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就是啊,创立武盟,这没什么可说的,武道界确实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组织管束,但九个席位的盟老会,玄黄阁要独得五位,那我天门以后在临江岂不是要看玄黄阁脸色行事了?”
“不行,这万万不行。”
“陆长老,您不会答应了陈安生了吧?”
陆天霄淡然一笑:“我答应了,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王师种脸色一变:“陆兄…”陆天霄摆摆手,压下了嘈杂的声音。“首先,今天这件事必须有一个了结,其次,上头的指示已经很明确了,不惜一切代价拉拢陈安生,这里不惜一切代价自然是包括牺牲一部分临江的利益在内的。”
“再有,你们难道真觉得,我不答应的这件事,就有能力改变陈安生的决定了吗?”
“你们错了,陈安生此人看似年轻气盛,实则胸有丘壑,手段霸道,此人若不想争也就算了,此人一但想争,那恐怕我们整个临江天门死绝了,也拦不住他的步伐。”
“江湖,终究还是实力至上啊…”众人一下子沉默了,是啊,江湖始终是实力至上,这一点亘古未变。他们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长久以来,头上顶着天门这块招牌,哪怕一郡分部只派上些许武者,就能让一郡武道界不敢轻视,无形中已经让他们养成了,天门威严不可冒犯,天门威严谁也不敢冒犯的习惯。如今冷不丁,却要在一个陈安生面前低头,让他们一时间很难习惯,也无法甘心。“你们也别不服气。”
“你们更别想当然的认为,创立武盟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马上玄黄阁或者说陈安生就要过两关,其一是临江武道界上千武者,其二则就是楚门会了。”
“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一次楚门会临江分会已经打算倾巢而出,你们可以想象,接下来会是什么局面,若陈安生真能一举过了这两关,让出一届的主导权,又如何?”
众人闻言眼神顿时一亮啊,对啊,楚门会,这个近两年来不断冒头的神秘势力,野心勃勃,怎么可能甘心看着临江郡武道界落入玄黄阁掌控?这下还真有得玩了。楚门会那些人可不是弱者,若陈安生真能搞定楚门会,那他们确实没什么可不服气的。十一点二十。村东头的广场上,已是议论纷纷。预定的十一点居然没有准时开席,作为两大主事者,玄黄阁、天门也没人出来解释,只是一个劲的让人耐心点,这不明摆着放他们鸽子嘛,未免太不拿他们当一回事了?“江海风,你少跟我们来这一套虚头巴脑的,把我们整个临江武道界的人都请来了,却又放我们鸽子,这就是没把我们当一回事,故意遛人呢!”
“赶紧的,让曾业勤出来解释清楚,就凭你江海风还没资格站在台上瞎扯淡。”
“当着这么多临江武道界的前辈高手的面,就凭你江海风哪来的勇气敢站在台上瞎扯,你也不怕尿了裤子?”
一个光头大汉站起来大声吆喝,众人一阵轰然大笑。数不尽的附和声、嘲讽声如潮水般涌向江海风。若是在平时,江海风说不准还真得发怵,趁早一溜烟闪人,免得丢脸。可是今天,江海风却一点都不怵。站在台上,面带冷笑,看着那光头大汉。“你叫包奇,我认得你,江源路那家大力健身馆就是你开的。”
“是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打算去拆了我的健身馆,啧啧,江海风,你少威胁我,我包奇不吃你这一套。”
“我没有威胁你,而是想说你不太聪明啊,这么多人在这里,为什么别人都不做出头鸟,就你出来做这个出头鸟了,这点难道你心里还没点逼数?”
江海风不屑一笑,“人蠢不自知,还自以为是,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江湖越老越要谨慎,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说过?”
“或许你觉得自己有倚仗,或者干脆就是某些人指使你,但这些都不是理由,因为你会发现,你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做出头鸟,将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今天为了这场武道会盟,我玄黄阁与天门共同出资一个亿,好酒好菜肯定是管够的,但你恐怕就吃不上咯…”包奇闻言脸色大变,站起来怒斥道:“岂有此理,你竟然威胁我?”
“江海风,你这话恐怕是有点过分了。”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着青色唐装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包奇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代表我辈临江武者心声的话,你便公然威胁,难不成这就是你们玄黄阁对待临江武道界的态度?”
“就是,洛家主说得对,这玄黄阁未免太嚣张,太霸道了,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这就是鸿门宴啊!”
“玄黄阁将我辈临江武者邀请到这里,却不拿我们当宾客对待,派了个爪牙就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的,真的是受够了。”
“大伙,我看我们也别在这里待着了,各回各家,让玄黄阁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自己玩去吧…”“走,现在就走…”一时间竟然真有不少人站起来准备离席,还有人故意拿挑衅的眼神看了江海风一眼,好像在说,你狂吧,现在大家都走了,看你怎么办?临江武者不给面子,你玄黄阁就是个笑话。你玄黄阁再霸道,难不成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所有人都镇杀了?再说也得有那本事啊!包奇咧咧嘴,更是得意洋洋,“江海风,咱们看看到底谁后悔,你们这什么破筵席,老子还真就不稀罕了。”
包奇大吼一声。转身踏步离开。“唉,这是要出事啊…”筵席中的某处,江长流、薛龙寿、顾白笙等少数几位宿老,相视一眼,眸中纷纷露出了一抹强烈的忧虑。作为方氏别墅那场变故的亲历者,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玄黄阁那个叫陈安生的新晋副阁主到底有多霸道,手段有多残酷。包奇这般挑事,如果只是个人愚蠢也就罢了,若是背后有人唆使,恐怕就连背后唆使者也要吃大亏啊。果然,就在这几位宿老忧虑方生未落之事,一位身材高挑,漂亮得不像话,几乎可称千古绝色的女子,踏着悠然的步伐,从广场入口缓缓走来。只一挥手。相隔十多米远的包奇以及几个走在最前头,还在得意洋洋的离席武者,头颅就掉了下来,宛若皮球落地一般滚动…“好酒好菜都招待不了你们,那你们干脆都别吃了,给我主人省下一顿饭钱,也挺好!”