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胆的冲进楚楠溪的院子,看到瘫倒在地的阿谷,如同当初娘亲那般失去了生气。“阿谷,你怎么了?阿谷?”
她使劲摇晃着阿谷的手臂,但却得不到回应,阿谷身下的血染湿了她的衣袂。“阿谷……”尽管心里的答案已经确定,但是她还是不愿放弃地企图叫醒地上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摇晃都是毫无回应。阴沉的天空也随她一样落下了淋漓的大雨,打湿了她的全身。屋内年纪比她略小的楚楠溪最是受不了这吵闹,便命人将她驱走,但意外的是,一向胆小的她却固执的留下,还要与楚楠溪争辩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阿谷,阿谷明明那么好?嫡小姐,你不满的该是我,为什么要杀了阿谷?”
磅礴的大雨中,弱小的身形用尽生来最大的声音质问。屋檐下,一身单薄的楚楠溪眼神里尽是常有的嫡女高不可攀的高傲,身形也比外面那个长期营养不良的人高挑许多,眉眼间也已经出落了些倾城姿色。“婢女阿谷胆大妄为冒犯主子,我不过是替姐姐解决了一个不懂事的下人罢了,姐姐如此质问我,是在怪我吗?”
楚楠溪是她所有兄弟姐妹中唯一愿意叫她姐姐的人,但是每次的所作所为都不比其他人的欺凌好多少。她在外的声名狼藉,如过街老鼠般的境遇都是她楚楠溪的手笔。“不会的,阿谷人那么好,怎么敢冒犯嫡小姐?”
尽管有了质问的勇气,但是胆小却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她是永远不敢反驳楚楠溪的。“哦?”
楚楠溪脸上有了怒火,直径走入雨中,遗忘了身后的婢女,一时赶不急打伞,身上落满雨水。“啪!”
异常清脆的巴掌声在雨声中突兀响起。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到脸上,她的脸颊上甚至都印出了红痕。“姐姐居然为了一个婢女怀疑我,是想说我连一个贱婢都不如吗?”
楚楠溪也是气急了,竟然出口了脏字。“不,不是的。”
跪在地上的人脸上挂满雨水泪水,怯懦的颤抖着身躯,“阿谷她是好人,嫡小姐一定和她有什么误会,阿谷,我知道的,她是最好的人……”她尽力的解释,不过听的人却不耐烦地将她一脚踢翻,“来人,将这婢女的尸体拖出去喂本小姐的坐骑。”
“是。”
两名侍卫得了命令便把阿谷的尸体硬生生抢走。弱小的她根本什么也拦不住。“而你作为我楚家长女,竟然为一个婢女质问本小姐?子青,将她带到祠堂思过,不必给她吃食。”
楚楠溪一句话就决定了她接下来的事,无人敢反驳,譬如站立在云端俯视着跪着的蝼蚁,眼里是无尽的轻蔑和嘲讽,仿佛在她眼里,这个人只是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