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艳色——红月花魁而来。在等待期间,自认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并且话还多的左拂离一早便与其他人混了熟悉,自作主张地凑近沧凰询问几句关于琉璃城的事:“唉唉,沧凰听说你来过琉璃城,这里是去樱罗梵海必经之地,所以他们的审美会不会受两国影响?”
“嗯……我上次来的时候,花魁不是今天这位,不过模样嘛……”说到这,沧凰略微停顿,说起来上次她还没怎么仔细看那个花魁她就摔下花楼死了,而且死状还有些恐怖,所以那位花魁究竟美不美她还真难说清。左拂离却是紧追不舍,持续逼问,“长的怎么样?你快说啊!”
“额……你自己看不就好了,喏,花魁上台了。”
在两人问话间,那位姗姗来迟的花魁终于上台了,一身红衣,腰间还系着金丝铃铛,声之所至便是他人之所至。因为他用展开的油纸伞遮了面容,台下的人只能看清这位花魁玲珑纤瘦的身段,还未开始献舞便已经勾去了大半人心魂。还算宽阔的台子上,这次不光有花魁,还有一群绿裳姑娘,她们将那一身红衣的人围聚在中央,如同一片盈绿荷叶守护着即将盛开的倾世之莲。盈绿的姑娘们逐渐退散开来,露出中央的人儿,红裙随风而动,腰间的金铃一直发出阵阵声响,红伞逐渐下滑,未挽未系披散着的银发间有一对异常瞩目的雪白兽耳。银发如瀑,面容如泼墨画卷,一笔一描都是世间最完美的勾勒,眉眼细长,不似人类的妖异眸子似乎暗含了浓烈美酒,单是看一眼,便有不少人深醉了。飞眉入鬓,额间贴着一描贵妃花钿,天姿国色的脸因此揉进了入骨媚惑,倾城绝艳中带了一丝妖冶,细白的颈脖间带着银制的饰物,前还坠着一条翡翠玉珠连缀的细绳,直垂到腰际,余下的正好别入腰带。暗纹的红袍松松垮垮,红月仅是一动,一半衣襟便已滑下了香肩,如凝脂雪堆砌而成的肌肤,吹弹可破,饶是一旁的女子也是比不上,凸显精致的锁骨倾泻往下,隐约可见下面的精壮。这位红月花魁竟然是男子!虽是这样,台下的人在看到他那张脸后都不约而同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论男女,齐齐为之倾倒,甚至有的还被引诱的面红耳赤,心底生起异样。沧凰见过的美男不少,若说冰寂妖尊是妖,画阙妖尊是柔,那这位花魁红月便是媚,天生艳骨,一颦一笑动人心魂,柔媚入骨之色普天之下怕是无人能及。至花魁露颜开始,无人再在意他的舞姿,都被那张脸,滑落衣襟下的更多夺入了所有目光,直至一舞毕,红月拉拢衣襟,关住了泄露的艳色。左拂离呆愣地看着台上,半天才回过神,虽然视线一直停留在台中央的媚莲,但也不忘惊叹,“我的个天,这……这家伙居然是男的?”
不光是他惊讶,沧凰眼底也满是惊色,等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缓过心神后,同也不住冒话,“是啊,我都感觉我这辈子都白活了。”
见个男的都比她好看。花魁舞毕,接下来该是竞价今夜他的入幕之宾。一时之间,无论男女高声报出自己所出金币,前一秒还在起一千金币,后一秒便有人大声吼出一万金币,迅速炒到天价,更有人往台上扔着金币,企图博得那世间至媚的男子回眸,虽然是徒劳,但也有不少人锲而不舍。沧凰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靠脸吃饭,这就是啊,往哪儿一站便有人扔钱,不由得让她心生出羡慕。而左拂离则一手转动着空间戒指,蠢蠢欲动,“你们说,我要不要去参与参与?”
沧凰随即嗅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凑近左拂离几分,“参与什么?”
“竞价啊!”
左拂离想也没想。“哟,这位公子想法不错呀!”
沧凰忍不住在心底偷笑,头一次觉得这异世也挺好的,不过她也不忘打趣左拂离,“不过人家是男的,你就算竞价成功了又能怎么样?”
嘶,这是个问题,左拂离忽然有点想打消这个念头。但在人群之中一位一身儒雅白袍的男子,背着一把长剑,在众人激烈竞价间,不急不缓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物,扔向高台。金色的薄片在朦胧的月色下闪烁着光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直落到台上那位红月花魁的脚边,终于引得了他的侧目。同时周围的一众人等不光是心受到了暴击,眼睛也被那金色的薄片闪到了。那个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