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入住时吩咐酒店的人帮我准备的,全都是新的,男女适用。进去洗个澡,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看日出。”
宋墨迟疑着。陆时律拉起她的手,把那套睡袍塞到她的手里,然后邪恶地附在她的耳边,低哑又邪恶地说着:“放心吧,只同床不做事。”
轰!宋墨的脸瞬间如同火烧云。用力推开邪恶的他,抱紧了睡袍,她急急地钻进了浴室里,丢出一句嗔骂:“无赖,色狼!”
陆时律低低地笑着,觉得她嗔怪的声音动听至极。平时她大大咧咧的,极少会露出女儿娇态,他可是很难得才能听到她的嗔怪之音。打电话让酒店服务员送来了两瓶82年的拉菲红酒,他在沙发前坐下,替自己以及宋墨各倒了一杯红酒。宋墨还在浴室里,他便自顾自地喝着酒,竖起的耳朵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水声,眼神忍不住加深。浴室里,宋墨久久都不敢出来。她其实早就洗好了,睡袍都穿在身上了,可她怕出来面对陆时律,虽说他答应过不会强逼她,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又属于夫妻了,她总觉得……嗯,暧昧横流呀。所以她就窝在浴室里,故意开着水,让陆时律误以为她还没有洗好。“咚咚。”
敲门声忽然传来,陆时律醇厚动听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老婆,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又叫她老婆!宋墨的脸不自然地又烧了起来。仅是今天,她的脸就被烧了无数次。“我,我还没有洗好,你要是累了,可以先睡的。”
宋墨一边说,一边故意泼弄着水,制造出她还在洗澡的假象。靠在门边上,陆时律眉眼弯弯,眼神闪烁,脸上全是笑意,他邪恶又低沉地说着:“可我还没有洗澡呢,要不,你开门,我进去,咱俩一起洗如何?”
无赖!宋墨脸一黑,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站在浴室里的那面镜前,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相信他,他说过不会动她就不会动她的!旋身,她走到门前拉开了浴室门,就看到了陆时律靠在门边上,右手环胸,左手端着一杯红酒,笑意晏晏地凝睇着她,“你再不开门,我都要撞门了。”
“我,我困了,先睡了。”
宋墨不敢看他那双深深的,充满了笑意又夹着暧昧的黑眸,掠过他,快步地走向了那张大床,不敢回头看一眼陆时律。到了床前,她动作有点不雅地爬上床,背对着门口方向,躺下就赶紧闭上了眼睛,好像两眼一闭,天塌下来都不会压着她似的。望着她孩子气的样子,陆时律的笑意更深了。端着酒,他踱到床前坐下,压低着声音笑着:“我叫了两瓶82年的拉菲红酒,要不要喝上两杯?”
“不要。”
她怕酒后乱性。“那我自己喝光它,距离晚饭时间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我的肚子空空的,两瓶红酒入肚,不知道会不会醉呀。醉了的人,嗯,自制力怕是很差。”
醉个毛呀!他酒量好得很,上次会醉,肯定是装的,她上了一次当,可不能上第二次当。要是她陪着他喝几杯,说不定她会醉呢,就算不醉,酒精作怪,也会乱性。宋墨打定主意不喝酒,任他如何诱惑哄骗,她坚决不喝。这丫头变得精明了。陆时律闪烁着狡猾的黑眸,不再诱哄她喝酒,让宋墨微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他会像以往那般,霸道地要求她陪着他喝酒呢。瞄到床上的人儿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陆时律眼神一闪,狡黠染上黑眼珠,他忽然把自己整个身子覆上了宋墨的身体,脸就凑到了宋墨的面前,低哑又邪邪地说着:“老婆,你有没有觉得这房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嗯,感觉有点冷呢,不如,我们做个热身运动如何?”
宋墨用力把他推开,伸手拉过了被子,就朝他丢去,没好气地说着:“要运动,你到外面去跑上一百圈,保证你不会觉得空调调得太低了。或者,你裹上这张被子,保证你不会冷了。”
腹黑的家伙,分明就是在调戏她!陆时律低低地笑着,接住了她丢来的被子,说着:“真没良心,我可是好心好意呢,就怕你冷着了,唉,这年头呀,好心人就是难做。”
宋墨霍地坐了起来,瞪着他。陆时律笑意更浓了。宋墨恨不得手里有一卷胶纸,把他的嘴都封起来。“好了,不逗你了,我洗澡去。”
陆时律把被子丢回床上,站了起来,一副阴谋不得逞只能认命去洗澡的样子,惹得宋墨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