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之念及念体思量,此时此地的燥赤之尘怎么像是有灵识般,从刚刚地表现上看其与群居的蜂蚁又有什么区别。念思于此,觉这新境透着险恶,于是便暗自定下了谨慎行事的主基调。共有之念及念体见那舍断残肢并不想放弃,毕竟自己才刚刚在这新境中现身便被蚀损掉那么一块念体,残肢虽然也不算小,但若是与周遭物息接触就损失这么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念体便会消耗殆尽。共有之念及念体再次幻现出一只触肢,这只触肢要比被舍断的那个细小得多。细小触肢缓缓触抚到了飘悬于空的舍断残肢上,恍惚之感顿时袭念,共有之念及念体发现该感觉已弱了许多,而且后劲不足很快消失。它们密切关注舍断残肢的稀疏孔洞,当然是担心孔洞中的燥赤之尘临体粘身,不过让它们欣慰的是燥赤之尘们安伏孔洞,无动于衷。共有之念及念体并没有因其安伏而放松警惕,依然时刻抱着舍断细小触肢的决心。舍断残肢在与细小触肢接触一阵后,表现得规规矩矩,同时共有之念及念体通过细小触肢也感知到被舍断残肢的念体本性还在,仍然可以对其驭动。于是它们尝试将该舍断残肢裹包在细小触肢外,不出意料,舍断残肢软包细小触肢之外,其上稀疏孔洞一致对外。共有之念及念体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对孔洞中的燥赤之尘有所忌惮,其实若不是有此顾忌,早就将舍断残肢尽数融归了。可即便如此,它们还是让舍断残肢与细小触肢进行了部分融归。在融归地过程中,共有之念及念体遭受了一拨又一拨地恍惚冲袭,它们猜测这可能是因为舍断残肢的质构已被改变地缘故。就这样,共有之念及念体颇费了些力气才将舍断残肢如意合融,舍断残肢生有三三两两孔洞的那部分都成了合融后触肢的新表皮。共有之念及念体念行于新触肢,觉念路坑洼,念颠意簸,有种别样感觉。它思量,该不会自己所现身的地方就是这种“格调”吧,要不索性来个入乡随俗,免得受其扰闹,不得安闲。共有之念及念体驭操合融后触肢再次抚向并不算远的那块飘悬物息,在接近过程中,共有之念隐于触肢内,发现前行已不再有恍惚之感。这使得它突发奇想,应该尝试一下利用此境物息做成衣壳,或许会有同样的效果。触肢与飘悬物息再次接触,物息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跃活,仿若死物一般。共有之念及念体刚想得寸进尺地加大对此物息地探扰力度,触肢表面上的三三两两孔洞却不再沉寂,从中飘飞出许多燥赤之尘,将整块物息镀染上了一层燥色。在这些燥赤之尘飘离触肢表面孔洞时,共有之念及念体产生一种错骨得正地感受,同时也与这些燥赤之尘产生了感应,仿佛这些燥赤之尘成了弥散念体般地存在。但仿佛毕竟是仿佛,燥赤之尘们自行其是,共有之念及念体既主动又被动地成为了看客。飘悬物息在被触肢表面孔洞中飞出的“变异”燥赤之尘镀染周身后,物息孔洞中的燥赤之尘也是蜂拥而出,很快地便在物息表面上形成了新的自体燥赤之尘镀层。飘悬于空的物息表面燥赤之尘闪耀,渐渐地物息成了烧红的物块,连不规则的外形都被其融变。共有之念及念体早已改变了看客的身份,因为当己方“变异”燥赤之尘被物息燥赤之尘镀裹时,它们与已方燥赤之尘地感应度激增,己方燥赤之尘仿佛成了真正的弥散念体,此处的仿佛几可省去。共有之念及念体感受到来自于物息燥赤之尘的力量,该力量有点类似于理念栅怪的理念之力,只是该力量更偏狭。共有之念及念体既然与己方燥赤之尘有了如念体般地感觉,自然地会助力争斗,于是念意涌动加入到了与来自于物息燥赤之尘的偏狭理念之力地抗争之中。有了如浪的念意之流地参与,顿时在物息的燥赤闪耀中添加了幽蓝之火。共有之念及念体的念意之流对于物息自身燥赤之尘来说属于惊涛骇浪,自己的那点自持念意很快便被冲击得散溃消无,也就使得飘悬物息成了“变异”燥赤之尘的天下。只见该飘悬物息的燥赤红融并未因那些物息自身燥赤之尘地消溃而中断,而且由于有了共有之念及念体念意之流地推波助澜,飘悬物息地融变进程得以加快。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触肢方燥赤之尘与物息自身燥赤之尘地争斗就是一场对飘悬物息地改造及对方抗争地战斗。施与改造方是触肢方燥赤之尘,而对于所表现出的偏狭理念之力反倒是维固己态地抗争。飘悬物息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玲珑剔透形象,共有之念及念体通过念镜感察该物息反倒重现恍惚之感,而不启用念镜却心念平和,由此它们大概证实了自己地猜测,己方的燥赤之尘也不知什么原因异变出了此种能力。共有之念及念体试着驭动那些已失去了自持念意燥赤之尘,意至尘动,显然驭动念意成了这些燥赤之尘的新念意主导。飘悬物息孔洞中的燥赤之尘尽数被共有之念及念体弥布在念体之外,使得念体穿上了淡淡燥赤之色尘衣。玲珑剔透的飘悬物息在燥赤之尘尽数被共有之念及念体收回后,其玲珑剔透身形仿佛遭受无形空间之手地揉搓,难以固形,很快地便变得不规则,复现物相参差之态。共有之念及念体虽然对该物息失态如此之快有些失望,但因念体已穿上了一层燥赤之尘尘衣,喜乐大于缺憾。共有之念及念体对于这新尘衣地效果很是好奇,于是向着另一块空悬物息靠了过去。在行进过程中,它们在不动用念镜的情况下先前出现的恍惚之感已变得似有似无,看来这新尘衣还是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