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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表(1 / 1)

表表的开始其实是枯躁,他必须要按时吃药,他在表面前辗转,药是仙丹,也不相信什么灵丹妙药,药吃下去后,神经放松了,他可以如释重负,他丢了一支瓦斯针,情况是这样的,他和他父亲走在街上,他兜里揣着一摞钱,父与子是笑话的,怎样才能找到更好的感觉,无法用语言表示,钱是要用的,用在什么地方,他想起父亲都有些佝偻了,应该特别的快乐一下,钱是别人的,他还可以用几张,他在父亲面前表白,去唱唱歌,跳跳舞,虽然说不上什么报答,算是一次同流合污,和小姐跳跳舞,父亲还是那么沉重,后来渐渐放松了,父亲有些激动,坐在那里像老牛一样,父亲催他快走,他不断地看表,挽留父亲多耍一下,父亲依从他,他跑去洗手,出来又跳了几曲舞,曲终人散,他在父亲面前炫耀,喜形于色后,发现自己的表不在了,回去找,洗手间完全空白,毕竟是块瓦斯针,他在堂子里到处钻,就有个留长发的男人干预他,他就虚了,不过也没找着,万幸的是丢了块瓦斯针,也找了许多感觉,回来告诉父亲,父亲愤怒,这样的场合再也不要去了。他再也不买表了,很多的表他也不记得了,只觉着看表的兴趣,表的诱惑无人能挡,有时候还有种怪圈。他在“闲趣”咖啡,时而喝茶,时而喝咖啡,喝得满肚子的水,主要是要维持精神健康,有两台电脑,好动的时候上一下,对面有小女孩也在上,他很冲动,并且要凑上去,痉挛着神经,他抚摸了一下,小女孩动情地看他,小女孩愉快地问他,叔叔多少钟了?他紧张得回答不上,像亏欠了什么,我没有表,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模糊了。小女孩很惊讶,发现他很漂亮,因为他是种积极的态度。小女孩含情脉脉的,要求他与她一起打电脑,他拒绝了。他跑到半边,滋味浓烈,眼睛发亮,人的本能出现了,他找得如痴如醉,他约束了自己,时间悄悄地流逝,和表的关系暧昧了。他依然不关心表,表的潜意识是否控制了他,他不管不问的,他东奔西跑找时间,但和表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经常碰到推销表的角色,近乎拦路抢劫,他看了一下表,有些烦躁地离开,他来到一处书摊,像书虫一样盯着书看,没发现什么好看的,但还是买了一本,挟着书来到新华书店,碰见了表妹,表妹在这里工作,表妹的手挺好看,但有种炫耀癖,手腕带着明晃晃的表,并且还是黑色的。他把她的手腕抓住,看了一会表,表妹柔情蜜意的,说是男朋友送的。是块上等的表,是种身份的象征,男朋友挺有钱的,表妹落在了福泊中。他挥了挥手说,时间真他妈不是人,紧张死了。表妹没理他,转到一边同同事说笑,他也惨淡一笑,远亲不如近邻,多有意思的话题,他看了一下书,真他妈有意思,本本好像都记得,只不过不好买。他回家吃了药,又对着钟转悠了一下,时间观念又来了,本着善良的本性,他对表又有了些记忆。回家可以听音乐,可以抽支烟,不啻是种极乐的表现。外界唤醒你的感知,回家作祟般的超验。他在屋里呆了许久,既没听音乐,也没抽烟,很珍惜的样子,玩世不恭又出去了。他跑在商店里,趾高气扬地转悠,下到超市,买了些吃食,全身有些发冷,需要补充。在街上碰到几个熟人,他也懒得打招呼,他厌烦死了,钱经常用光,又掉几个馅饼,画饼充饥而已。别无所求,他找到坐的地方,狂吃了一阵,有了情绪,他碰到了他曾经的科长,余正国,余正国善于挖才,早就想挖他这个人才,但他不承认自己有什么才气,只不过有些气质,如果承认自己有才气,就等于戴上了枷锁,跑是跑不掉的,只有乖乖地做事。余正国赏识他,并且一贯尊重他的自尊心,他对余正国有好感,但缺乏友谊,友谊地久天长,没有友谊,再好的花亦枯萎了。余正国还在拉他入伙,说了许多深刻的道理,他不相信,余正国都有些冒火了,甚至有些张牙舞爪,后来赌气就走了。他庆幸自己还是自由的,因为他的工作并非难找,他刚刚还和一家公司解了约,得了一笔丰厚的薪水,他可以享受人生,不在乎别人对他怎么看。他的朋友挺多,请客吃饭是常理,钱他付得最多,吃着饭重情重义的。他不经意间,想到了表,手腕上没有表,也不知道是多少钟了,买块表,很容易的事,但他有了表,会不断地看,手机上有时钟,但他今天居然忘带了带,他在外面耍了很久,中午饭都是在外面吃的,因为太忧虑了,他的情人不理他了。情人菊儿是位农村的姑娘,真是生儿育女的好材料,本来早早地结婚,菊儿巴不得,但他心存芥蒂,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但他绝不会抛弃她,菊儿生闷气,说靠不住了,想请双方的家长来议一议,他听了鬼冒火,大吵大闹,骂菊儿家的封建迷信,菊儿自卑得哭。