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封莫宇和宣明娇两个人就各骑一匹骏马,从军营中离开了。两个人并没有马上去大齐,而是去了一个小城转了一圈。转完后,两人身上所有的打扮都改变了。就像是云省小镇的一对小夫妻。两人依旧一人一匹马,朝着大齐的边境而去。到了边境处,果然查得很严。两人一点都不慌张,直接下了马车,从怀中掏出两份关蝶。而且是大齐的关蝶。看到这份关蝶,守城门的士兵脸上的放松都少了许多,但是还是将两人检查一番,问了几句,才将人放了进去。入了城,封莫宇和宣明娇也没有继续骑马,而是牵着马,找一个叫做云居客栈的地方。“相公。”
宣明娇小声喊了一声,眼睛朝着右边看去,地方找到了。封莫宇对着宣明娇点点头,带着人就走了进去。封莫宇和宣明娇一走进去,依旧是封莫宇开口。小二,立刻带着人去了后院独立的小院,显然有人已经帮他们都安排好了。两人安顿下来,宣明娇这才对着封莫宇眼睛亮亮:“相公,你竟然会说大齐话。”
封莫宇嘴角勾起:“并不难。宫中长大的多少都会些。就是那几个你瞧不上的皇子也是会的。这是功课之一。”
竟然还学这种古古怪怪的东西?封莫宇又说:“戎景会说大周话,你怎么不觉得奇怪?毕竟都是皇储,多少要学一些的。不然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怎么骗的。”
宣明娇了然点头:“刚才如果不是相公会说大齐话,恐怕就是咱们有这里的关蝶都不一定能随便进来。不过这两个城到是挨得近,我一进来,还以为是云省的另外一个城池呢。怪不得大周和大齐之间总有摩擦,真是靠的太近了。”
“若是都遵守大家制定好的制度,其实倒也没有什么。但是因为大周日益萧条,而大齐这些年蒸蒸日上,自然大齐就不愿意再对大周客气了。谁不想自己的国土更大一些呢?”
也对。宣明娇点点头,表示赞同,别说来到一个新的国家还挺新奇的。宣明娇看着封莫宇又问道:“如今我们怎么办?等着戎景来找我们?还是我们到处转转?”
“去找戎景。”
“啊?不是戎景来这里见我们啊。”
“这里肯定不是戎景的地盘。不然太容易被人盯上了。所以如果我是他一定会给我们安排到一个很普通的客栈。但是见面,却要在一个足够隐秘和安全的地方。而且,戎景现在肯定不会有精力待在边境城池的,他一定是在大齐的都城。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来,而且他也不能随便离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去找他。”
“这些戎景竟然没有给咱们写清楚?”
信是封莫宇看的,宣明娇还以为戎景会都安排好呢。“不需要都写清楚,若是都写清楚了,反而是个麻烦。只要我们能够安全入城,其他的就都好办了。若是你相公我这点本事儿都没有,戎景可不会随随便便与我们合作的。即便我们曾经救过他,要合作,那也是需要双方的条件对等的。”
“去找戎景倒也无所谓,我只是有些担心严姨。”
毕竟他们来大齐,可还有别的任务。“到了大齐,咱们不好办事儿,对于纪焱来说也不好办。所以反而严姨他们机会更多。如果到现在都没有不好的消息传出来,那就是严姨他们已经自己找到办法。倒也不必那么着急。”
所以看来相公还是想先去找戎景的。“好。我想我师姐应该也想我尽快去,至少要看看大齐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封莫宇也是这么想的。他其实担心大齐王的病有猫腻。若是晚去了,有些事情不可改变,那就麻烦了。两人商量好,便在云居客栈安稳住下了,第二天一早就离开,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而去。只是,他们俩不知道的是,他们俩刚刚入住云居客栈,消息就已经传到大齐的都城去了。大齐后宫之中,戎景正在明贵妃的宫殿中。“你是故意让封莫宇和宣明娇两人住到云居客栈里去的?”
明贵妃眉头微蹙,没太想明白自家儿子为何会做这样的安排。戎景点头:“是。宣侯爷恐怕也没有想到,他的军营之中已经有了大哥的人。虽然打探不到特别机密的消息,但是有些动静还是非常好打听出来的。比如封莫宇和宣明娇两人到了云省。即便他们俩做了乔装,突然从边境来了一对年轻夫妻,这个消息早晚回传到大哥那里,不如先让他知道。边境,如果他们真的是封莫宇和宣明娇,肯定会和我联系,正常人第一反应都是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俩住到大哥的地盘去。”
这一招有些险,虽然有点道理,到也要看大皇子到底会不会上当。若是大皇子看透这一切,反而正好将两人的行踪暴露出来。明贵妃没有评价,但是心里是有担心的。戎景看到明贵妃的表情,又笑了:“我知道母妃觉得我这一招太过大胆了。但,正因为我了解老大,所以我才敢这么做。老大现在正在是膨胀的时候,他觉得他已经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了,所以,他就觉得我一定会想尽所有办法来对抗他,既然对他这么敌意的人,我又怎么会让封莫宇他们住到他的客栈中去呢?”
明贵妃深深舒了口气:“也许你说得对。但是也要小心。毕竟他们俩的安危也很重要。”
“他们俩一定会安全的。而且我给他们的安排也只有关蝶,和在边境去住云居客栈,剩下的我什么都没有安排。”
“什么?”
明贵妃眼睛都瞪大了,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这么大胆。戎景哈哈大笑:“母妃,你要相信封莫宇,那人的脑子比咱们都要好。我帮他混进来了,接下来的就该他自己去做了。他应该也懂我的意思。若是我都安排好了,那才危险。但凡有一点点泄露出去,他们俩才是真正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