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历史上,朱植的长子叫朱贵煐,也是辽王世子,但是朱贵煐运气不好,没活多久就挂了,所以也没留下后代。 按说老大挂了,老二应该当世子啊。 朱植老二叫朱贵烚,且是个庶子。 这个人在历史上是一言难尽,原本他在熬了十几年,朱植死后,终于袭辽王位,但后来又被废为庶人,大伙看看他的罪名,都是实实在在的:“不友于诸弟,侍庶母寡恩,乱郡主,奸人柒,捶死长史,银秽无状,灭绝天理,伤败风化,污辱祖宗。”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霸占亲妹妹,掠夺妻弟曹广的妻子和女儿,玩弄别人的妻子多达数十人,让当时才十四岁的大明战神朱祁镇听到后,都狠的咬牙切齿。 估计大明宗室里,就这家伙最差劲。 当然,这会世子朱贵煐还没有死,朱贵烚也还是个庶子,封长阳王,生活居住都在荆州,和朱植朱贵煐一起。 世子朱贵煐今年才十三岁,刚刚成亲才一个月,但他身体不怎么好,年少体弱,从小多次重病,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成亲的事也一拖再拖。 最近朱植在前线指挥,朱贵煐在府里咳嗽的毛病又犯了,整天咳个不停。 外面大军逼近,他自己旧病复发,朱贵煐很难受。 起因是中午时,长史杜预带着朱贵煐到外面犒军,发银,得到四周欢声一片,原本他和杜预准备犒几个营的将士,因为咳嗽复发,杜预便让他提前回来。 回到府上时,已经接近下午大概四点多。 朱贵煐一边咳嗽一边往自己院子里去,跟随他的,只有贴身小宦官,十一岁的钟全。 两人刚走到朱贵煐自己的院子,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男孩,正和一个小宫女在聊天。 这男孩还和宫女靠的特近的,似乎有什么动作。 突然听到有人过来,那男孩猛的回头,宫女也吓一跳。 看到朱贵煐,男孩脸色大变。 这男孩正是此时才十岁的老二朱贵烚。 朱贵烚一把推开宫女,转身就往里面疯跑,那宫女更是吓的扑通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 朱贵煐莫名奇妙,他走到宫女面前,发现宫女衣衬不整,不由心中微怒,朱贵烚才十岁,就知道这些混账事情。 不过他也管不到朱贵烚,指着宫女本来想问朱贵烚为啥在我院子前? 但他咳咳咳,刚想开口就咳个不停。 宫女都紧张的哭了,拼命摇头,也不说话。 朱贵煐连咳几声,只好道:“滚,快滚。”
宫女如蒙大赫,起身赶紧溜之大吉。 朱贵煐继续往里走,脑子还在想,为啥朱贵烚往自己院子里跑。 他刚往里走了几步,就听到里面好像有什么声响,不由加快了脚步。 很快就看到自己的主屋,房门居然是开着的。 朱贵煐脸色微变,脚步变的更快。 吱,扑通,连续有声音传来。 朱贵煐只感觉胸口发闷,咳咳咳,又快速的咳了几声,脸也咳的通红。 “大哥。”
朱贵烚突然出现在门口,挡在大门前。 “你---让开。”
朱贵煐一把推开朱贵烚冲了进去,直入里屋。 刚进里屋就感觉到房间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再抬头一看,王妃刘氏正手忙脚乱在整理床塌,身上衣衬不整。 “世子。”
刘氏看到他进来,表情也很惊恐。 刷,朱贵煐瞬息脸红到脖子,一脸不可思议看着他。 “贱人”朱贵煐疯狂怒吼,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 朱贵煐这些年身体不好,与刘氏成亲后,连续几次尝试失败,刘氏怕是不甘寂寞,在偷男人。 但他想不通,为何二弟朱贵烚居然也参与了。 朱贵煐赶紧转身,绕出里屋后往东侧跑。 那边有扇窗户,跑过去一看,果然窗户大开,刚刚那男人应该翻窗跑了。 “世子,世子,你在找什么?”
刘氏满脸通红跑出来,想拉世子。 “大哥,你再找什么?”
小小年纪的朱贵烚居然也很淡定看着他。 “你们两个--咳咳---咳---狗男女----刚刚那是谁----钟全---咳咳---” 他贴身小宦官钟全还在外面。 他刚刚叫到钟全名字,就听钟全在叫:“抓到啦。”
朱贵煐顿时激动起来,他全身颤抖的指着刘氏和朱贵烚:“你们---你们---” “世子我错了,呜呜”刘氏扑通跪下,哭道:“是二弟介绍给妾身,妾身经不起诱惑,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 “啥?”