他怎么找上菊儿,其实想法特单纯,他难道没试试其他女娃的高傲,别的不说,他这几个钱,别说找漂亮的,就是一般的女娃,都要被嫌弃的,找了菊儿,特有一种安全感,他慢慢会变得宽容,慢慢地会变得好生生的,菊儿会依他,会理解他,营造最温馨的气氛,给他生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其实这种想法太简单了,凡事不能单凭主观欲望,菊儿虽然是农村的姑娘,但要求也不低。菊儿把他管束得挺紧,他在菊儿这里找了感觉后,就放肆地出去了,菊儿会怀疑,会感到被欺骗,会情绪低落,又会怎么办。办法只有一个,结婚安家,给菊儿承诺,但菊儿又不相信任何人的承诺,菊儿要他真诚,要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坦白的人,把心都交给菊儿。他感到了压力,越来越被支配,有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他,他的自由的空间显然被挤压了。他一天没精打采的,在酒吧和一群狐朋狗友混迹了,憎恨着这种生活,别看他,他不会被轻易拖下水的。他断绝了社交,一整天泡在茶馆里,一个人的生活开始了,不为什么,他愿意过这种生活。时间在白白地流逝,没有了内心,人是躯壳,连适应能力都没有了,没有了追忆,连想的愿望都丧失得一干二净,他究竟为什么这样抵抗。他要走出迷雾,去找表的定义,他非要这样,才能逆转局面,看表是种残酷的快乐,精神专一了,他到各个地方去看表,其实是特奇怪的样子,他把自己装扮得挺好,装着买的兆头,竟然在某处碰见了熟人卖表,小傅的生意做得挺好,他好像很有印象,他想起小傅特有感情,小傅要优惠一支表给他,他不想买,说自己对表太有感情了,用心记住是最好的选择。他想请小傅喝杯茶,小傅请他常来玩,说有时间喝茶的。俩人谈了些事情,默契了,好似作了充分的准备,精神格外爽朗。他告别了小傅,也接了手机,赴约去了。他搅入了一场官司,官司的起点他也莫名其妙,他代表公司去签了一份合同,租了一家店面,公司准备做餐饮,一方面多种经营,一方面可以招待公司的客人。想不到万事俱备,东风却不来,搁浅了,这份合同有欺诈行为,他成了被告,原告告他擅自签合同,并且合同无效,第一被告不见了踪影,给原告造成了经济损失。他这样和官司纠缠,请律师,写诉状,双方辩护,在经济利益上各为其主,第一被告还未出现,他把他的法律知识都用完了,官司还是没完没了。那家店面还能做什么,公司讨厌极了,巴不得脱得一干二净,还有什么战略计划,白起眼看他,他被整得哇哇大叫,当着经理的面摔茶杯,不想干了,经理讥讽他,看不出来你还有奶便是娘;他说,官司我要打,打完了我就走人;经理也硬气,说,经济损失我们照担,但你不能走人,看你是个人才,不会亏待你的。他继续找表的感觉,如果有条件,收藏表是件很了不起的事,表多么的时尚,铺天盖地的,艺无止境,表是时尚的灵魂,是时尚的先锋,不找怎么能行,难道去嫉妒。他要下定决心买支表,要超过他丢失的瓦斯针,当表到手时,他又害怕表会再次丢失,在精品柜看了无数次,又忍痛割爱了,如果一块最高级的表戴在手上,恐怕手都有问题。他对表再次丧失了记忆,又过着没有表的正常的生活,又去拥抱爱,和他的旧情人卿卿我我,那位农村的姑娘依然在他手里,只不过观念变了,放了他一马,农村姑娘菊儿死心塌地的等着他,他的良心早已发现,他在外面虽然有艳遇,只不过逢场作戏罢了。菊儿用心专一地弄吃的,他最爱吃她弄的红烧肉,一个多月下来,他都发胖了几公斤,又减肥的在外面走,他俩的房子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是盖的一幢小洋楼,因为还未开发,外面有菜园,街坊邻居很朴素,有象征性地打麻将,他开了个二手车,经常在郊区活动,等他积聚起一笔资本,给自己开个公司什么的。他入伙买了块地皮,沾人家的光,等地皮升值了,开发出潜力,也许就此发家,但不知有没有运气。表具有普遍意义,这是个很大的市场,如果他狠下心来卖表,利润有可能是百分之四百。他跑到小傅那里去咨询,小傅说,售后服务太重要了,你要懂得会修,一般的表修理量颇大的,坏了都舍不得丢,名贵的表是轻易不开封的。他感到了困难,不再坚持卖表,不过他懂了许多知识,留待以后再用。他本是个骄傲的人,但在表面前,他是那么谦虚,表是时间,音乐亦是时间,但又有谁懂得,高山流水止矣。表无时无刻不催促他,表在捍卫他的自尊,他又辞了职,他在单位成了狂人,工作做得近乎苛刻,要对得起单位,对得起同事,对得起薪水,一揽子的焦虑,他只有早早地离开,免得全单位都是精神病,或者被感染,滋生出一种新病毒。他兜了钱,不干了,抱着菊儿撒了娇,又出去鬼混,但他不会干坏事,他是有原则的人。他那一天心里老装着表的暗示,出乎意料他叫了小傅去唱歌,他发现自己得了表的综合症,小傅是表的专家,从情感上讲是共通,从经济利益上讲是互相利用,他很尊重小傅,因为小傅在表的方面是坦白的,这表明小傅对他是不会轻视的,歌唱得浓厚有趣,互相表明了心态,还互相不断地握手,达成了在表上要长期合作。时髦地讲,俩人有点同性恋的意思,但有表的桥梁,不会发生超乎寻常的感觉,只不过在表上“偷鸡下蛋”而已。