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尴尬。封莫宇慢慢走上前来,看着地上的人,眉宇之间闪过一丝诧异,显然他也是认识这人的了。他又看了看宣明娇,虽未表达出来,但是神情很不爽。宣明娇赶紧走到自家相公身边,晃了晃他的胳膊,虽没有说话,但是一看就是在求饶。此时可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二皇子已经醒来,用防备的眼神看了过来,眼前这女子刚才分明想要翻找什么。刚想动,感受到腹部的抽痛,二皇子嘶了一声。即便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二皇子举止之间依旧透着贵气。“怎么,刚才往死里逼我,现在又故作救了我?呵。”
话虽如此,二皇子一直在观察眼前几人,这几人到是和刚才那个女的不太一样。二皇子自己慢慢爬了起来,他受的伤很重,他也不敢动的太厉害,容易牵扯伤口,他慢慢朝着一旁大树靠去。“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说那么多话。既然你有法子可以给自己疗伤,就赶紧吧。”
宣明烨先开口。废话真多,蠢得很,此刻有什么好逞强的,赶紧活命才是真。堂堂大齐二皇子,何时受过此等气,狠狠瞪了一眼宣明烨,眼前几人貌似知道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你们知道我是谁?”
二皇子试探的问道。“倒也不难猜。云锦金线流行于楚地交界之处,大周人并不太喜欢这样的布料,而大齐人偏爱,尤其是大齐的贵族更为喜爱。更何况,即便是大齐人,也很少会有人将大齐的国鸟绣在衣服上的。”
封莫宇并不想让二皇子知道宣明烨的身份,所以先开口点名。其实他也有些吃惊,明显太子妃是认出此人了。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身份,二皇子脸色发黑,却还是嘴硬地道:“那又如何,不过是因为一件衣服暴露我了。你也只不过猜出我的地位,我还以为你认出了我。”
“听闻大齐二皇子最爱到处游山玩水,十六岁开始就喜欢到处周游。”
“你当真知道我是谁!”
嘶,太激动,伤口疼。“在下封莫宇,大周安平郡主的儿子,我外祖是长平郡王,曾经与二皇子见过。”
戎景很不高兴,没有想到这么快身份就被眼前人点破了。长平郡王他还是知道的,当今皇上的皇叔,不过现在只是一个闲散王爷,管着宗人府的一些事情罢了。在大周有些声望,却无实权。不过他这个外孙到是看上去颇不简单。“你们是如何知道我身上有救命的东西?”
戎景再次防备,很是不解。“你身上那块玉佩本是一对。传说是一个道士的法宝。”
又是宣明烨。戎景不自觉地将目光又放回到这个女子身上,说不上来,他可以很肯定他没有见过她,而她却给他一种认识自己的感觉。“你知道另一块玉佩的下落?”
戎景不自觉地问道,这个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其实来大周,一是自己贪玩,另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那块玉佩。却不曾想,玉佩没有寻到,自己差点被人害了。宣明烨依旧神色淡淡:“那玉佩原本在我手里。”
“原本?”
“被歹人骗走了。”
“是不是一个女人?”
戎景脱口问道。宣明烨看了一眼这人:“是。看来她也盯上你了。如今你已经醒了,又有自救的能力,还是赶紧恢复赶紧离开吧。”
宣明烨不自觉地摸摸肚子,她心很乱。见到这人真的存在,她明白她的梦是真的。梦里这人对自己是真的很好,那样的日子和自己未出阁时想象的婚姻生活一模一样。只是如今,她连太子的孩子都有了,她的一切真的就是一场梦。宣明烨转身要走,她不想再待在这里,她觉得无法呼吸,站都站不稳,身边一阵温暖传了过来,宣明娇靠了过来,稳稳将她给扶住了。两姐妹没有说话,却默契十足。“相公,我送姐姐回去休息,这人你看着办吧。”
说完,宣明娇扶着宣明烨就要离开。“等等。”
戎景喊道。“干嘛!”
宣明娇看了过去,难道真把自己当成女流氓了?“刚才是你救了我吧,多谢,你的医术很不错。”
宣明娇摆了摆手:“要谢就谢谢我姐姐吧,是她心善,不然我才不会出手。若是我会医术的事情让外人知道,哼,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大齐的二皇子呢,我肯定想尽办法毒死你的。”
戎景......知道她会医术的,又不止他一人,凭什么出了事儿,就要毒死他?仿佛看出戎景的腹诽,宣明娇道:“他们俩一个是我亲姐姐,一个是相公,你觉得,该信谁?”
戎景嗤一声:“你是不是傻,往往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啧。”
宣明娇点点头:“嗯,我看你是没事儿了,身上的玉佩果然厉害,如果我是你,还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把你行踪给透露出来了。恐怕大齐也有人知道你身上有块宝玉了吧。果然你说得对,亲近的人不好相信哟。”
具体什么情况她忘了,但是隐隐记得大齐几个皇子的关系也没有多好。此话到是说对了,戎景的脸色更难看了。“姐姐,我们走。”
宣明娇搀扶着宣明烨离开了。走远,宣明烨才道:“梦中看的不真切,刚才看戎景恢复的那么快,看来那玉佩里东西果然厉害。是姐姐蠢,被人骗走了宝贝。”
宣明烨想的是,如果有这么好的东西,能给妹夫一些,是不是身体就能好起来了?虽然有些惋惜和戎景这段因缘,只是错过也就错过了。宣明娇却知道的更多一些:“那东西对自己最有用,对别人倒也没有那么神奇。不过长期服用的话,到是延年益寿。”
延年益寿?宣明烨在宣明娇轻声说道:“会不会祖母现在对宣明兰这么好,是为了这个?”
宣明娇愣了一下,还真有可能。两人刚刚踏出竹林,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道吃惊地声音:“你们俩这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