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还没回来,他该不会真的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吧?”
同行的人有些不安,他们几个都在娱乐圈吃饭,好巧不巧,秦氏就是家娱乐公司。真得罪了秦家的小少爷,他们今后别想在圈里混了。“应该不会,陆以平时是自恋,但不是这么没品的人,怕是出了什么事。”
简而言之,现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监控室内,秦淮紧盯着监控屏幕,目光锁定在打扮夸张的男人身上。从监控可以看出,那人一路跟着祝辞到卫生间外的走廊,在祝辞呕吐后把人带走。“我们已经查过了,带走祝小姐的人入住了我们的总统套房,房号是688。”
赵经理知道事情闹大发了,不等秦淮开口,他自己就把事情都盘查明白。秦淮眼底阴鸷毕现,冷声道:“你最好祈祷阿辞安然无恙!”
“房卡!”
秦淮伸出手。赵经理为难地笑了笑:“秦少,不好意思,我们为了保护客人隐私,每间客房的都是要客人面部识别开启,您忘了……”秦淮担心祝辞的现状,没空和他们扯皮,径直坐电梯上六楼。星夜会所的总统套房仅有八间,秦淮是这的常客,地方倒不难找。“秦少,保安已经带着电子干扰器过来,您稍等……”经理话都没说完,秦淮直接抬脚踹在电子锁上。跟来的经理也没想到秦淮这么急躁,被吓了一跳,可这会哪里敢出声?别看他身材不算很高大,力气却不小,电子锁被踹了两脚就坏了。秦淮三两下把门踹开,闯进客房后绕过格挡的屏风直奔床的位置。床上空空如也,就连被子都不曾动过。秦淮眉头微蹙,难道自己找错了?阿辞呢?星夜的入住要求比其他地方要严格许多,信息录入不可能有错。右侧的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秦淮眸光一寒,快步走过去,想也不想直接把浴室的门踹开。陆以被祝辞吐了一身,呕吐物的气味实在不好闻,他回了客房就直奔浴室沐浴。才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就被人忽然踹开。他惶恐地瞪眼看向门口方向,隔着干湿隔离的玻璃门与秦淮对视。两人一个懵逼,一个恨不得撕了对方。看清是秦淮后,陆以脱口而出道:“有病吧你!”
眼见秦淮身后还跟着一群人,陆以迅速扯过浴巾围在自己身上。他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先是碰上个不知趣的女人,毁了他新定制的毛领不说,还被秦淮带人围观他洗澡!“废话少说,祝辞呢?”
秦淮本想上前逼问,见陆以身上只裹了浴巾只好止步。接收到他嫌弃地眼神,陆以觉得好笑,他还没介意呢,秦淮介意个屁!“有你这么问话的么?怎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带着逮捕令来的。”
陆以言辞犀利,也没给对方好脸色。快速从架子上拿下手机,拨通了110。“喂,110吗?您好,我这边有人强闯我所入住的客房,严重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什么人?冲进来看我洗澡当然是变态!”
男人报了位置后愤怒地挂了电话,众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尴尬非常。秦淮知道自己举动唐突,加上进来后并未看见祝辞的身影,秦淮只好先退了出去。“我看过监控……”秦淮话未说完,冷不丁听到床另一边的角落里有什么动静。秦淮神色微变,快步走过去挥开落下来的窗帘。就见祝辞瘫倒在窗帘后,靠墙蜷缩着,她面颊红得厉害,头发散乱,看起来可怜极了。这时陆以也已经穿好衣服出来,骂骂咧咧道:“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别摆出这副兴师问罪的阵仗来。”
陆以从脏衣篮里拿出自己被吐得一塌糊涂的外套和毛领:“我去洗手间的路上碰见她,发觉她状态不对,本想着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说到这陆以便气不打一处来。“她以为我是盆栽,吐了我一身不说,还抱着我的腿不撒手,我不得以只好托着这个累赘回客房,本想先洗干净身上再报警,你们都是瞎的?”
言下之意,陆以是骂他们没仔细看监控。星夜会所不远处就是警局,陆以报警不到十分钟,经常就赶到他们的套间。“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是我疏忽没有把人看好,刚才找不到人我一时冲动,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跑一趟。”
秦淮说一句话就鞠躬一回,敲木鱼也没他这么快。警察眼神怪异地打量了他们几眼,富人圈子里水深的很,奇葩的事没少发生。在秦淮的一再解释下,警察才看向陆以:“先生您是想私下调解还是……”陆以端起桌上的香槟抿了一口,勉强冷静下来。从秦淮方才的反应看来,他应该是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这样也好,本来也没什么事,要是真闹僵,回头得罪了秦氏,对他的事业无益。“我们私下调解,麻烦您了。”
陆以客气地送走警察,对秦淮指了指脏衣篮里的衣服。“这本是一场误会,我也不要什么,阁下只要把衣服的钱赔了,这件事就算揭过。”
陆以的要求不算过分,毕竟这件事要论责任,是祝辞全责。加之秦淮带人在他洗澡时闯进来,只是赔钱算是最客气地解决方案。秦淮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衣服多少钱?我尽数赔给你。”
陆以睨了一眼躺在沙发上浑身酒气的祝辞,面色不改地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两百五十万。”
“啥?”
秦淮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祝辞喝得烂醉,秦淮等了一个小时也未能把人叫醒。无奈之下,秦淮只好先把人带回私人别墅。祝辞喝了不少洋酒,后劲大的很,直到次日早晨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醒了?”
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祝辞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晕乎乎的。抬眸向斜上方看去,就见秦淮双手环胸靠在床边,恰逢一阵清风吹过,拂起白色的窗帘。“这是什么地方?”
祝辞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她这会还不太清醒。“我的私人别墅。”
秦淮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先喝了解解酒。”
“怎么没送我回去?”
祝辞说罢,想到祝家那几个活阎王,头疼地摆摆手。“你昨晚喝得大醉,去卫生间的路上吐了一个路人一身,还抱着人家的腿不放,我回来找不到人吓坏了,以为你被劫色。”
秦淮翻了个白眼,昨晚的事历历在目,想起来都尴尬地令人抠脚。“那人不得已把你带回客房,我一时着急,把人家房门给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