小傅也拜读了他的作品,听说他写了一首关于表的诗,大意是这样的,表是蓝精灵,我围绕着表跳跃,表在转圈,我忽然变成了蓝精灵,小傅快乐得如小孩,一个大男人竟会矫情,对他如诉衷肠,把表的含意迷失了。他和小傅从歌城出来,夕阳西下,有情不自禁的感情,他俩还算年轻,年轻的一代在街头担纲,他俩就溜了,并不是自卑,而是受不了蛊惑。溜在一家小馆子里,一盘烧白,一笼蒸肉,一个鸡蛋汤,一瓶白干,吃得油水爆胀,很远听到广播里正在打表的广告,俩人实在耐不住寂寞,跑到小傅门市,要进许多表,要打广告,把广告词掰来掰去的,广告词多优美,出口成章,吸引无数顾客的目光,带着又酸又甜的语言,但他俩总想不出最高超的,必须雇佣广告人,但又担心广告人的伎俩,表的含意有多深,必须是纯净的,他帮助小傅构思,广告词基本上想出来了,小傅也颇觉小气,并没提经济利益上的事,比如拉他入伙,或者表示酬劳之类的,更重要的是为以后的利益着想。他喜欢表,也喜欢小傅对表的精通,共同的表,共同的心愿,只要完成它就行了。俩人把广告词排了出来,已经很晚了,心情倒饶有兴趣,去喝喝酒,吹吹风,来到肥肠汤馆,两碗肥肠汤,两瓶啤酒,已经知足了,不知为什么兴趣还是那么高扬,看着小姐们先生们夜不收,真是饱足了眼富。第二天清早,小傅就叫他,说去排什么广告,他表示尊重就起身了,来到小傅的门市,懒懒洋洋的,小傅问他,不高兴吗?他说,凡是与表有关的事我都高兴。小傅把他逗乐了一阵,就到打印店去排字,广告排出来勉勉强强,人也提不上什么精神,因为表的生意太难做了,工艺加哲学,既要完美又要销量,做表的这么多,大难临头是谁。俩人把广告牌安好了,汗流浃背的,小傅请他抽烟,他心里满腹牢骚,表的开始和中止,这个漫长的过程,到底是悲哀还是高兴?他首肯了一下小傅,说自己有点什么事,其实是撒了一个谎,他有些痛苦,他最怕别人看到他的痛苦状,他应该是个极其快乐的人,他常常为自己是个天生的乐天派而庆幸,他害怕别人提他的身世,因为他的身世有复杂的一面,这种复杂带给他的完全是散漫,只要稍一提起就会令他呆板,人应该是越变越聪明,他在怪圈里转来转去的,失掉自我,精力耗散,在公司里学会巴结,在社会上油腔滑调,他学会好消费,结果消费了自己。他这几天睡眠好极了,菊儿给了他生活,菊儿说,你该送我件东西;他惊了一下,送什么东西;菊儿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老实地说,在想表的事。那你送块表给我,菊儿调皮地去依偎他;他示意了一下,说,好吧;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把表的事搁在了一边,尽情享受,游山玩水,他把菊儿带到了很多风景名胜区,说不尽的千古佳话,看不尽的风流韵事,世间上会有这般的奇妙,菊儿犟着要到城里买表,他大为不满,吵菊儿把他的雅兴都丧失了,后来回到家里疲惫不堪,两人也没吵嘴,各自为阵。怎么会这么无聊,好好的山水印象,变成了一锅粥,心里烦闷,无处发泄,跑到体验俱乐部,练了一阵拳击,解了恨,饱足了精神,才发现这个俱乐部的人,耐性十足,不爱喝水,只管练去,身体极限,大有怪色,是不是都像他这样心有怨气,誓要挑战本能,难道生活这般作弄,要把人的躯体连同心理剥弄得干干尽尽,他不愿在这个地方玩这种方式,因为他想到了人要去面对,并要学会享受,更不能沆瀣一气,颓废终会败局,他忆起以前快乐的细节,殊不知在一种打断的状态下停滞了,一下没有了意境,疲于奔命。他四处求职,像落汤鸡一样,以前的公司他懒得去,那些老面孔老是拿仇恨的眼光盯他,找家新公司,换换新的环境,薪水少一点都可以,主要是有个集体,同事在一起互相交流,有良好的心态,他找了一家物业公司,是家小公司,物业是朝阳产业,他试着做了,人才常常是缺乏的,他也得了点宠,又表现了他得意的本质,领导虽然赏识他,却觉着他这人做事颇为狂妄专横,同事的反映也大了,他也听到些风吹草动,渐渐收敛了些,领导又找他谈话,给他讲了些组织纪律之类的,他沉默是金,他没愚蠢到谈虎色变的程度,照样趾高气扬,同事又用怀疑的眼光看他,哪有这么大的傲气,难道有大的后台;他又有了惊人之举,要求公司建立策划部,由他牵头,同事起哄他,谈他是“伪设计”,他感觉自己呆不下去了,但领导还是留用了他,让他试着搞策划部,策划部在他手里显示了光芒,这种才华像触电一样使他横溢,公司看到眼里投了一笔资金,他策划了许多项目,公司的业务增大了,同事蔫了气,不啻刮目相看。他的苦日子走到了尽头,这一阵子真是春风得意,一帆风顺,他又去看表,看了许多精工表,表的市场看似繁荣,实则空虚,谁都会在时间上卡壳,前途难以预料,究竟何去何从,就看自己的抉择。其实买块表,戴在手上很容易,但要做时间的富足者,你这一辈子都会在矛盾中成长,你把表看得如此珍贵,意味着你的明智与情感。