朱贵煐不可思议转过身瞪着朱贵烚,没想到年仅十岁,看起来还天真可爱的朱贵烚能干这种事。 “大哥---我---我---”朱贵烚又惊又怕,嘴里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 “啊--”外面突然惨叫,好像是宦官钟全在叫。 接着有喝骂声,似乎两人在打架。 朱贵煐怒不可竭,正想到外面叫人,猛然就感觉到脑子轰的一声,好像有股热血冲上脑门,接着他控制不住的狂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的连话都说不出,身体咳的一阵阵发抖。 连咳数声之后,他下意识用手一接。 “呵咳”一大波黑色血喷到他自己手上。 他满脸惊恐看着手上的血,身体摇摇晃晃。 “世子,世子----”刘氏哭着叫着,又不敢上前。 朱贵煐瞪着眼睛,一边咳一边后退,突然扑通坐到地上,他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柜子,嘴叭张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却一直在咳。 刘氏猛的反应过来,转身跑过去。 那柜子里有医士配的急药,如果世子咳嗽复杂,可以急求先用。 “我去找,我去找。”
刘氏冲过去翻箱倒柜,刚刚拿出一个瓶子。 叭,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刘氏惊慌的回头,发现是朱贵烚。 年轻的朱贵烚双眼通红瞪着她,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叭嗒。”
刘氏手中的瓶子掉到地上,瓶子破碎,里面的药丸也洒了一地。 “咳咳咳”朱贵煐咳的更厉害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人,猛的一声惨叫,啊,身体倒地,全身抽搐起来。 年轻的朱贵烚此时已经初露端倪,有了后世的凶狠。 历史上他喜欢强抢民女,专门玩弄别人的妻子,一旦不从,直接杀死,前后杀了三十多人,以至于大明战神听到,都要怒骂他“灭绝天理”。 当然,骂归骂,自家兄弟最后也只是贬为庶人。 刘氏先被朱贵烚的摇头给吓住,但很快反应过来。 她又赶紧从地上拣起一粒药丸。 “你干什么?”
朱贵烚上前一把搂住刘氏。 别看他才十岁,这刘氏也才十几岁。 放后世,两人都是半大的小孩。 朱贵烚将刘氏搂在原地,不让她上前。 刘氏哭着,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世子朱贵煐。 那朱贵煐躺地上一边抽颤,一边咳,半分钟不到就没了声音。 也就在这时,砰,房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长的还挺英俊的,人高马大,身穿着总旗衣服。 这是朱贵烚的心腹,辽王仪卫司总旗卞俊。 卞俊一年前还是小旗,为了找了个靠山,他很快找了个机会和长阳王朱贵烚结识了,然后带着朱贵烚在荆州城里,花天酒地,还经常去勾栏青楼等地,很快就把朱贵烚给教坏。 但他可没想到,朱贵烚变的更坏。 在看到世子成亲之后,朱贵烚发现世子和刘氏关系不太好,并且自己每次过来时,刘氏都很热情,于是一个大胆的注意产生在他脑子里。 他故意经常带卞俊进来,让他引诱刘氏,而刘氏因为不满寂寞,果然上勾。 朱贵烚原本的计划时,等过段时间,世子病重时,再暴出这个消息,到时让世子愤怒交加时,加重病情,如果能把世子气死更好,到时,他就有机会成为世子。 没想到今天机会这么好,卞俊和刘氏第一次私下约会,还没成功,就被朱贵煐抓到,直接把他给气倒了。 此时卞俊进来,身上还带着血迹。 刘氏正在小声骂着朱贵烚,但朱贵烚拼命在哄她:“嫂子别怕,以后我会照顾你。”
他现在还小,已经想着以后要好好照顾嫂子。 “你这畜牲。”
刘氏哭道。 她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行为,因为她实在没想害死世子。 但世子不能人道,却要娶她,确实让人很难受。 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估计不敢这么做的。 看到卞俊进来,且身上带血,房间里两人都吓一跳。 刘氏也吓的没敢再说什么。 卞俊沉声道:“那小太监抓着我不放,没办法,只能弄死他。”
“。。”
刘氏。 说罢,卞俊走到世子朱贵煐身边,伸手摸了下后,脸上露出喜色:“他死了,世子死了。”
“嘶”朱贵烚没想到真死了。 世子朱贵煐和历史上同一年去世,只是稍微提早了几个月。 但现在死的,真不是时侯。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刘氏也不挣扎了。 她无力的坐在地上,表情又惊又怕。 朱贵烚还故意搂着她,并悄悄打量刘氏,刘氏虽然才十几岁,脸蛋长的也不错,要不是他自己年纪还小,那轮到卞俊干这事。 想到世子死掉,以后自己要经常来看看嫂子才是。 “事已至此,大家不要吵了。”
朱贵烚和刘氏必竟还小,卞俊这时站出来:“长阳王,咱们还得想想办法,现在大王在前面指挥不在家,等大王回来,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