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猫猫狗狗的,也就他夫人孩子们喜欢,他可不太喜欢。他大步流星的路过花园往南处的主院落走去。“是祖父回来了!”
灵动好听的叫声让罗威行停下了脚步,他往花园的亭子里看去。凉亭里坐着一男一女,正是自己的孙子孙女们。正好,他把手中这幅画给他们也欣赏欣赏。白衣女子见了他,放下手中的书本,朝他规矩的颔首行礼。身旁的玄色衣袍男子也朝他看了去,拱手唤了声:“祖父,宫里的事情忙完了吗?”
罗威行点头:“正好,君恒,茹莲,祖父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他刚想在石桌上展开自己的画,却看到桌子上的书竟然是画本,画的还是些风花雪月的故事情节。“哎呀。”
罗君恒连忙将书合上,也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什么,他一下子就咳嗽上了。“哥哥,”罗茹莲担忧的帮他拍背顺气。罗威行紧张他的病情:“哎呀你说你,你刚养好身子,怎么就来凉亭着吹风了,要看会房内看吧。”
这些画本他爱看就看,罗威行不会拦着他。罗君恒有些诧异,他从小便离开家在郊外养病了,其中祖父跟家人们都来看过他,只是不知道外表威严的祖父,内心是个十分柔软的人。“无碍,只是嗓子痒了。”
罗威行命人立即去煮了热茶,接着就把罗君恒送回了房中。自己的这个孙儿生来就体弱多病,小时候差点病死,有一次罗老夫人带他去庙里祈福,途中遇到了一个风水大师,说什么家中的地势风水等克制他,要等到他年满十六周岁后,命数成了才可回来。罗威行自然是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但是自己儿子悄悄把孩子送到了郊外,果然发生了奇迹,孩子没病了,活蹦乱跳的,没过几天又把他接回家中,孩子又病怏怏了,如此一来,家里人只得把他放在郊外的山庄养着,一样就是十几年,最近才接回来的。安抚好罗君恒,罗威行就去了书房把画挂上了。他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幅画,丝毫没注意到门外进来了人。“父亲!”
罗威行吓了一跳,扭过头看到是自己儿子来了。“父亲,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
罗雄斌上前问道。罗威行指了指墙上的这幅画:“怎么样?”
罗雄斌捋着胡子,细细端详起来:“不错不错,这画真是有意思。”
“哈哈哈,你可知这画是谁作的?”
罗威行笑道、“谁?”
“刘太傅的儿子刘舒云。”
“哦?儿子倒是听说过他,武榜眼呢。”
“听说他还未婚配呢,咱们家茹莲也还没、”罗威行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家儿子。罗雄斌顿了顿:“跟刘家联姻吗?父亲不是一直都不愿意与这些世家大族联姻吗?”
“这联姻不代表什么吧?”
罗家的立场一直都在比较中立的一个位置上,从来都没有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皇上非常器重罗氏一族。而锋芒毕露的刘氏一族显然是想笼络加大自己的团体,那罗茹莲作为当朝元老的孙女,嫁给了刘家,那不就代表罗家站在了刘家这一边吗?罗雄斌担心眼下的局势。罗威行想了想,似乎不无道理,他沉吟片刻:“那孩子很优秀,若是能为罗家出一份力,那想必是非常有用的。”
两人在谈论着孙儿的婚事,丝毫不知道罗君恒已经拉着自己妹妹爬墙偷溜出了府。“走,哥带你去看最新出的胭脂水粉去。”
“真的吗?你不是想把我当掩护才拉我出来的吗?”
“怎么会呢,我的好妹妹!”
罗君恒笑着,他手中的画本已经看完了,他要去书店看看有没有最新的画本,买些回家看,不然在家里的日子可无聊了、京城就是好呀,好多琳琅满目的商品,人来人往的街道,热闹喧嚣的茶楼、两人在大街上走着。罗茹莲被街边买小饰品的小摊贩吸引住了,转头就跑了出去。她没注意街边正在驶来一辆马车,车夫原本在缓慢前行,发现前面没行人了便想加快下速度,谁料突然就冲出来一个人,他赶忙扯紧缰绳。“啊!”
罗茹莲惊叫一声,害怕的跌坐在地上。马儿嘶叫起来,马蹄高高举起就要落下踩到她的腹部。突然间马车飞出来一名男子,双手抱起她跑到街边把她放下了。因一时急,男子手不小心碰到了她不该碰的地方。在大庭广众下,罗茹莲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竟然被一个男子占了便宜,她恼羞成怒的推开男子,并狠狠的踩了一脚男子的右脚,并指着马车骂道:“这大路上都是人,你这马车开这么快做什么!”
又转头看向男子骂道:“还有你!流氓!竟然敢占我便宜!”
对方被她这样一骂,众人也纷纷看了过来。有热闹看,谁不爱?群众们吃瓜不限事大。“诶,这位小姐,是你自己冲出来的,狗过马路都会左看右看,你呢?再说了,若不是我刚刚救了你,恐怕你现在还在躺在地上起不来呢!”
对方痛苦的捂着自己被踩的右脚,也跟她不客气的怼回去。“你!你!你竟然敢拿狗跟本小姐比!气死我了!你才是狗!你是猪!”
罗茹莲气急败坏的跺脚。“略略略!”
“三弟,做什么呢?”
一声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大哥。”
温少付见了他,才没了刚才的幼稚,恢复了往常应有的模样。这时,罗君恒也赶来。“妹妹你走哪去了,差点找不到你了。”
罗君恒找的都出汗了,也有点气喘吁吁的。他的身子确实有些弱,还禁不起折腾。罗茹莲扶着他关怀:“哥你没事吧,我下次不乱跑了。”
“这是怎么了?”
罗君恒看着面前两位气宇非凡的英俊男子。他的眼神盯着温成天有些出神。温成天拱了拱手:“抱歉,刚才我三弟不小心冲撞了令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