他觉着对不起菊儿,菊儿的一点小小的要求,买块表,他都拒绝了,他受表的桎梏,表是他的隐私,隐私就暴露了,犹如一个人赤身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但菊儿是他的恋人,他这样对待她,必定背负起良心的重责,一个人的自私是那么可怕,常常是不公正的,他决定为菊儿买块表,他把菊儿带到小傅那里,任她挑选,菊儿挑了一块廉价的表,他不满意,他为菊儿买了一块最高档的表,菊儿媚眼十足,抛给他无限的快乐,他好长时间没看到菊儿这般令人冲动,他俩慷慨地邀请小傅去吃饭,喝了许多酒,菊儿也喝了,菊儿戴着表绯红的脸庞,说话都有些陶醉,这次聚餐真是秀色,连同表的美丽,把人带到了一种艺术的境界。他和表结下了不解之缘,表不仅带给他快乐,而且使他痛苦地想到了他一生的追求,表也可以象征着世俗,在芸芸众生中苟且,他的命运掌握在表的手里,因为表而要扼杀他的天才,他曾拒绝过表,但又发现过表的宽容,他曾拥有过表,却又丢失,他给菊儿买了一块表,内心拘谨的快乐,有许多的理由,却无法解释,一块小小的表也竟会这么折腾他,如果没有菊儿,他依偎在谁的身边,去闯荡去流浪,没有任何价值,他不愿用背叛的心理去面对菊儿和表,菊儿幸福地戴着表,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的,产生一种缱绻的美感,他只管享受。他又外出了,当他感觉到和谐,就会离开一会,一个人常常会有一种征服的欲望,世界多奇妙,成为主宰者的荣耀,有金钱有美女,人人是平等的,却在平等中显示出权倾,那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平淡平庸,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他踏着青,有某种冲动,他终于在公司混了下去,爬到了中层经理,一家小小的公司人事关系颇为复杂,效益算好,但也有种官商勾结的味道,有几位都是当官的亲戚六眷,不好处之,得罪不得,但可以讨好卖乖,算是人之常情。那一次他上班,肆无忌惮地谈表,同事嘲笑他在唱“样板戏”,后来同事信以为真,想不到表还蛮神奇的,希望他带几块来看看,他跑到小傅那里拽了几块来,同事认真地看了,着迷了,迫不及待地要买,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卖给了他们,想不到还赚了一笔,并且赢得了声誉。在单位不那么紧张了,他和同事架起了表的桥梁,时不时谈点表的内涵,他的手腕上没有表,同事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不搞一块;他说,他对表过敏;同事说,怕是想到情人了;他也蛮开放,说,戴上表,就想幽会。公司选团委书记把他选上了,他变了一个人,朝气蓬勃,带领小青年儿搞文化运动,公司一片活跃,他更没忘了搞表的运动,给他们讲表的功能,他发明了格言,要把表当钉子使用,挤出时间来学文化,走又红又专的道路。有人提意见,说他思想路线有错误;他给予有力的抨击,不过还是接纳了意见,把工作重心从表的身上转移了出来,更多地投入到实际工作中。因为表他结识了许多朋友,表带给他可能性,表的感觉融入到身体里,鬼使神差,他又一次艳遇了;他在酒吧里找到了陈妹儿,开始俩人并不认识,陈妹儿是位非常漂亮的女人,俩人很快就投入了,无话不谈,谈感情,谈人生哲理,有时候絮语得软绵绵的,后来俩人很大胆地谈到柏拉图,说他俩只适合精神恋爱,有几次都想肉体的接触,放弃得有些痛苦,各有各的家室,这是很冒险的。人生就是一个问号,彼此还来不来往,轻易的就会伤害感情,有了矛盾,举步维艰,不能大胆地投入了。找借口,会晤了几次,还有些偷偷摸摸的意思,让人怀疑,自己也怀疑,看样子不能发展下去了。他朝三暮四,人都有些恍惚,他越来越爱陈妹儿,陈妹儿已经不见踪影,他的印象深刻得都有一些淡漠,记忆中的陈妹儿是那么漂亮,勾魂的感觉,完全没有排斥,欲念的感觉是那么强烈,甚至超过了精神,他有些害怕丢失了块柱,丢失什么,丢失充实带来空虚,当人的感情无法表达,是一种悲哀,他找陈妹儿完全丧失了力量。但他还是要找寻,最终找到了陈妹儿,陈妹儿已经转变了,当她意识到无法面对时,她用一种空洞的眼光盯着他,花非花,物非物,用什么语言来表达,陈妹儿含蓄地对他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用现实的姿态,闪了一个眼风,她的眼睛是那么迷人,他看呆了,他手舞足蹈去亲吻她,她忸怩了一下,被迫的开始接吻,他感到了一种深刻的思念,她已经没有反抗的精神,但他打住了,他看着她都有些痛苦的变形,他莫名其妙地呆坐在那里,对她说好话,她慢慢开始接受了,是在一所房间里,犹如做梦一样,门被关得严严的,是一种沉闷的空气,他再一次扑向她,但他瘫软了,她叫他滚出去,他浑身颤抖着,他问她,为什么叫我滚出去;她说,你像狼一样;我难道有这么丑陋,他问道;我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在你面前我无话可说,她的眼光有些游移地说;后来他和陈妹儿的故事告了一段落,并不是没有故事,而是这个故事无法构思了;故事还在延续,留在了他心中梦寐以求的地方,与表的含意近乎相像,他拿陈妹儿和菊儿比较,