧明涛是个不能惹的大人物,大人物都找不到邓飞,人海茫茫,她又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得到邓飞?一股愤怒,一股挫败向宋墨袭来。她以为马上就可以为自己洗脱三个年头的抄袭之名了,没想到还是成了无头的公案呀。叶美凤不忍心看着宋墨挫败的样子,安抚着:“墨墨,你先别难过,我已经让明涛继续帮你追查邓飞的下落,明涛的信息网是很强大的,估计很快就会帮你查到他的下落,除非邓飞已经不在人世,否则早晚会把他揪出来的。”
宋墨恨恨地说着:“要是让我找到了他,我先给他几耳光尝尝,为什么要样对我,难道钱比良心还要重要?”
叶美凤忍不住笑了笑,不是幸灾乐祸,是有感而笑:“墨墨,其实我们都清楚,这个年代里,钱真的很重要的,不少人为了钱而泯灭了良心,如果有人给邓飞一大笔钱,只是让他在你的办公室里安装摄像头,试问他如何不动心?”
宋墨也知道现实的残酷,她只是太生气了,太恨了。明明看到了光,一下子又被人遮住了。“墨墨,追查的事情还要继续,你也要积极自救的。”
叶美凤温柔地注视着宋墨,温柔地说着。宋墨明白她话里的自救指的是什么,她点着头,应着:“我知道,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我的实力在哪里。只是蒙受了将近三年的冤,要是得不到清洗,我会心有不甘。”
叶美凤理解地点头,但随即又叹着气:“真查到了结果,你又该如何处置?把加害你的人送上法庭?你心里怀疑的对象,现在和你关系非一般了呀。”
宋墨抿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