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府上出过不少文状元,可惜到了张济源这一代,他先前去禹州治水,却遭遇洪水被淹,救上来之后生了场大病,身体就虚弱了很多,常年卧床不起,听说三十多岁膝下一直都没有子嗣,他们的女儿也是领养的。”
“一直没有子嗣?”
林丽卿想不通,那这个孙儿不就是继承家业的吗,怎么还要把他杀了?医官摇头,他也不知道,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被收买的。林丽卿眉头紧皱,小脑袋瓜快速的运转。她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匕首:“这匕首有点眼熟啊。”
她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又研究了一下匕首。“这匕首是皇宫的。”
温少付断定。“这匕首跟皖颂的那把好像啊。”
林丽卿歪头。再仔细观察了一番,林丽卿就断定了,这匕首就是许皖颂送给温成天的,上头还有他刻画的天字呢。“可恶,他们真的想嫁祸给大哥!”
温少付握紧了拳头。温成天不在军营,而犯罪现场出现了温成天的匕首,若刘景亦真的被这匕首刺死了,那温成天的罪名就妥妥的坐实了。“这匕首哪里来的!”
温少付拽起医官的领子。“是牢房”“他们把大哥的匕首拿走了、”“没错了,这人是医官,也是军营里的医官!”
温少付仔细端详他的样貌。林丽卿还想继续问下去。温少付却警觉起来,他耳朵很灵敏,听到了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快藏起来!”
林丽卿收起匕首,手忙脚乱的去墙上拔下挂着的剑,丢到医官的身上。温少付抓着她,轻功跃上房梁上躲避。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头发半白老妇人。张老夫人原本已经睡下,可是因为担心刘景亦睡不着,十分挂念,便想来房中看看他的情况如何。可谁知,一开门,就看到了躺倒在地上的医官,身边还放着一把剑。“啊!”
她吓坏了。她下意识的跑去床边,看看刘景亦有没有事。“亦儿!”
声音迎来了刘宗天。他正好从军营里回来,第一时间就是来看看刘景亦的伤势如何。医官浑浑噩噩的,摇摇晃晃拿起了剑,扶着自己站了起来。张老夫人跑过去,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剑。刘宗天赶到:“你要做什么!”
他看了眼张老夫人,抢过她手中的剑扔到地上。“你要伤害亦儿?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刘宗天本能的护住了躺在床上刘景亦。张老夫人气极了:“老东西!你眼睛白长了!我可没有想伤害亦儿!”
站在房梁上的两人很是疑惑。想杀人的明明是医官,怎么刘宗天一进来就对张老夫人定罪了,而且张老夫人不是亲家吗,难道她跟张老爷是一伙的?刘宗天反应过来,看向踉跄步伐的医官,他生气的上前一脚踹向医官:“是你?是你要杀害亦儿?”
医官被踹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神志不清的呢喃:“杀杀了他”这个医官之前还被刘宗天派来给刘景亦治病的,没曾想今日却要杀他。刘宗天瞧出了他的异样,上前冷冷问道:“谁致使你的?”
林丽卿给他注射的迷药药效还没过,这会问什么,医官都会乖乖作答。“张张家老爷五百两.银子。”
他呆呆的。温少付跟林丽卿再次震惊,五百两啊,花五百两让人杀了自己的孙子?简直是丧心病狂呢!林丽卿对这个张家老爷印象极差!听到医官的回答后,刘宗天跟张老夫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得害怕起来。张老夫人愣住了,随后无力跌坐在床上,痛苦的掩面哭泣:“怎么会.老爷,老爷他知道了”刚刚大声呵斥的气场全没了,此刻她就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她大哭起来,哭声中藏着无尽的痛楚跟懊悔。刘宗天听见她的哭声,一下子也愣住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走到张老夫人身边,抬起手,似乎想安慰她,却又犹豫不已,迟迟不肯落下。温少付跟林丽卿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这出戏好生热闹啊。看刘宗天那隐忍又想触碰的样子,林丽卿甚至觉得两人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感情。“你别哭了,都怪我,是我的错。”
刘宗天懊恼的叹气,将手放在她落泪的脸颊上轻抚。张老夫人推开了他的手,别过头继续哭:“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我是个罪人!我对不起张家!”
她哭得及其悲痛。林丽卿瞬间懂了,他们俩有一腿!温少付也略懂了。只是这也太.刘宗天少有的露出了一丝手足无措的神色,他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随后他十分懊恼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是我的错!都怪我!”
刘宗天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可是他不知,打在他脸上,痛在她心。“你做什么啊!”
张老夫人拽下他的手。“如果不是老夫那个时候.”刘宗天对上她一双哭红的双眼。张老夫人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这句话彻底勾起了她当年难以启齿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