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一个感性的陈妹儿和一个理性的菊儿,贫富悬殊毫无道理叫人痛苦,无法摆脱,带着一种自赎的情绪,爱情冲昏了头脑,分不清是非曲直,面对两个女人一片混沌,陈妹儿已远离,近前的是菊儿,他冷淡了菊儿许久了,菊儿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悲怜着,极其想念他爱抚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狗,他高傲地遥望着天空,鄙视着一切,感情麻木,毫无坚强只有脆弱,菊儿跪在他面前,恳求他,用千言万语挽回爱恋,他没有再抗拒,和着菊儿感情流露了出来,他显得那么高尚,挽起了菊儿,菊儿没再痛哭,俩人平息了,刚才的一幕,令人揪心,抚平了创伤,俩人重归于好。他终于买了一块表,戴在了手上,心满意足光彩照人,表暗藏在他手里,犹如玩物一样,一块小小的器具,撩拨人心发痒,催命似的急,无独有偶,小傅看中了他这块表,小傅掰来掰去,说,看来价钱不菲;他报了实价,六千来点;小傅看来有些嫉妒,要他请客,他说改天吧;小傅颜色不好看,小傅的表生意搞的钱也不少,大大方方的,表被他炫耀,寓意深刻。他有了表就忘了许多事,这一段时间心态好极了,在家喝茶构思,悟出了许多人生的规律,小傅没叫他,他也想拗过小傅,但终于想通了,邀了小傅,摆了饭局,一桌的朋友,来的时候开了两个车,兴致高昂,又带有美食美味,开了一箱啤酒,尽情畅饮,小傅在饭桌上对答如流,自诩表的经理,经理一词包含诸多因素,小傅在饭桌上流行着,朋友倒也真诚,听他把表夸张着,小傅挺得意,每人送了一只表,但这表并不值钱,时间概念而已,小傅依靠表成了主角,他彻底喝醉了,兴奋异常,吵着要进KTV,谁还敢弄他进去,只能把他送回家,他说醉话,说父母一直把他管得紧,离了婚后,生活苦闷;他说着说着,痛苦状,哭又哭不出来,今夜有些灰蒙,空气让人忧悒,有了止境,心胸被填塞,渴望一种解放。菊儿回老家,他也跟了去,穷乡僻壤一介,靠自己的努力盖起了洋房,实在不容易,从远处看,有零星数幢洋楼,一个村一个店,为了聚集人气,有的挨得近,有的也撇远了,但人并不冷漠,是有意的找乐,拉家常拉很久,有时也吃饭,节俭但不会怠慢,菊儿凯旋而归,宴会丰盛可口,菊儿被拥戴着,胃口大开,好似山珍海味,城里是吃不到这样的好东西的,他看着菊儿这样的风光贤淑,打心眼里佩服,然后他就自个儿去晃荡,农家小舍都用陌生的眼光看他,他摆出城里人的身份去体验生活,和那些农家人开玩笑,却并不放肆,想不到田间小道竟会这样的浪漫,他想起来该回去了,兜里还揣着两块表,是孝敬菊儿的老人家的,他回了,亲自为两老戴上了手表,两老受宠若惊般,对他赞不绝口,改变了态度,催促他俩赶快把婚事办了,他向两老保证,等他事业有成,一定把婚事办了。在农村呆足了许多天,呼足了新鲜空气,看够了绿色,真是应验了“穷奔城市,富奔乡”,他的心里积累了丰富的感情,他把菊儿看在眼里,认识到了他和她不被察觉的联系,当他把表戴在两老手上时,他祈求的幸福果真应验了,在回城的路上,他对菊儿爱不释手,当着父老乡亲的面亲吻她,这也算是城里人的一种作秀,让人看见正好热辣辣的,这也是种骄傲的事,一位城里的青年爱上了一位农村的女子,毫无障碍,只有热恋,在这一片故土上,疯狂的爱情。回到家里,俩人如洗礼了一般,沉默无语,尔后,第一次正面地谈到了婚姻,婚姻既是人生的幸事亦是不幸,谈婚论嫁,不仅要依傍物质的基础,更是一种精神的大境界,相亲相爱,自愿结合,强扭的瓜怎能甜,从幼稚到成熟,婚姻就是一种过程,这其中蕴藏着多么深刻的含义。婚期定在了明年,真的是尘埃落定,忧伤的菊儿带着玩世不恭的他,成为美好的一对,难道是象征,在这无限时光里,纠缠着错误的果实,是对是错,并不是预料中了。菊儿虽然肤浅,但她懂得一个道理,要做一个好人太难了,当菊儿面对他的时候,有种凝重感,复杂的感情背后隐藏着不知疲倦的追求,结婚的路,太漫长了,他调皮捣蛋,当你沉重地面对他时,他会虚假地对待你,当你轻视他的时候,他会愚弄你,他在一种过程中生活,他会天花乱坠,好似堕落般,但他尊重人格,疼爱菊儿,无拘无束,菊儿常常告诫什么样的生活才属于自己和他,菊儿在等待,当问号来的时候,她有些痛楚了;菊儿买菜做饭,老老实实承担着义务,偶尔会去耍一下,在别人家里拉家常,拉很长,坐着时间的车,风驰电转,幸福的忧伤中带着激动的泪,吃饭蛮香的,生活着是如此的悠长,她回到家他就回来了,他挺优秀的,挣了钱给她一些,让她丰衣足食,她有说不出的复杂,接过钱很感激,但她需要他多爱她一点,他苦笑着说,我一定对得起你;说后,他苦闷地坐在那里,菊儿递给他爱吃的苹果,他接过来啃着,转危为笑,他打开了电视,痴迷地看着,菊儿上前对他说,我们的钱足够了,不要这样忙累;他关上电视,进书房继续画他的图纸。