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贝尔摩德觉得,放倒一个醉酒的高中生,并不算难。 谁知没等碰到人,她的眼前忽然一花,手腕紧跟着一阵剧痛,被江夏重重击中。 贝尔摩德吃痛地嘶了一口气,手腕发麻,电击器脱手而出。她来不及捡回,抬腿在床边一撑,堪堪躲开了江夏紧随而至的攻击,然后顺势一个空翻,轻盈地旋转落地。 ——对贝尔摩德来说,这本该是一个极其轻松的举动。 然而摄入过量的酒精,此时却拖了后腿。贝尔摩德平衡性大不如平时。她脚刚踩住地面,视野就忍不住晕了一下。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江夏翻身而起,卷着厉风,一手刀劈向她颈侧。 贝尔摩德本能地侧身格挡,那只手最终撞在了她的小臂上。她半边身子一麻,握着的手铐不受控制地滑落,被江夏稳稳接在手里。 紧跟着她领口一紧,整个人忽的腾空,被重重摔砸向床边的地面。 贝尔摩德虽然无法看清自己此时的样子,但突然袭来的失重感,却让她迅速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江夏的这个抡人的动作,对贝尔摩德来说并不陌生——在她看过的几套“乌佐打人”的珍贵影像里,它经常出现。 乌佐似乎很喜欢先像这样把人放倒,然后踩在地上,一棍一棍慢慢敲。这套流程说来其实还挺科学,打架的时候一旦倒地,确实会优势丧尽……而此时,贝尔摩德就不幸处在了这种危险的境地里。 她咬牙蜷缩起身体,护住要害,并打算在摔倒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翻身爬起来。 但还没等旋转的视野重新聚焦,她手腕一紧,被江夏用力抓住,一把推到床头。紧跟着,咔哒一声金属收拢的响动。 “?!”
贝尔摩德猛地看过去,发现和几秒前相比,情势瞬间颠倒过来——乌佐把她的手牢牢铐在了床架上。 紧跟着,江夏扯过旁边的毛巾,在贝尔摩德的手上重重打了个结,防止她迅速从手铐中脱出。 “你……”短暂的争斗尘埃落定,贝尔摩德死死盯着江夏,脸色有些难看,她难以理解乌佐刚才喝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能拥有如此灵活的身手。 江夏大获全胜,他解气地站起身,一脚把尿壶踢远。然后在壶咕噜噜滚走的动静当中,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贝尔摩德,很快猜出了女人现在的想法。 江夏不打算暴露自己“千杯不倒”的秘密,于是挂上了和善中隐带杀气的微笑:“你听说过醉拳吗?”
贝尔摩德:“……” 她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凶残乌佐,背后隐约有冷汗沁出来,但面上却依旧不服输地保持着倔强的微笑,同时暗暗转动手腕挣扎,假装自己一点也不慌。 江夏低头跟她对视片刻,似乎是在纠结该怎么处置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犹豫片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向旁边。 贝尔摩德先是有些疑惑,紧跟着就警惕起来——那边的地板上,搁着她的挎包,里面有枪、毒药、钓鱼线……总之,有无数种能制造“密室杀人”或者“自然死亡”的方法! 她想起琴酒给她看过的几个“乌佐杀人实例”,笑容终于难以维持。贝尔摩德挣扎着想蹭掉手上的毛巾,好让手指变得灵活,进而挣脱手铐。 然而乌佐刚才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串死结,布料的韧性,让她一时难以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