他继续当他的使者,生意挺难做的,但得做下去,时间就是金钱,白白耗费再也挽回不了,业余爱好颇丰,还是以表为主题,偶尔娱乐一下,带着表的心情,带着表的运气,认识着事物,很多朋友都疏远了,他故意要这么做一下,世态的炎凉发人深省,他虽然有愤怒,但他经常面对宽广的世界,有时候小酌一下,两个朋友,日久见人心,很晚了,夜深沉着,蔡铭非要他出来,蔡铭君高瞻远瞩,与他亲近有种宁静致远的感觉,他和蔡铭君在深夜相遇,他真困,蔡铭君精神矍铄,夜晚的空气渗入肺腑,长谈一次弥足珍贵,口唇相交,如饥似渴,语言的力量,胜过了这夜晚的空气,街上很静谧,步行起来旁若无人,但这个夜带着复杂的情感,走不完的 路,是真谛,蔡铭君风骨犹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这神秘的夜晚,许许多多的人,难道和你不是一样的吗?蔡铭君是一个超市的职员,就犹如他的性格一样,滴水穿石,双重的性格,被压抑的快乐,在他身上的释放,是他的着装,他不穿奇装异服,但他的心思和钱曾经花在这个身上,谁能想象他今天这个样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迫使自己振奋地去做人,多少难堪的事得由自己亲手解决,为哪般,让自己吃苦,别人欢笑,他经常有心理压力,积虑过多,在没有心情的情况下做事谈何容易,幸好自己的生活还比较顺利,一则的吃和穿,有种别人没有的满足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蔡铭君在超市比较完善,看不出他有什么缺点,当他一踏入社会,就显得软弱了,常常被人迷惑,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一颗善良的心,被冷酷伤害着,斯人何罪,何事生非,他没有焦躁,遇事和达,比别人更勤奋,在别人印象中是种坚韧,唯小人与女人难养矣,他是个好奇的人,不会刻板地死守保守,在自由开放中不失高雅,他曾经恋爱过,后来分了手,情侣的浪漫与禁忌,是常有的事,他感到了痛楚,但忍受了下来,他有时狂想着,给他一个支点,他可以把地球撑起来。他送了一块表给蔡铭君,他已经有这种嗜好了,老是送表给别人,蔡铭君不会在乎他的得失,因为知道他的内心,他的内心渴望恬静与充实,他想到了自己的镇定,当他内心烦躁的时候,用什么来开释自己的重责,他在内心依赖蔡铭君,蔡铭君融洽的接待,蔡铭君儒雅,他则显得粗笨,二者合一,有种滋味,咖啡的味道,喝起来不尽如意,使你上瘾,你无法摆脱它,他和蔡铭君的关系,犹如蒸气一样,令人窒息,如胶似漆,当意识到的时候,有如天马行空,当然,在步履蹒跚的时候,也会很乖巧,俩人的搭档颇显神秘,很多问题迎刃而解,数字的游戏,数字的符号,他们懂得许多,在意义中崛起,二者不可分割,他和蔡铭君也不会甘于樊篱,在一个黄昏的下午,他们潜入了表的腹地,这是一家生产表的工厂,他们拿了一些零件,组装了许多表,这些表都具有收藏价值,他俩像吝惜鬼一样,把玩着它们,但更多表的追求者得到了信息,非要他俩把表卖给他们,他俩只好善罢甘休。想不到会有这么多表的仰慕者,他和蔡铭君有些措手不及,表的消费是昂贵的,是分层次的,一只烂表也有五脏六腑,只不过卡了壳,换一只谈何容易,这只表用了许多年,伴随着记忆,不然记忆就会丧失,使你发疯,在某个环节出现问题,他和蔡铭君是专家,知道表带给人们的是什么意义,在表上打主意,终究要吃亏,缺一不可,你也可以放弃,表不时兴了,退出了历史舞台,你可以找其它的替代品,他和蔡铭君却坚持着。他俩不卖表,他俩要掌握表的精髓,没有什么功利心,但有个条件,需要许多钱来研究表,钱在什么地方,钱本来就有,还应该多赚,在表上应该舍得花钱,用表化妆自己,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表带着幻觉,他没有再跳槽,看在表的份上,蔡铭君次之,虽然对表有感情,但没有他那样对表认识得这么深厚,有一次,蔡铭君妄自尊大,在一次盛会上肤浅得对表作出了错误的判断,幸好他提示了蔡铭君,蔡铭君改正了过来,否则太丢面子了,私底下俩人磨合了许久。他是个什么人物,蔡铭君又是个什么人物,其实俩人都算得上个人物,否则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想过平淡的生活,也不容易,特别是他,因表而出名,表改变了他的生活方式,负面的影响,就是应酬,虚伪加伪善,找不到真诚,大家对表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是你这个人,找找新鲜感,取点乐而已;他很难找到感觉,有时候真的羡慕别人,看着别人高兴就嫉妒,这是种什么心理。难道表是累赘?什么都要经过时间的考验,时间是漫长的,他只能守住表,时间却捉弄他,他不可能怀疑一切,必须要有自己的信仰,在表的这条道路上真是舍近求远呵。表驱使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吵菊儿吵得多凶呵,菊儿无辜得很,但也得承受,作一个爱人谈何容易,包括他和他的表,无形中都有一只手在掌控你,他的思想变得好隐晦,菊儿努力理解他,都有些望而却步。他会开朗起来,他会成功。他又找到了新的感觉,表促使他找到了小傅,他疏远了小傅,靠近了蔡铭,他有时候真的认为人都有势利的一面,因为在现实面前人人都要低头,好像是这样,人与人相处,都要问个为什么;越了解对方,越知道对方的缺点,就显得挺复杂了。他又重新靠近了小傅,小傅还在做表,但他不愿意做了,市场经济淘汰了许多人,大浪淘沙,不进则退,不做表,又能做什么,小傅很低调,看上去变了一个人,他也善于安慰人,小傅亦体会得到,彼此又做了好朋友,在经历了挫折的同时,更渴望美好,表又重新唤起了回忆,俩人交杯换盏,诉说着表的童话,不免有些忧伤,俩人都醉了,都发泄了,这就是表的冷漠。小傅下定决心,还是做表,说,有你这个参谋,不怕套不到狼;他开玩笑说,等你发了财,好吃好喝找你呵。他把小傅送回了家,又在门外摆谈了许久,小傅转回门内去,拿了一瓶酒,是一瓶威士忌,送给了他,祝愿他呷出文化来,俩人欧罗巴式的紧紧想抱。作为一个表的艺术家,应该有许多朋友,社交广泛,在人前马后,做出一个样子,菊儿也支持他,只要他开心,愿意付出,他和蔡铭君形影不离,结伴而行,他俩搞了一个茶社,一杯茶一块两块的,注重内容,茶厅里有字画供人欣赏,还有收藏的世界的表,居然看表的不胜其数,都认同以表展现风格甚好,喝茶聊天,侃字画侃表,人最怕衰老,找希望,找自我,茶社小坐,品味十足,确实是一个好去处,繁华背后的冷静,茶社平平淡淡,他和蔡铭从茶社也分上几百,生活落实了,日子不啻也改善了些,特别是心情,不然催命似的。菊儿在茶社忙里忙外,他和蔡铭从繁重中解脱出来,只管洒脱,更好的构思,起抛砖引玉的作用,拿出微薄的经费收藏表及其它,茶社偶有点缀,有的甚至震撼人心,一块表一幅画,前所未有,寓意深邃,茶社倒是一门生意,不过文化居多,也叫文化苦旅。爱是自私的,爱表,爱菊儿,他顾此失彼,他叫菊儿自修,以便提高素质,茶社在继续,表也在继续,生命太短暂了,他巴不得献出所有的爱,表是博大的,因为表而旁生出意味,小傅经常带客来喝茶,但蔡铭看不来他,蔡铭有自己的感觉,蔡铭是纯洁的,少有邪念的淤生,小傅对表没有以前那样了,而蔡铭是浓烈的,所以说因为表而矛盾,幸好有菊儿,菊儿吃苦耐劳的,最体会男人的心绪,不管是小傅还是蔡铭,都觉着她一碗水端平了,在表的面前,茶社无独有偶的还原一个表的世界,茶社是哲理的,是意境的,表更加丰富,表提示你,从起点到起点,忧郁而自信,小傅和蔡铭的矛盾还是无法化解,都认为自己了得,瞧不起对方,两人在表上都是技术型的,基础牢固,但往往感性的更容易成功。他和菊儿发誓要海誓山盟,他和她都有种感恩的心理,感谢上苍无所不能,菊儿恩赐给他,以及表,因此是那么完美,拥抱菊儿,跟踪表,一种差异的快感,旁落出剩余的价值,在享受表的同时,带来了无穷的契机,比如说菊儿以及朋友,既是菊儿的朋友,也是表的朋友,人不是孤立的,是社会中的人,因此要有表,来提升你的智慧和融洽度,蔡铭君很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说他和蔡铭君要亲热一些,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朋友之间也应有崇高的目的,如若太为肮脏,这世界就变了样,朋友亦会变成仇敌;茶社并不是赌博的场所,而是表的及其它的真正的艺术,他们的茶社带有一种纯艺术的味道,提起纯艺术,高处不胜寒,又有几人懂得,但他和蔡铭君偏要这样,因为他俩满脑子的艺术意识,否则意识行为怎么办。表也是纯艺术,比起俗文化,表的精神居多,他和蔡铭君因为表而有所关怀,茶社搞的钱不多,如若俗文化,天天收金如土,这就是一种差别,是人为的差别,他和蔡铭君左手表右手纯艺术,成为表的乐观主义,积极参与社会,一个庞大的市场经济社会,想摆脱都难,茶社勉强维持着,他俩也不是什么书呆子,但光搞钱而交白卷,就如海底捞针,更如人性的堕落,表在茶社里很难,人也憔悴了不少,他和蔡铭君想拉赞助,赞助表的艺术,但凡人提起表,就犹如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亲近而厌倦,但越是这样,对表的信心越大。要小傅赞助,因为他是表的专业,小傅推三阻四的,根本不愿拿钱出来,蔡铭君气极了,狠下心来,从自家里抠了一万出来,一万很快就用完了,因为蔡铭君和他对表的消费太快了,他俩对表的嗜好如此忠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带着表的孤独,最终的结果是表的消亡,但这是意念中的磨难,他比蔡铭君要聪明一些,小傅虽然没拿钱出来,却时常来茶社鬼混,蔡铭君高傲地对待他,他和蔡铭君放风出去,说要剔出表,茶社街面人群有些慌动,不速之客频频来到,表面上是来喝茶,但从话语中听出了表的意味,戴上一块表,从低次到高级,从钢表到金表,表随着时代而进步,而时代也真正在呼唤表,当表消亡的时候,又有许多人刻意地挖掘表。茶社没有了主题,而是很混杂,这就是信息时代带来的结果,他和蔡铭君时常发短信,还是表的美好的语言,从表的怪异中找经济,茶社没有了表,气氛骤然下降,表是一种磁场,环比着人的情绪,他和蔡铭君故意撤销了表所带给人的原欲,要人去追赶僵硬的东西,而表依然在冥冥之中高态地渗入灵魂。他和蔡铭君首次收到第一笔赞助,像稿费一样寥寥,起不到什么作用,菊儿看他俩时常焦头烂额的,很快从乡下抱来了一摞钱,堆在他俩面前,他俩傻了眼,俩人心里极不舒服,难道城市就这般苦旅。表的历史涵盖着永恒的时光,在时光面前是相对的,由于表而震惊了多少人,买一块表却看到了许多定理,他和蔡铭君想在表上创造财富。但人的本性是懒惰的,不管是社会或者家庭,如果没有催化剂,那一定是腐化的,表代表着先进的理念,催人上进,如果失去了表,他和蔡铭君不啻会败坏到什么程度。表时有时无,他和蔡铭君在虚幻中谋生,从表中认识到残酷的世界,他俩可能在表中夭折,茶社未免太清淡,只能铺上几桌麻将桌,哗众取宠。实在做不下去了,茶社只有取缔。他屋里堆着许多表,悲哀着,表停止了转动,他的生命好像也停息了,菊儿用很多话语鼓励他,在菊儿和表面前,菊儿的语言本来超过了表,但他认为表比语言更精彩,这是不是一种错误的思考。第二天很早,他彻夜未眠,他站在河岸,手里提着一兜表,他绝望了,心里还余存着一点希望,他作出了一次选择,一兜表抛向了河里,当他回到家的时候,菊儿预感到什么了。他必须找份工作,全靠菊儿是万万不能的,这一次去碰碰运气,找找机遇,这一家老板姓凌,做的是一家物业公司,是本地一家物业龙头企业,物业是朝阳产业,很难做,形成不了规模,凌老板却行了,他靠的是什么优势,看起来凌老板是位儒商,凌老板和他一见面就很惊讶,他说我好像认识你,是做表生意的;凌老板一下给了他心理的超验,他不敢再说表了,而是很务实地介绍了自己,凌老板问他为什么要涉足物业管理,他有些口吃了,因为刚才凌老板提到了表,表曾是他的命根子,而这一次却要面对工作,他忽然反应机敏了,说了一通套话。由于凌老板比较疼爱他,他好像闲着没事似的,但更注意凌老板的言行,他庆幸与表隔离了,拿着凌老板的工资,清心寡欲的,学会了轻松散步,他以前根本不注重世体的形态,忽然发现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来源于生活的,当生活来临之时,却又发现并不完美了,庆幸的是他找到了一位好老板。他和凌老板常常有所交流,这是其他老板所做不到的,凌老板没明确地提表,但他随意地说了一句话,说他是搞经济的,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没有文化的经济,就像枯竭的水,哪来的源泉。他有些乐呵了,提到文化,他心花怒放的,因为他埋藏了表的艺术,今后他不会轻意地提到,常常关键之时,表的艺术应运而生,凌老板挺好的,对人才既爱惜又使用得恰到好处,他感觉舒服而坦荡,物业并不是表层,要通过提炼,并且要先进的管理,一个好领导首先要懂得艺术,否则一盘散沙,凌老板懂得他,在内心的深处,他和凌老板是有共性的,把表暂时搁在一边,学会放弃,是有一定价值的。他也没什么惊人之举,心态有些平庸了,凌老板看得出来,认为他其实是个人才,只不过在精神上没有爆发,慢慢地在凌老板的调教下,他的人性的优点发挥了,他敢于说表了,他给凌老板说,凌老板听得滋滋味味的,口吃拙而不乱,把复杂的思想用表现主义阐述了一遍,虽然言语未尽,但还是带着艺术气质的,凌老板首肯了,听出了其中之味,很富有创意,表的理念有一定的价值,虽然不属于什么主流文化,但表毕竟是存在的,在微观中存活与发展,凌老板很恳切,说出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道理。他俩有所默契,而凌老板敬重他,他也感到受宠若惊,他很谦卑于凌老板,而自己于表更望而生畏了,惧怕感笼罩着,表成了机器,自我被表玩弄,他感到心理的承载,在他自我的一片表的国度里,负重累累,文化的沉淀带来了沉重感,是不以个人的意志而转移的,表是微小的,想壮大困难重重,是不是有什么契机?凌老板可能对表有极度的兴趣,提到表就想到他这个人,不管表有没有经济价值,毕竟表是道彩虹,一道亮丽的风景,通过表会找到新的感觉,而其他人缺乏的就是对表的虔诚。他诉诸于表,这是一种理想和信念,是一种不依赖于人的勤劳,而其他的人却对事物很冷淡,凌老板常常想不通他一点,觉着他这个人并不非凡,寓意丰富,难道在人性的光环下还有他所不理解的,凌老板只知道赚钱,却不知表的远见,知识是何等的丰富,真是差之一毫失之千里,凌老板忽然有些敬畏他,敬畏他的人格,敬畏他会有如此确定的情感,他感到满足了。虽然他感到满足,但他想到,凌老板的成功秘诀并非是表,难道他会脱离表去找另一条路径,这条路径就是通向成功的道路,而他能否成功,表是他的依恋,成功是另一条道路,把表搁在模糊的时间上,去迎接伟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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